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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事情想的专注,不小心碰到了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依她的感觉,当是女子故意撞上她的。
“不好意思,是我没看路。”
张问梅没心情追问她为何撞自己,有那时间还不如赶紧买完东西回家,否则又要被小妾上眼药。
“别呀,我找你有点事,咱姐妹俩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呗?”
女子不由分说将她往茶楼里面拉,明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力气却大的出奇,而她手上还有老茧。
张问梅能感觉到这种老茧是常日握刀才能磨出来的,心下害怕。
“姑娘到底是何人,我只是一介妇人,家中夫君垂涎小妾,我手中也无多余的银钱,姑娘若是为财怕是找错人了。”
她以为对方是冲着钱财来的,赶紧表明自己是个穷妇人,手里没钱。
“哎哟,我既然找上你,肯定调查过你,要不是你夫君对你不好,我才不会找你。”
幻桃拉着她上了茶楼的二楼雅间,还要了壶好茶,结果茶水上来她先自己喝了。
“咕噜咕噜……”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我在外面等你好几天了,你怎么平日里都不爱出门,害我蹲这么久。”
她原是个杀猪女,战争蔓延到了她家,一番颠沛流离下,迫于生计,她做起了皮肉生意。
靠着这买卖,她给两个弟弟都娶了媳妇,结果二弟妹是个泼辣性格,嫌弃她给家里丢人,天天当街骂她。
大弟妹是个老好人,虽然偷偷给她说和,但话里话外也说她干这个买卖不好。
在一次病重差点被二弟妹喂了耗子药一命呜呼之后,她终于死心离开了家。
无依无靠的她还是干着老本行,整日浑浑噩噩的,直到厉天玉找到她。
“事成之后,我许你一座宅子养老,每月按时发放月银,保证你不会流落街头。”
幻桃本觉得自己已经是烂命一条了,可人哪有不想活下去的,尤其是衣食无忧的活下去。
所以她接了这个任务。
“姑娘到底有何要事,我不能离家太久,家里夫君会惦念。”
“你可别吹了,你家那男人对你有几分在意?巴不得你死在外面,他还能落个好名声。”
张问梅一口郁气堵在胸口,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行了,你别生气,我只是随口说说,我就是个外地来的无依无靠的女人,打听了很多人家知道你家是什么情况,你想不想报复他这种忘恩负义的臭男人?”
幻桃没说自己是敌军派来的细作,而是编了一套理由。
她在乱世活不下去了,只想找个殷实的人家过好日子,这样的女人不少,张问梅相信的几率很大。
“万一是引狼入室呢?”
家里已经有一房骑到她头上的小妾,若带她回家,她和小妾联手,怕是生活更加艰难了。
“那不能,我就是想过好日子,不会跟你争什么,倒是你家那个大肚婆,我最看不惯那种欺负原配的女人了,我替你收拾她。”
幻桃这话不假,她和娘就是因为爹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她们的日子才过的不好。
战乱后,那女人跟人跑了,爹郁郁寡欢死了,生活的重担落到了她和娘的身上。
后来娘也没了,她一个人抚养俩弟弟,活活的养了俩白眼狼出来。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也看到了,我什么都没有。”
“我要你那个不争气的男人啊,这不也是你的东西,我想跟你回去,你就说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我搬家了,现在父母双亡回来没地方住,在家里借住一段时间。”
她会用这段时间尽力的勾引孙涿,凭她的本事,半个月不上钩,她名字倒过来写。
“可是我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去了也没地方住。”
她家除了杂物间都让仆人住满了,仆人还是三人一个房间,钱是她那位未曾谋面的公爹出的,人是孙涿亲自找来的。
“我可以和你睡一间啊,你别说那东西还跟你睡一个房间。”
又一次被戳中痛点,张问梅都想问她这种性格,怎么有信心拿下孙涿的。
直到她鬼使神差的同意把人带回家以后,看到她在孙涿面前举手投足间的小女人姿态,终于明白了。
“姐夫,实在是打扰了,若不是无处可去,我怎么来此叨扰你和姐姐的清静~”
她说话都跟带勾一样,张问梅表情麻木,她只是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无妨,幻桃妹妹想住多久都没问题,我让人中午做顿好的给你接风洗尘。”
孙涿见到漂亮女人,什么郁结之气都没了,这人是张问梅带回来的,外人也不会挑他的毛病。
“好姐妹?姐姐真不怕你俩真的成姐妹吗?”
小妾阴阳怪气,张问梅懒得搭理,她被挑衅多了,每次都生气早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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