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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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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舞“啊”了下,张着嘴,眼睛眨巴眨巴,反应慢吞吞的。

她轻声说:“没有的。”

当场,席岳看宋舞的眼神有了质的变化,“所以,我去见别的女人都没关系吗?”

“……”

季骁虞通完电话扭头的瞬间,看到身后的宋舞眉心狠狠一皱,他感到荒诞地问:“结束了?”他一通电话的时间,死活都要进来祭拜的宋舞这就结束了?

季骁虞习惯性地嘲弄她两句,“我要是席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这种女人,嗤……”他后半句没说,任由宋舞意会,总归不是好话。

“哎。”

季骁虞平常也不是多嘴的人,他总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别人跟他比谁玩得花,他能比谁玩得都潇洒。

捧脚的多了,他就不屑耗费精力随便同人搭话。

不羁、慵懒,骄矜又自傲,但一对上宋舞,她就仿佛成了他眼里的一根刺,哪哪都想挑剔一番,“席岳不在了,没了长期饭票,没有绑定金主,你是不是很失落啊?”

季骁虞好似只对她讲话刻薄过。

宋舞大概懂点他为什么针对自己,想到他是席岳的好兄弟,不仅第一次见面,这回帮过她算是两次,嘴巴是恶毒些,但还算是个好人。

她耐着性子回应,“不是的,我没有那么想过,你也不要这么想我,可以吗。”

她好声好气说话的样子让季骁虞误以为,是他在无理取闹。

季骁虞脸色渐淡,要笑不笑,轻佻地点了下头。

然后。

忽然猛地一手勾住宋舞脖子上的丝巾,手指转了半个弧度,把人踉跄地带到他的跟前,季骁虞抬起宋舞的下巴,一字一句,“看清楚跟你说话的人是谁。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带进墓园祭拜阿岳了,就以为你有资格跟我提要求?”

季骁虞的威怒来得突然凶猛。

有一瞬间宋舞以为他会对自己动手,在这当口下,才发现藏在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下,有着多么不可一世的倨傲与鄙夷。

季骁虞提醒了她,让宋舞从他片刻的友善中苏醒。

那甚至可以说是披着一层皮的恶劣的伪善家。

“……对不起。”宋舞明知自己没有错,却还是选择性地向季骁虞道歉。

她的人生前半段时间,这种方式都告诉她,是最好的与世人沟通应对的方式,就是低头,然后服软。

不要过问到底谁才是对,谁才是错,这样才能减少很多麻烦。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惹你不高兴……”道歉的话,由宋舞看着季骁虞的眼色慢慢继续。

她说话速度像个蜗牛,慢吞吞,慌张又无力,季骁虞还能听出轻微的鼻音,不知不觉就想起她好像得了重感冒,还是发过烧?

碰到的那天就一副浑身不舒服,烧得面庞通红的可怜相。

季骁虞蹙着眉头松开手,他跟宋舞仅有的关联只有席岳,过去是,将来也是。

季骁虞不悦地提醒:“记清楚你什么身份。”

一个喜爱攀附于人的小玩意,他说错她什么了,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既不是他的女人,季骁虞真的没兴趣了解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了解,是进一步和一个人有联系的开端。

对象是宋舞的话,真没那个必要。

在保持距离下,宋舞拿丝巾捂着嘴,压抑着刚才因季骁虞粗暴的动作不小心呛风的喉咙。

可是咳嗽声还是断断续续响起。

下山的路上季骁虞没回过一次头,他走得快,早就上了停车场内的车。

在宋舞孤身一人抵达以为他走了的时候,那辆库里南的车轮飞快旋转,朝她开过来。

墓园内的保安好奇地探出头。

“上车。”

看宋舞迟疑不动,季骁虞不紧不慢地打开车窗,视线紧盯着她的表情,毫不留情地耻笑道:“瞧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被讥诮后,宋舞有点想起来了。

为了能进墓园探望席岳,季骁虞提出帮她的条件,是答应她做他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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