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薄情女郎骗婚记(2 / 2)
面对他的问题,宋蕤下意思噤声。
她怎得可能甘愿。
宋简仿佛了然她的不甘不愿不可言说。不知被宋蕤扔到哪里的琉璃灯,随着外间渐褪的光亮爬上宋简肩头,胡乱拉长的影子将宋蕤裹了进去。
那是一种天然的保护。
“皎皎,我有一柄刀,可以带你走,去往任何地方。解你忧心之事,杀胁迫你之人,夺你想要之宝,这些,外在的,逝去的,丢失的,终回归的,我希望,都不该使你为难……”
“我也……”
宋简还欲继续道,不料,他身体剧烈颤抖,脸上露出不可掩饰的痛苦痕迹,手臂一滑,失去控制倒了下去。
他一头栽下,呈侧倒向床榻外侧倒去。
宋蕤心头一惊,怕他跌下床,受到二次损伤,忙不迭伸手去扶他。
却是高估自己力量,加之她本就算跪坐在地,单肘撑于床榻,自下而上托举难度之高。因而,她毫无疑问被宋简极具冲击力的趋势裹挟着一同向地面跌下,凭她身单力薄,无法以孤弱之力撼动倒下的趋势分毫。
看兄长神情痛苦,她又不敢放任不敢,任他跌下。
干脆心下一横,随他一同跌至地面,宋蕤吃力地拦住宋简肩头。
颈项抵在女子柔软的肩头,跌在地面上,只能感受到隔着地面的微微震颤,隔着胸膛传至耳廓,再触动宋简沉湎于血色,被疼痛撕扯的神经。
宋简嘶声,断断续续唤她:“皎皎??”
“噗通??”
沉重的肉|体掉落地面的声响传来。
两人皆没吭声,无论是痛呼声,还是吃痛所发出的抽气声,皆无分毫。仿佛摔下地面的不是肉体凡胎,而是无痛无觉的木偶。
宋简臂膀横在她头颈后的掌心炽热,手背指节不受控地叩击木质地板。宋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焚身撕骨,抽筋扒皮的疼。
他在东都时。
曾见过被判处剔骨之刑的重犯行刑的样子,亦亲自成为执刀人。那片锋利的刀刃剖开筋骨,剜出完整的骨架的疼,如今他切身体会。
然而他的胸膛却滋生出一丝一缕的酸麻和辛甜,随着心口的每一次鼓胀跳动,扩散至四肢百骸。那是他心脏为之跳动的源泉和追求,便是九死犹不悔的。
宋蕤惊魂未定,亦或被身上沉重的负担压迫,久久说不出话。
两人呼吸声一前一后,断续且格外沉重,耳边可听得见对方剧烈的心跳声,和着杂乱的声响,呼吸交缠。
宋蕤慢慢从疼痛中找回蜷缩的四肢,来不及伸展,双眼径直逡巡宋简神色,关怀他的安危。
“阿兄。”
宋简一动不动,浑身烧如火炭,躯体在她怀中发颤。
宋蕤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心中万分焦急。
挣扎着起身,将人扶靠在脚踏上,抬手拭他额角,被触手的温度灼得一惊。
“阿兄,你这是如何了?身上这样高的温度,可是发热?我见你又疼得厉害,我这便去医馆,找医师来。”
宋蕤四肢并用,从宋简大长腿的压迫下,将自己双腿抽出,顾不上慌乱中踢掉的步履,光脚便要向外跑。
“皎……”
宋蕤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唤她名字都只能说出一个单音节。掌骨紧攥她腰间唯一的环佩,指节过于用力,甚至薅断了玉珏的系绳。
宋蕤脱身不得,留神他口型。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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