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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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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糕柔软香甜,隆德帝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他握着女儿小巧的手问道:“近日父皇忙于朝政,很少去看你,苒苒不要怪父皇。”

乐阳公主摇了摇头:“母亲在时常和我说,父皇是一国之君掌管天下事,不能常在女儿身边陪伴。女儿身边有谢姐姐陪着,有三哥哥一直关照着,父皇尽管放心。”

隆德帝在听到她得话后脸色严肃起来,乐阳感觉心脏在胸口处砰砰跳,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段话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为了三哥哥,她必须去冒这个险。

她紧张的站在她父皇面前,就在她忍耐到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时,听见皇帝开口,

“你母亲将你教导的很好……”

皇帝眼神瞟过公主身边的谢禾宁,随即问道:“你就是谢家姑娘吧,你叫什么名字?”

谢禾宁跪在皇帝面前,回答道:“回皇上,臣女名叫谢禾宁。”

“抬起头来,叫朕看看。”

谢禾宁抬起头,隆德帝打量她许久,“你长的,很像你的姑姑。”

谢禾宁跪的端正:“皇后娘娘国色天香,臣女,臣女萤火之光不敢与娘娘相提并论。”

“朕记得,你好像并不是谢家的嫡姑娘。”

“臣女的父亲是祖父庶长子。”

他知道自皇后走了以后,谢家不愿让嫡女入宫伺候公主,但他没想到谢家庶子生出的女儿,竟然和元敬皇后如此长的如此相似。

隆德帝看着面前跪着的谢禾宁,心中几分动容,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今后好好陪伴公主,平时需要什么尽管和宫人讲,待公主出嫁后,朕也定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谢禾宁端正的叩首:“多谢陛下。”

隆德帝招了招手,“福安。”

“奴婢在。”

“一会儿你从内廷选几个得力的人,拨去长乐宫,照顾公主和谢姑娘日常起居。”

福公公领了命,“奴婢遵旨。”

“没别的事,你就带着公主先回吧,至于李昌烨……明日着尚食局的人打理一日三餐。”

一旁的乐阳听到后开心起来,“多谢父皇!”

福公公送她们二人出了门,顺便带着跪在地上的内侍一同出来,行到院外时他弓着身子客气的说道,

“晚上奴婢将挑选出来的一批内侍送到您宫里,到时候还劳烦谢姑娘替公主好生把关。”

谢禾宁看了福公公身后那个低着头的内侍一眼,想了想:“公公,这个人我能带走吗?”

福公公听见她得话一怔,随即笑着说:“这怎么行呢,谢姑娘您今日也看见了,这人是个蠢的,手脚粗苯恐冲撞了您,我正要将他送去宫正司领罚。”

乐阳不明所以的看着谢禾宁,见她没有犹豫便顺着她得心思说道:“公公,我宫里正好缺人手,既然谢姐姐同他有眼缘,那便送到我宫里吧。”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谢家出来的孩子,两个都不好得罪,福公公笑着说:“既然谢姑娘看他有眼缘,那便带着他走吧,皇帝跟前离不开人,奴婢就不远送了。”

“有劳公公。”

待福公公走远后,那内侍眼含热泪的看着谢禾宁,扑通一声跪在她们面前。

“奴婢谢过公主,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

那内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整个人还处于后怕当中。自皇后娘娘过世后这位皇帝变得喜怒无常,今日他闯下这样的祸事,自知难以善终。

谢禾宁伸手扶起他,“快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从前是做什么的?”

“奴婢名叫祝英,是内务府派遣到皇上身边负责打扫的。”

“内阁的几位老臣争论了一天一宿,最后从众皇子中选了皇长子和四皇子出来。皇长子嘛,毋庸置疑古往今来立长立贤都不能忽略了长子,不过他也就占着个长子身份,在朝中没什么靠山。真正要小心的应该是四皇子,他外祖父任礼部尚书,家中其他叔伯从商,扬州宋家,你应该是听说过的吧,出了名的富商。”

徐青芜倚着墙,把腿搭在椅子上,一边喝着壶里的酒一边悠闲地开口,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摆在你面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从这里脱身。嗯这丫头这次带的酒还真不错。”

李昌烨挑着铜盆里的炭火,听见他的话抬起头,“她来了?怎么没进来。”

徐青芜抖了抖酒壶里的酒:“世家出来的姑娘嘛,都是死脑筋,守规矩的很,说什么她一介宫人出入皇子寝宫恐有不妥。啧啧啧,钻狗洞的时候也没见她觉得不妥。”

“只顾着喝酒,她让你带的东西呢?”

徐青芜扬手指了指门口的包裹,“那儿呢。”

李昌烨走到房门拾起地上的包裹,细长的手指几下解开布结,里面除了换洗衣物,被褥外还放了许多用坛子密封,冻好的饭菜,需要时放入热水中煮透即可。

除了这些还用包裹单独包了茶叶干果,笔墨纸砚,足见准备之人的格外用心。

李昌烨苦笑了下,如此一来除了住的地方偏僻阴冷些,竟然比他从前在自己宫里过得还要好些。

“哦,对了那小丫头还让我带句话给你,乐阳公主在陛下面前替你求了情,至明日起尚食局会派人三餐按时给你送饭,今天就先用这些将就吧。”

说着他起身从院外捧了把积雪放在盆中,架在火上烤,待雪画的差不多了他从李昌烨手里接过那几个坛子,放在热水里煮。

“我还挺佩服这小丫头的,无论是这宫里的人,还是世家中人大多都是些势利眼,捧高踩低那是常有的事。不过她不一样,从他对待你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是个心眼好的姑娘。”

李昌烨把弄着手中的包裹,想起那天他初次见到谢禾宁时,女孩清秀的脸,和时至今日仍放在他床榻上散发着少女身上独有的淡香的外袍。

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这盆里的雪一般,在他心里逐渐融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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