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过河卒子无可退(2 / 2)
而且那日的小公子竟是北轩王府的世子?但据她所知,北轩王虽到娶妻之龄却未有一妃一妾,北轩王府哪来的小世子!且昨夜雨疏风骤,开得再盛的花也早就香瘦玉损,哪有花可赏?祝子鸢心乱如麻。
理了理心绪祝子鸢刚要回复,蓬丘子昂首阔姿而来,手中拿着祝子鸢方才制作的木钟应道:“是贫道所制!北轩王特令人来邀,是贫道所幸。”
“真是道长?”严?眼中明光和煦,气势却压人心魄。
“是我!我师父并不通木作之道,那些木作皆是我一人瞒着观中之人私下制作,师父只是心忧我没见过世面,不通文墨,在王爷面前失了分寸才这么说。”祝子鸢挡住蓬丘子道。
她深知严?并非常人,既能寻到此处便是已知他们底细,并非三言两语就可掩饰而去。
“轻云,休要胡言!”蓬丘子难得急声呵斥道。
严?见祝子鸢道袍之上沾有木屑,身上晕了些黄花梨清香,加上心知精通那等奇技淫巧是个清秀道长,便对祝子鸢邀请道:“车辇就在山下,府中也已备下糕点清茶,道长请。”
祝子鸢给了蓬丘子和以宁一个安抚的眼神,便随着严?下了山,坐上了如意滴珠挂垂、金粉孔雀绘身的四马宝辇。
辇中之座皆是柔软棉垫为底,祝子鸢却如坐针毡,幸好今日她欲待下山,扮得的是男子样貌,否则以她一介女子之身,入了北轩王府,总归不合时宜。
四马并驱,祝子鸢很快就到了北轩王府。
北轩王府皆是歇山转角的朱墙重檐,祝子鸢一路随着严?转过曲榭回廊,最后到了一处玉砌琼楼前。
楼中清风徐徐,纱帐飘飞,祝子鸢刚迈进楼,一名白衣男子便掀帘而出,穿着月白长衫,面上儒雅随和,他手中折扇轻摇道:“可等候小道长多时了。”
祝子鸢见他气度不凡,周身穿着皆是不凡之品,便施了道礼试探道:“北轩王,无量寿佛。”
江策笑道:“我乃王府长史江策,并非王爷,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祝子鸢一滞,略微抬起头,余光这才瞥见轻帐之后还有一个修长的身影,长史相迎而那人依旧端坐,猜想那帐后之人才是北轩王。
“小道道号轻云。”
江策请了祝子鸢落座,婢女奉上上好茗茶,江策轻轻撇去浮沫,和颜道:“为了寻轻云道长,我们可是寻遍了北平大小道观,没想到有那般手艺之人竟是在偏僻的青城山深处。”
“长史大人高看小道了,不过是小时学了些无用手艺,难登大雅之堂。”
茶香沁鼻,可祝子鸢无心品茗,她总觉得帐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那视线幽然如毒蛇,叫她手心微微出了汗。
江策状似闲聊一般温声与祝子鸢交谈:“道长的弓弩做的十分精巧,不知道长师从何人,可是有兼任其他活计?”
“小道一心在青城山潜心修道,鲜少下山,都是自学琢磨的,也并未有其他生计,只因观中清贫,才做了些手作下山售卖,而那弓弩不过是防身用,若是小世子喜欢,我可以每月做些木作送至王府。”
“青城山离此处虽说不是山高路远,但也要耗费一番脚程,怎好让道长来回往返?不若……”
“不劳烦,不劳烦。”祝子鸢不想与北轩王府有过多牵扯,赶忙打断道。
茶盏香茗味道渐淡,二人言语几轮,祝子鸢抬眸见北轩王依旧未曾有动静,想来北轩王只是不放心自己技艺落入他手才请她入府试探一番。
祝子鸢处在这富丽堂皇的王府之中并未觉得舒心,江策虽儒雅温和,话里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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