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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脖子上的吻痕持续几天,像一朵迎春的梅花,渐渐凋零,终于消失。

之后恢复一段平静的生活,照常上课,练琴,兼职。

以及,等他的消息。

没说清楚哪天出去,以至于被动的人只能等着。

先等来一个包裹。

是一款a家包,稀有度全北城找不到第二只的那种,上网查不到具体价格,四个字形容,前途无量。

毕竟有些包,收藏的时间越久越值钱。

小小的惊讶后,云岁没有欣喜,这个包,会不会是打发她的意思。

她对他而言,不过一现昙花瞧个新鲜,后面的路全是花,何必为一朵驻足。

她千方百计想离他近一点,最终归于徒劳。

那包平白在桌上放了好些天。

最先注意的是每天形影不离的余曼曼,将白色包包翻来覆去一顿看,不太识货,只觉着很贵重,疑问。

“谁送的?”

云岁:“露水朋友。”

“那是什么朋友。”

“露水嘛,迟早会蒸发的。”

余曼曼似懂非懂,那就是关系一般的朋友。

姜郁也注意到不合时宜的包包,路过瞥了眼,感慨这包太小,盛不下什么东西。

懂货的只有盛家大小姐盛语薇了,看完那包,语重心长地让她注意点,别被外面的社会人员带坏了。

大概觉着云岁普通穷学生身份,得到的包,必定来路不明,好心作一番提醒。

云岁将包锁在柜子里,就当不复存在。

刚锁完,收到柏言诚的电话。

“想骑马吗?”

吝啬字眼的人,说话从来都是直截了当。

她都等到入冬了,他却不解释这阵子在忙什么,擅于开门见山。

可云岁感觉到心口有根芽儿复苏一般,雀跃地摇动。

“想。”

“周六来接你。”

“要等周六?”

“怎么?”他闲然调侃,“这么想见我?”

“……”

她紧张得忘记否认,只觉心口积压的沉闷舒缓。

现在是周一,还有五天才到周六。

应如狄金森那首诗——

如果你在秋季到来。

我会用掸子把夏天掸掉。

云岁没有掸子,掸不掉五天时间,只在脑海里重复一个念头,他应该是想着她的。

当晚她继续去pluto兼职,听见老板议论说,柏言诚在国外出差,稀奇地没带什么人,只有一个助理陪着,那助理还是男的。

原来他最近在出差。

这段时间胡思乱想的假设一扫而过,云岁翻捣衣柜,挑选出行的衣服。

里面大多是灰白黑色调,款式陈旧普通,外套穿了四五年,穿到袖口起皱褶也不舍得丢掉,不禁想起梁婉送的那件衣服,因为衣服大一码就送人,不是一般的阔绰随意。

摸索很久,云岁扯出上回那件短呢。

衣服很薄,秋末过渡时刚好,今年冬天霜下得早,北城格外冷。

云岁出门没多久便冻得双手合进口袋,好在车及时来接,柏言诚没亲自过来,接她的是上回的司机,话少车稳,通过后视镜看到姑娘家冻发抖,默默将车内温度上调。

目的地人迹稀少,是处不对外开放的度假区,没有采取会员制和复杂的登记,侍应询问两句便带云岁过去,一带都是仿古欧式建筑,外墙砌的德国的莱姆石,来自地下十一层的沉积岩,呈现庄重的灰白色,愈衬远方绿草地生机盈盈。

招待厅两边落地窗,视野开阔透亮,云岁手里捧着咖啡杯,远远眺去,草地上有人在打高尔夫。

门这时开了,一道女声吆喝她想喝手磨咖啡。

声音熟悉,一下子猜到是谁。

黎珊没攀上柏言诚,但赖到他身边的周少,开始融入上流圈子,小姐脾气信手拈来。

侍应表示没有手磨咖啡,她不依不饶,让他们现做。

做兼职的缘故,云岁容易怜悯被刁难的打工人,同情地看了眼。

黎珊穿得更薄,毛衣短裙,丝袜长袖,婀娜多姿地往休息椅走来。

不偏不倚瞧见了云岁,她先是惊讶,满是嫌恶地埋怨:“怎么哪儿都有你啊,谁带你来这儿的。”

谁叫她们认识的男人是朋友呢。

云岁懒得和她在这里唠嗑,视野别了过去,门口的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有阵子没瞧见柏言诚,面庞多了点风尘仆仆的陌生感。

他声音一如既往熟悉,淡凉得像入室的冬风,“怎么,我带她过来,还要向你汇报一声吗。”

黎珊惊讶起身,看清人脸色都变了,“二哥……”

周景致过去,手在黎珊肩膀拍了两下,足以见响,“一天到晚的,能不能给老子消停点,狗都没像你见谁都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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