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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这个医院,赤司屿情绪很平静。
她自己一个人在这待了两个月,也没留下什么不应该存在的心理阴影。
实话说,这里的护士姐姐个顶个温柔,她爱死了。
因为有预约,也不用走繁琐的程序,片子出来后赤司屿很快就见到了这位刚从国外回来的医生。
一大堆她时而听得懂时而听不懂的名词,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有希望,但希望不大。
赤司屿平静的道谢,医生最后建议道:“德国的最新技术可以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空井宗原本低落的情绪被这句话点燃,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赤司屿,却见她表情依旧不为所动。
出了医院,空井宗忍不住提议:“去德国吧,屿。”
“不去。”赤司屿不假思索的回道:“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如果不趁着你年纪还小——”
“乌野排球部还没打进全国大赛。”
赤司屿双眸平静,将空井宗的急迫期待映入眼中:“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一样打排球!”空井宗强行按耐住情绪,好声好气的同赤司屿解释:“他们有教练,队伍整齐,有你或是没有你,只要有实力就能打进全国大赛。”
“你为什么一定要参与其中?”
赤司屿想起那个被迫因为伤病而离开的少年不甘的呢喃。
“我要替他见证,乌野排球部站在全国赛场上的那一天。”
空井宗沉默。
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背负着前辈、队友们的期待,将它们化作燃料供养他不断前行。
他理解,但不能赞同。
然而赤司屿哪管他赞不赞同,表达过立场后就用眼神询问他什么时候走。
“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空井宗无力的做出最后的尝试,显然毫无作用。
赤司屿选择当做没听见:“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她贴心道:“要不要给你留时间去看看你前妻?”
“不,还是算了。”提起赤司爱子,他显得有些慌乱:“她现在生活的很好,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显然他还爱着赤司爱子,但也仅仅于此了。
他们会有各自的生活。
“教了这么久小朋友打排球,有什么心得吗?”上了车,她也不再提之前的话题。
“心得?可能是发现,我确实还是喜欢排球吧。”
空井宗笑道:“这一阵子休息日的时候若利也会来陪小朋友玩一会儿……我是不是没说过我有个侄子你有个堂弟?”
赤司屿想了想:“你确实没有说过。”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空井宗有些懊恼:“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他叫牛岛若利,是我哥哥的孩子,随母姓。”
“他在宫城县?”
“他可是白鸟泽国一的学生。”
空井宗笑了笑:“他打排球的天赋很好,你见了就知道了。”
他一向想一出是一出,刚开到家,就迫不及待的给牛岛若利打电话:“嘿若利,有时间吗?”
赤司屿托腮看着空井宗三言两语就定下了晚餐的人选。
考虑到她刚刚还拒绝了他的提议,到底也没再反驳。
傍晚,某日料店。
“是你!”
赤司屿大惊。
牛岛若利头顶缓缓挤出一个:?
“可恶,离近看更馋了!”
她小声哔哔,听得两人莫名一抖。
“屿啊……这是你堂弟,堂弟!”空井宗着重强调了堂弟这个词,希望能唤醒赤司屿的良知。
虽然这样揣测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好,但可别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啊!
而牛岛若利则干脆许多,直接点菜。
菜上来了这个堂姐就不会馋他了吧……
赤司屿切换出一副温柔美好的笑脸:“若利是吧,真是个好名字。”
“哎?是左撇子吗?太棒了吧!”
“白鸟泽的教学环境怎么样?私立学校压力很大吧,一点都不像我们乌野轻松自在……”
“来来来尝尝这个。”
她笑容亲切,语气温和,将那副好容貌发挥到了百分之一百二,与平时几乎是截然不同。
空井宗突然想起赤司征臣曾跟他说过,赤司家有遗传的精神问题。
所以这是切换人格了?
他谨慎的打量着赤司屿,决定见机行事。
“谢谢堂姐。”
牛岛若利身板笔直,用餐礼仪规范简洁,能看出家境优越,教养极好。
赤司屿全方位的温柔攻势下,即使是牛岛若利也会忍不住放松几分,眉宇间肉眼可见的松弛轻快。
“所以,升高中时要不要考虑乌野呢?”
一顿饭终了,聊天氛围和谐愉快,赤司屿终于抛出了铺垫一整顿饭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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