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厉晏瞥了一眼,面无表情。
南鸢膝行到了案几旁边,却不敢抬头,只看得见视线里出现了一对明黄团龙皂靴,她住了膝盖,继续柔顺跪在地上。
“母后送你过来,却没叫人教过你怎么服侍人么?”对方嗤笑一声,“木头一样无趣。”
南鸢不用抬头就能想象到他此时一定是薄唇微启。
南鸢的心如在海里微微晃动起来,不住扑通扑通跳动起,一声一声。
是要开始掐自己了吗?南鸢心一横扬起脖颈:“民女听从官家差遣,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你的命没那么金贵。”官家淡淡道。
南鸢怔忪之际,忽然只觉天旋地转,原来是被厉晏扯着头发钳制在身边,细细打量起了她的面庞。
铺地的金砖冰凉而硌人,南鸢想起可能发生的事情,登时面色惨白,她下意识哆嗦一下。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冰寒的唇角提起,嗤笑一声:“你不配。”
他只是盯着南鸢的眼睛,死死盯着,像是从南鸢双眼里寻找什么。
果然又一次看到了幻境。
也是在这座大殿, “南鸢”低着头,双手哆哆嗦嗦揭开层层繁复的衣饰,带着金色团龙的腰带落在了地上,弹到她脸上,她闭上了眼睛。
她一开始似乎是在笨拙讨好“厉晏”,可是他似乎是嗤笑了一声,,毫不手软就把她推到在地上……
厉晏只看到那个女子小腹侧面处有几点红痣,正好组成梅花形状。
南鸢不知官家这回又在做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寻找什么秘境一样。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金砖硌得膝盖生疼,可她不敢过问,只是战战兢兢跪在当地不敢说话。
好容易铁钳一样的糙手从她手腕上松落,却听到让南鸢更加胆寒的话语:“脱。”
言简意赅。
大殿外齐大水也有些糊涂。
那天也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时娘子献媚惹恼了官家呢,还是官家想要恩宠时娘子被拒后恼羞成怒呢?
宫里因此私下里传出了这两个版本,虽然齐大水也当众处置过嚼舌根的小太监,但他自己心里也在嘀咕:到底是哪种呢?
要说是前者的话,官家一直都未处置时娘子还任由她住在宫里,要是后者的话时娘子可是为着承宠进宫的!这哪有将恩宠推出去的?
还有,这次又是为着什么呢?
青天白日的,将他们这些奴才都赶出去,偌大的一个大殿只有官家和时娘子两人,这是要做什么呢?
大殿内,南鸢含着泪,颤抖的右手触碰到了第一枚贝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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