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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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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财富是个好东西,宋舞亲眼看着刚才对她凶神恶煞,加以制止的保安因为季骁虞的一句话,就如换了个人。

谄媚恭请,对她放行。

季骁虞在她面前先走一步,留了个背影给宋舞。

冬日里季骁虞一身深黑色西装,显露出宽肩长腿,大步向前冷漠走着,根本没考虑到后边身姿娇瘦的人跟不跟得上。

墓园上有一百八十八层台阶,光是登上九十九层宋舞已经喘得不行了。

她一直在努力地跟上季骁虞的步子,没抱怨过,鞋跟哒哒地在地面踏响。

像一支追随着风的舞曲,季骁虞在前面不可能一无所觉,他莫名地勾着唇,听着背后宋舞急切的小步子在忙碌地跟着他,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

这极大地愉悦到了某些人,喜爱作弄的特殊嗜好与劣根性。

而季骁虞还故意催促,“快点。我待会还有事,别耽误我时间。”

他有一头蓬松的头发,大概做过造型,颜色是染得均匀好看的冷色调,宋舞落在季骁虞身后一小节,隔着四五层台阶的距离,发现了一抹亮光从他鬓发处暴露出来。

季骁虞戴了一颗黑曜石的耳钉。

宋舞看呆了。

季骁虞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眼神,抬手碰了碰左边的耳朵,他眼窝很深,高挺鼻梁,不是纯粹的东方骨相,混合了西方硬朗的气质,令见过他的人,对那张优渥的脸过目不忘。

季骁虞眯眼审视,“看什么。”

宋舞如被恫吓般垂下眼眸,她想起来,席岳提过一次,季骁虞外婆有些西欧血统,所以高鼻深目,肤色冷白,有时稍微头发留长一些还会像个身形高挑的外模。

宋舞低头的动作和沉默的态度让季骁虞感到一阵扫兴。

他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但从他宽阔修长的背影来看,像是在生什么气。

席岳的墓前摆满白色花束,宋舞从被轧烂的菊花中挑出来的那一支尤为扎眼。

季骁虞看到她盯着墓碑上席岳的照片,眼都不眨,一副痴情相,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嗤了一声,“装的倒是挺像……”

出神的宋舞恍惚地清醒过来,扬起沉甸甸的头,缓慢地说:“能不能让我单独和席岳待会,有些话想和他说。”

这是意指打扰到老相好叙旧了?

被当做电灯泡的季骁虞臭着脸潇洒地转身,临走还要阴阳怪气地抛下一句,“人鬼情未了。”

表情奇怪的宋舞:“……”

走到不远处的季骁虞倚着席家不知哪位长辈的碑,放眼望着整片席家墓园,跟着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响了。

他光是看了眼来电备注就皱起了眉,“喂……”

墓碑前,宋舞蹲下身稍稍仰视着照片上的席岳,他死的时候那么年轻,相貌英俊,看上去不是很多话的人。

他是宋舞第一个男人,用席岳的说法就是,他对宋舞一见钟情。

他知道宋舞是宋鸿芸的女儿并不嫌弃她,从校里校外蹲她堵她追求她,直到宋舞答应和他交往为止。

可惜最终他们没能修成正果,席岳出车祸的那段时间,宋舞跟他并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甜蜜,而是席岳对她单方面处于冷战状态。

他们之间出现了一点问题,不是感情上的,而是误会。

宋舞不擅于解释,她从不热爱狡辩任何一件事,因为她嘴笨,除去靓丽的外表,褪下那层皮她就是块木头,感情反应比一般人要慢,不会选择倾吐撒娇。

就像车祸前一天,宋舞在席岳书房门口,恰巧听见席岳应付他妈妈的电话,庄女士以席岳奶奶的名义要求席岳必须出席晚上的相亲宴。

当时彻夜忙碌完工作的席岳疲累地捏着鼻梁,对电话里的人道:“如果不是商业上的合作就没必要见面,妈……”

“别叫我‘妈’,连自己儿子都指挥不动我算哪门子的‘妈’?席岳,我看你眼里就没我这个母亲,我让你走正道,别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鬼混你听了吗?”

庄女士的声音让人可以想象出她在那头有多痛心疾首,“你是席家的继承人,但你不是唯一的,你每做的一件事有多少人盯着你知道吗?养不教母之过,知道我在你爷爷跟你爸面前是怎么被席家那群人嘲讽的,只差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会教子,丢人!”

“你这么优秀什么样的女孩子得不到,为什么一定要跟那种人在一起,阿岳,你想妈妈伤心死吗?你真的要伤透妈妈的心吗?”

不三不四的指代者端着宵夜,在门口跟转过头的席岳面对面,眼对眼。

下一刻,席岳避开了宋舞的目光,“我知道了,好,妈……我会考虑的。”

将煮好的汤圆摆在桌上,宋舞温声说:“吃吧,已经放凉有一会了。”她今天出门了一趟,到夜里这时候还没洗澡,于是不打算在书房久留。

可惜席岳冷不丁握紧了她的手,一手勺着汤圆,眼睛盯着桌面,“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宋舞想了想,迟钝地道:“汤圆……没有你喜欢的芝麻馅了,肉馅的可以吗。”

“宋舞。”席岳气急败坏的喊她一声,“我问你有没有其他想问的,比如刚才,我跟我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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