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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9奴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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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喻觉得她阴阳怪气的语气莫名其妙,不禁也冷下了脸:“那样最好。”

秋洄轻轻冷笑:“我哪敢给义父添乱呢?万一义父一个不高兴,又把我抛弃在渡鸦可如何是好?”

沈喻抬眼,不悦地扫了她一眼。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和道:“明日清晨我会送杞嬷嬷走,你帮我去办件事。”

帮他去办件事?

秋洄忽然抖了手,义父这样折磨她的情绪,还要让她去做事。

心中冷笑一声,是了,义父接她下山就是要她去做事的。

“杀了她吗?”

他沉默一瞬,摇头:“不用,毒了就好。”

“好。”

她想都没想就应了,这些脏活她会去做的,但是她要冷着脸去做,也要冷着脸回话,她要让义父尝尝她的冷漠,让义父也和她感同身受。

“嬷嬷,此去路途遥远,您一路小心。”

沈喻亲自将杞嬷嬷送上了马车,身后阴影处,秋洄也跟着一同行礼送行。

“多谢大人照拂,老身去了。”

马车滚轮逐渐驶入清晨的雾中,模糊视线。

沈喻回头看了眼秋洄,眼中之意不言而喻。

她立马垂下眼眸,不回应他的意思。

明明还在生他的气,还在恨他的忽视,可这种只存在于他们二人,需要他们共同承担的秘密还是让她隐隐兴奋。

竹林的幽暗映在眼中,一双锐利的狐狸眼如老虎般闪烁着绿光。

秋洄攀着竹,耳朵轻抖,心却平静。

渡鸦本就是训练她做这种事的,杀人,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甚至想杀了杞嬷嬷,可为了义父,她愿意不杀人。

马车驶入驿站,白影一闪而过。

秋洄站在马厩中,指尖摩挲着袖中毒药,又一瞬,白影进入了后厨。

杞嬷嬷在灯火下安静缝补,桌上是她没吃完的饭菜,米粒、白肉、青菜......油光被烛火点亮,她不会发现,窗外有个乌黑的人影正在静静窥视。

突然,苍老的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浑浊的眼珠难受瞪大,杞嬷嬷捂着喉咙开始干呕。

但她什么也不会吐出来,她只是一路辛劳,又吃坏了肚子,生病了而已。

乌黑人影缓缓退去,再度进入黑夜,来不见踪迹,去亦不见踪迹。

廊下灯笼无风轻晃,沈喻忽然顿步,回头却不见人,再回头时心猛然一沉,迅速扭头。

秋洄在他身后。

心里没来由的慌张一瞬,他很不满她来去无声的行踪,但也未发作,而是轻声问:“办妥了?”

“嗯。”

她只淡淡应答了一声。

回头,她半个身影隐在暗处,他看不清她的神情,但觉得她这会异常安静。

她沉默,他便也没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只道:“回去吧。”

“我办妥了,没人会知道和义父有关。”

沈喻顿了一步,回头:“知道了。”

只一句,再无其他。

垂下的手用力攥紧衣摆,秋洄紧抿着唇,死死盯着沈喻的背影,好似要用眼睛将他射穿。

砰一声用力打开衣柜,她翻出沈喻的里衣,心中的恨仿佛与生俱来灌满四肢,她将衣衫团成一团用力扔出,可承接恨意的里衣却只是轻飘飘落地。

她不解气,上前用力跺脚,将里衣想象成沈喻,恨恨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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