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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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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般般将手绢收回,点点头,“回头这糖,再多送点给季锦十。”也朝着顾司宜跑远的方向缓缓走去。

顾司宜跑回琼露殿时,久久不能平静,柳儿见她面颊彤道:“可是喝了酒?我做些醒酒汤给姑娘。”

顾司宜靠在门上,她心跳加快,撕裂的伤口疼痛感都察觉不到半分。

柳儿闻了闻道,“并无酒气,你的面上怎会红成这样。”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顾司宜说:“许是殿内太热,你早点休息,我有些累了。”顾司宜匆匆进了屋。

今夜是她此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慌张,顾司宜做梦也想不到,多年后想起今夜还是会忍不住心慌意乱。她望向地道的门,那地道门被她用柜子死死挡在底下,不知又要过上多久,她才会再次打开那扇门。

冬季来临之际,浔安下了一场久违的大雪,宫里宫外覆盖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顾司宜靠着门框,她拢紧了披风。

从上次以后,她便没再见过季般般,季般般倒来过两次,被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挡在了门外,顾司宜想起那夜,便会忍不住的慌张。

白雪印的整个院落更加亮堂,那隐仙殿时时传来鹦鹉的叫声,柳儿从院外进来,头上挂着大朵白雪,鼻子脸冻得彤红,“姑娘,你看谁来了。”顾司宜抬眼之际,一眼便见着景听尘大步跨了进来。

她满脸笑意,面部消瘦了许多,顾司宜迎上她。

景听尘拉住顾司宜双手,顾司宜一脸的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景听尘解下自己披风,披在顾司宜的身上,柳儿在门口的石阶上将脚上的残雪跺干净才进了屋。

屋内榻上的窗户正好能瞧见院内,景听尘的银白铠甲变得陈旧,她看着顾司宜说:“关卫战事不紧,漠原八部已退至泗州,本来派了一支主力军绕往地方后部偷袭,年前便能开战,明年年底,朝廷便可搬回关卫,谁料被应监军走漏了消息。”

景听尘说话语速较快,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头发被银冠高高竖起,银冠上还挂着根杂草,顾司宜踮起脚,伸手帮她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问:“你此次回浔安便是为了押送他吗?”

景听尘大不了她两岁,若不是上了战场,此时应该也嫁人了,景听尘母亲走的早,早年父亲在战场丢了性命,若不是她将胞兄从死人坑里背出,此时景家也便只剩她一人了。

景白烯就此断了双腿,终日与轮椅度过,景家重担落在她的身上,女子为帅自是不易,她用双手打破这规矩,被先帝封了烈阳王。

顾司宜每每看见她,便忍不住心疼上几分。

“除了这件事,军中有奸细,一时无法彻底查清,年前这一仗只能胜绝不能败,回浔安便是同大哥商议,顺便来看看你。”景听尘捏了捏顾司宜的下巴,顾司宜被她逗笑了,她没个正经向来如此。

顾司宜含着笑问:“什么时候回关卫?”

景听尘手背在身后,打趣道:“哟,刚回来,就要赶人走。”

顾司宜连声道:“怎么会,我哪儿敢赶景大帅走。”二人有多年未这样说过话了,这次景听尘回来,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样。

景听尘笑了笑,“进去吧。”她手搭在顾司宜身上,搂着她进屋,一边关上门一边说道:“这次回来不去关卫了,直接上偃台。”

景听尘此次回来不再去关卫,而是上偃台,淮盛文多年未征战便去关卫援助封慕礼,漠原不知此事,便会将主力悉数放在偃台对付老将。

认为关卫由景听尘守着夺不回,便踏平偃台求一席之地,二人交换战地是再好不过的策略,封沛琛带兵从昭邱直入,收回泗州便是不日之事,朝廷要不了两年便能搬回关卫。

景听尘吃过了饺子便要匆匆离开浔安,一刻也未敢耽搁,前往偃台寻淮盛文,顾司宜将她送至门口,景听尘晃眼间注意到她头上的发簪,说道:“这黑玉太过戾气。”

顾司宜摸了摸头上的黑玉簪,尴尬地笑笑,道:“有吗?”

景听尘未再说些什么,她扫了眼门口的几个侍卫,说道:“那我便走了,你照顾好自己。”院中传来柳儿的声音,她抱着一个包袱,“大帅。”

景听尘顿下脚步,停在原地,柳儿鼻尖面颊被冻红,头上多了一支简易的钗子,像是刻意打扮过一番。她说道:“大帅可是前去司礼监?”

景听尘是正好要去司礼监找常真盖玺印,柳儿看了看着顾司宜,解释道:“小安娘亲托人捎了厚棉衣给他,以为他还在这琼露殿当值,这不,奴进不去司礼监,想同大帅一同前去。将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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