第 18 章(2 / 2)
她眼中欣喜,唤道:“爹爹!你怎么在这里?”
“这边路近。”太子拧着眉看她,“你不回去在这里发什么愣,被勾了魂?”
“我我方才走累了歇一歇。”她没想好怎么说刚才的事,便找了个借口,“爹爹你今日竟出门了?还以为你会在家里。”
那闻蔷应该还没来得及告状。
父女两并排走着。
太子心中有事,背着手,眸中神色不明,淡淡地嗯了声。
桑乐想了想,笑着说:“我近日练了许久的书法,写得还算勉强,不过先生昨日却夸了我虽然不是赵先生,但女儿觉得还算有进步。”她说着便拿出手上册子,顿了顿往前面多翻了几页,找出自觉最好的,“爹爹你看!”
太子淡淡地扫了一眼,说:“你既然不喜欢书法,也不用为难自己。”
“才不为难。”桑乐有些高兴,“练书法是为修身养性,女儿练了这些日子,也渐渐生出兴趣来。”
“随你。”太子答道,随后想到什么,无声冷笑道,“你的仪宾是位才子,若真想学,让他教你也成。”
桑乐脸红起来,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怯怯地笑了。
经过走到路口时,她又想起刚才看到的情形,便问道:“这儿平时是不是没什么人过来?”
“除了赶路的,谁会愿意走这里。”太子才想起来又问她,“倒是你,为何会在此处?”
桑乐只说自己走累了,又将刚刚在朱雀门前的事说了,末尾还喃喃道:“那将领那样年轻,却说自己是个老兵,真以为我不懂,随口便想唬我”
太子却陷入沉思,步子也慢了。过了会儿道:“你真问了他是温将军的人?”
“嗯。”桑乐点头,“他腰上的佩刀上缠的线是用矮草搓的,那种草戈壁上最多也最方便,京城这边却不常见,所以女儿就随口问了问。”
太子嗤笑一声,口中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后便加快步伐往前走。
桑乐没听清,懵懂地问怎么了。
太子没答,只说:“宫中之事,妇人不要多问。”
“哦”桑乐跟了上去,小心问:“那爹爹我下个月初时,能不能出宫一趟?城隍庙那边有灯会”
“你往日出宫时,哪回问了我意见的。”
“那是女儿不懂事,如今知道错了。”
太子没说什么,只问:“你和谁一起去?”
“知意,就是温府的大小姐温知意。”桑乐抬头期期艾艾地望着太子,“还有宋子珩宋大人。”
太子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你想去就去。”
“真的?”桑乐眉开眼笑。
“嗯。”
桑乐觉得今日爹爹似乎心情不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好事?”太子顿了顿,随后勾了勾唇,说:“是啊,有好事。”
他本就生得有些英俊,眉宇中又常年含了几分愁色,这样笑起来更显深意。
两人虽是父女,桑乐却跟他不亲,也不敢问得太深。而且即便问了也可能不会有答案,何必自寻无趣。
熟料太子却一反往常地解释道:“东宫的长女就快嫁人,我马上就得添一个人人称赞的女婿,这不是喜事一桩?”
桑乐脸红起来,害羞地捂了捂脸。
太子盯着她脸上羞怯神情看了会儿,说:“我问你,你当真中意那小子?”
桑乐又羞涩地笑了笑,咬了咬唇,嗯了声,道:“女儿第一次见子珩时,便移不开眼。以前总听人谈起他,却没想到,他竟这样”她顿了顿没看好看二字说出来,硬生生改口道:“竟这样有才学!”
“这么说,你们二人是对彼此一见钟情咯?”
太子刚问完,自己却因不知道想到什么而陷入沉思。
桑乐羞得不行,点了点头。
想起宋子珩说的话,喃喃道:“虽说的确是如此,可我见他的第一次却不是他见多的第一次。我曾问过他是哪次见的我,他说是去年秋天时经过镜湖,见我倚在栏边听雨,可是去年秋天我不是在苍毓山抄经吗?难道是我去苍毓山之前?还是他记错了哎,爹爹——”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通,回神时,太子已走出很远。她来不及细想,便追了上去:“爹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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