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府试(1 / 2)
拿到县试结单,伯府这边又宴请宾客庆祝了两三日之后,安靖白才暂时得以消停。
由于宋崇的府试定在五月中旬,虽说嘉州到宜宁府大部分路程可以行船,寻常四五日路程可到,但现今已是四月中旬,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月时间,他们到了宜宁府还要安排住处,要尽快给宋崇温书以备考府试的时间,因此安靖白便不耽搁,和宋崇商量之后,决定尽快出发,早日到宜宁府上备考。
宋崇自是没有异议,回家跟他母亲和长姐商量,准备启程事宜,安靖白这边则没有这么简单了,他跟云姨娘表示了这个意思之后,老太太那边当晚便召集了伯府中上下老小过来商量,安靖白去宜宁府对伯爵府来说,无疑是件大事,不得不重视。
“老大,靖儿到宜宁府科考这件事,你这个当老子的是什么意思?”
伯府大堂之中,安老太太端坐主位,其他像安建元、安建仁和安建衡等人依次而作,另外也有安老太太叫来的族老,并云氏、王氏和许氏等伯府各房正妻都在场,安靖白坐在安老太太身旁,安老太太第一个问的是安建元的意见。
安建元答道:“靖儿有如此造化,也是给列祖列宗和母亲脸上增光的事,如何不乐意他去?”
安老太太道:“只是靖儿才十七岁,宜宁府说到底也是山长水远,他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说句难听的话,功名事小,平安事大,若不能保证靖儿高高兴兴去,平平安安回来,我这个做祖母的断然不能答应。”
安建元顿了下,看了看云姨娘,云姨娘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安建元才说道:“母亲何需担忧?宜宁府说到底还是靖儿外祖家,有他外祖和两个舅舅在,必然是周全的,儿子今晚便修书一封过去,请他外祖多加照顾。”
安老太太担心的正是此节,说道:“不是我要坏了和亲家的情分,只是靖儿生母已走了十多年,这些年我们虽说还跟崔府那边有着人情上的来往,可靖儿到底没去过宜宁府上一回,与外祖家那些亲戚多年未见,这次贸然过去便请人家照顾,是不是说不过去?”
安建元道:“母亲的意思是?”
老太太道:“这次靖儿去宜宁府,你不陪着过去我不放心。”
安建元道:“儿子省得,与靖儿走一趟便是。”
老太太又道:“你父子俩这次去,无论崔府那边是怎样的态度,你们都该上门走一趟,于情于理,靖儿都要去给外祖磕个头,只是你要记住,若那边揪着当年的事不放,把事情怪罪到靖儿头上,这个万万不行,若崔府那边要翻旧账,你就说让我这把老骨头来还。”
安老太太的担忧并非不无道理,安靖白的生母崔氏本是崔府的掌上明珠,从宜宁府“下嫁”到嘉州来,好端端的千金小姐,才生下安靖白不到一年便一命呜呼了,虽说命缘之事福祸难料,但扪心自问,人家崔府那边要怪罪伯府没有照顾好他们家女儿也在情理之中。
安建元知道老太太这番话背后的意思,回道:“母亲勿忧,儿子自有分寸。”
安老太太道:“要备什么礼,要置办什么东西,你跟玉素商量,要用人面的地方,跟几位长辈商量,靖儿——”
她忽地叫了安靖白,安靖白还在想着宜宁府外祖家的事,听太太喊自己,回道:“靖儿在呢。”
安老太太道:“明日你带宋崇来见我。”
安靖白皱眉,老太太忽地要见宋崇算怎么回事?他先不拒绝,回道:“靖儿晓得了。”
老太太再向云姨娘道:“玉素,你家在宜宁府上有没有生意?”
云姨娘道:“回母亲,若柳他二舅舅正在宜宁府料理店面。”
安若柳的二舅舅,就是当年帮和安靖白一起帮云姨娘处理羊头狗头事件的云清。
老太太道:“你便跟亲舅子知会一声,若是崔府那边不待见,好歹给靖儿找个地方落脚。”
云姨娘回道:“母亲放心,儿媳明日便给二哥去信。”
老太太再做了几句叮嘱,无非是交代伯府中人要办事周密,礼节周到,保护好安靖白之类的言语,中途二叔安建仁表示要跟安建元一起送安靖白到宜宁府,老太太严词拒绝,还明着敲打安建仁和王氏,让他们在东府管教好自家的儿女,以安靖白和安若柳为榜样,不准再插手西府这边的事。
老太太早已经把云姨娘当做安府的正头夫人,府中大事,再没有安建仁和王氏参与的资格了。
老太太的厉害王氏比谁都清楚,况且这几年云姨娘料理伯府,各方面的光景一年好似一年,便是连她们东府的月钱都翻了许多,云姨娘并没有趁机为难克扣着她们,王氏又没了翠果那种恶婢挑唆,所谓心服口服,她那颗心已经磨得差不多了,现下安靖白又中了武县试案首,赶着到宜宁府参加府试,这个时候她断不会在背后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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