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2 / 2)
霍灵渠打开窗,望着窗外雨景悻悻然,晏霁之自她身后拥住她,打趣道:“我已下令,若是岚瑟居再派人来不必禀通了,不会再有不识趣的来打扰我们,还有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想到霍家,你知道霍佟氏母女闹得严重吗?我觉得,霍家从表态给霍蓁蓁相看起到现在肯定都还被搅得鸡犬不宁,到底是我为难祖父了。”
“你多虑了,蓁蓁和她娘再扑腾对老穆国公都不痛不痒,只不过……”晏霁之猜测:“只不过海啸可能真对亲弟弟有点意见了。”
霍灵渠转身看他,怪道:“雄鹰这两天犯什么大错惹大哥生气啦?”
“不是雄鹰,是巨浪。”晏霁之揽她走到软塌里坐,解释道:“昨日黄昏,皇宫昭德门传出来的消息,霍海啸遥见亲弟和堂弟来接人,他都没留着和巨浪打个照面就进宫了。”
“为何事呀?”霍灵渠讶然,晏霁之捏捏美人的脸蛋,笑吟吟道:“还能为何事?当然是因为赶往昭德门接人不该有霍巨浪的身影。
昨天蓁蓁发狂跟佟尚书父子拼命,众目睽睽,霍海啸都冷眼旁观,态度摆得这么明白,巨浪在府里时穆国公对他会没有交代吗?可他还能陪着振羽奔波,这算什么,算他心地好,算他可怜堂弟堂妹宁可与长兄对抗也要做好人吗?”
霍灵渠疑惑:“我不懂,大哥为何不拦架?撇开堂兄妹之情还有他自己的名声呢。”
“你大哥疼你啊。”晏霁之调侃,霍灵渠嗔他:“我和你说正经的。”
“好好,说正经的,强抢后位的计策已出,按常理,有谁会认为霍家能放弃争继后位?舍掉霍蓁蓁自然是改捧霍海啸的嫡长女。”晏霁之扬笑揶揄:“你大哥够疼爱你吧,他干脆昭示这就是他的谋划,是他令家族放弃捧霍蓁蓁。”
霍灵渠心情有点沉闷地靠在他怀里,低低应嗯,晏霁之抱住女人,叹道:“既然提了,我就多提句,你想过你做贵妃以后如何对待郭皇后吗?”
“嫔妃对皇后该是什么态度就用什么态度。”
“错!你做贵妃得抛掉贤良淑德,只能摆副目中无皇后的宠妃妖妃的款儿,因为郭皇后进道观修行势在必行。”晏霁之低头亲亲她娇嫩的红唇,教道:“霍家即使不捧位霍皇后都会按照原计划逼郭皇后进道观修行,因为赌不起。
没人有把握他们在重新示好之后真能得到谅解,那么就不能赌;否则一时心软,皇长子将来得势后狠狠报复,谁担得起后果?双方已不可能握手言和。
何况你还是我的宠妾流光,你摆副贤良嫔妃的款儿,谁信,谁会理?你只能做妖妃。想以品德服人,你熬十年八载才有可能攒点好名声,你还想在后宫里待十几年吗?”
霍灵渠摇头:“我当然是想最好熬两三年就能够出宫了。”
晏霁之听来心情舒悦,再吻吻她:“所以霍灵渠做贵妃之际就与郭皇后站在对立阵营,你对皇后敬重也只会费力不讨好,不在背后耍阴谋已是你们彼此间最大的客气了。”
“嗯,我记住了。”霍灵渠没甚排斥的,晏霁之扬扬眉,反而哄诱:“你就不觉得郭皇后遭无妄之灾很可怜吗?说不定你能劝动家族道歉、感动郭家谅解,多好的事。”
“世间何苦有永无休止的纷扰?”霍灵渠浅浅弯唇,有种沧桑过尽的淡然:“人一生,如果能一帆风顺到老死,必定是最有福的人了。”
晏霁之默然把女人抱紧,静坐片刻,霍灵渠披件外袍走到寝屋门前,扬声吩咐摆膳。
饭后,两人各自泡盅花茶去二楼消消食看看雨景,只是没半个时辰就又躲回寝屋里了。
满室柔情缱绻,午后恬然的光阴在绵绵春雨中流逝,细听,似乎还能从窗缝隙传进来的雨滴嘀嗒声中聆听出时间的曲调,正悠悠扬扬迈进炊烟袅袅的酉时。
橙红帐幔旖旎摇曳酿漾海棠花露清香,晏霁之舒坦得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会儿,睁眼看怀里的人儿软成滩春水,心情颇好:“今晚我送本图册给你?”
霍灵渠装耳聋,晏霁之笑问睡着了?她垂头点点,男人乐了:“睡着还能点头?”
“嗯!”她软软躺在男人怀里,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根本不想陪他瞎聊,晏霁之搂紧怀里柔若无骨的娇躯,突然感慨:“少年慕艾,姑母进宫前有心悦的男人。”
霍灵渠讶异仰头,晏霁之吻吻美人微肿的红唇,忆起往昔:“十六七岁时,我到议亲的年龄,祖父祖母欲给我相看亲事,问我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我没有心思,就是很纯粹的还不想娶媳妇,我说想遇到喜欢的姑娘再娶。
我祖父和祖母都同意了,祖父病逝前都没有再操心我的亲事,我立誓在而立之年娶妻,祖母也没反对,因为红颜早逝的姑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二老心里痛,生前跟我提起姑母的往事总遗憾,不想让我再痛,犯不着逼着我为娶妻而娶妻。”
霍灵渠娇娇懒懒的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媚,怅然感伤的语调都难掩眼角眉梢的媚意:“原来我和四姐姐猜对了,当年关雎宫里的梨花树真有隐喻?”
“应该是的,祖父曾言在授康九年秋听闻那个男人死了,甚是替他可惜,那位生前未曾娶妻,连一点血脉都没留下,而姑母是在授康十年春亲手栽种梨花树。”
晏霁之搂她躺回被窝,指腹划过她微微蹙起的娥眉,霍灵渠喃喃浅语:“因为情殇吗?贵妃少年倾慕的那位是因为情殇才英年早逝吗?”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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