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1 / 2)
景听尘似乎是在征求顾司宜的意见,轻挑眉毛看着她,顾司宜点点头,“去吧,帮我跟小安问好。”此话一出,柳儿脸上乐的跟开花儿一样。
看着二人离开,直到走远她才闭上大门,她摘下头上的黑玉簪,反复瞧看,景听尘哪里说的是这簪子戾气,她说的是这簪子的主人,她知道顾司宜从不带黑玉,这黑玉簪的来源她并没多问。
柳儿抱着包袱跟在景听尘的身后,她询问着柳儿近年来顾司宜的事情,平日里没有何稀奇的事情,除了三年祭一事,景听尘竟丝毫不知,并无任何消息传至关卫,显然此事只是瞒着她一人。
柳儿说:“幸得二公主给的那把弯刀匕首帮了姑娘。”
景听尘停下脚步,转头问道:“她常去绾绾那儿?”她怕的是这琼露殿不干净,藏着别的人,她脸上没任何表情。
柳儿停顿了脚步,“到没有常来,姑娘房里有条暗道,暗道便是通往隐仙殿,第一次发现这暗道时,公主赠的。”她低下头,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顾司宜不愿景听尘知道三年祭的事情,可柳儿并不这么想,顾司宜除了能依靠景听尘,并无选择,而她所受的委屈,景听尘却能悉数帮她讨回来。
“此事可还有谁知道?”景听尘将脸黑了下去,柳儿从未见过景听尘这般,有些害怕,“除了大帅只有琼露殿的人知道。”
景听尘换上笑,往前走着,气氛一瞬间变得轻松许多,她仿佛忘记刚刚的事情,“柳儿啊,可有多久没去过大长公主那儿了?”
柳儿长舒一口气,答道:“有两三月未去了。”
“那这么说来,以前应是有常常走动咯?”景听尘在手心转动着匕首,柳儿带着笑答道:“姑娘常有放奴婢回去看望大长公主。”
话音刚落,那匕首飞入空中,一道银光闪过她的面前,那匕首已架在她的脖子之上,吓得她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又不敢大动。
景听尘勾起一抹笑,那模样撩动人的心弦,可又甚是让人害怕,“那你可有将琼露殿的暗道说出去?”
柳儿手中的包袱跌落在地上,结结巴巴说道:“大帅,奴婢万万不敢,进了琼露殿便是姑娘的人,怎敢随意乱说话。”
景听尘挑起眉毛,直直地盯着她,让她分不清到底害怕还是慌张,转头时,柳儿看见季般般同允乔站在旁边,正看着她二人。
景听尘慢悠悠收回刀,看着季般般,季般般穿着黑色金丝线披风静静的站在一旁,披风外似是沾着化了的雪水,她一眼便注意到季般般头上的白玉簪。
季般般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便带着允乔离开,路过她的身侧时,顺道打量了一番柳儿,直至走远,允乔道:“她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景听尘为何要动手杀她?”
季般般垂下眼帘,抖了抖靴子上的积雪,黑靴似乎怎么都抖不干净那般,“碍事儿的东西,杀了也好。”
她提上脚步朝着太后的寝宫走去,天黑的较早,她站门口都能感觉到太后宫中传来的一股热乎气,“进来吧。”太后软绵绵的声音传来,季般般这才推开门进去。
屋内与屋外好似两个季节,屋内四个角都生着炭火,门窗紧闭,侍奉在侧的宫女都摇摇晃晃,太后倚在榻上,盖着毛毯,手拿着一本《农冶》,她斜着眼,见季般般正在行礼,于是合上书,坐了起来。
那一坐似是有些头晕,她揉着太阳穴,道:“坐吧。”
季般般坐到她右侧的凳子上,将披风递给宫女收了起来。
太后说:“前些日子,纪恒说他累了,想致仕在家颐养天年,但无子嗣可继仓处营之位,纪桐那孩子虽是一把好手,可文邹邹,七处营不适合他呆,听纪恒说,幼年也曾教你习过武,哀家觉得七处营倒是可暂时交由你手。”
季般般道:“我是女子,坐不得这位。”
太后偏头瞧见,忍不住面上带了笑,“怎坐不得了?你终是皇族血脉,如今七处营尚不稳固,各路将王把这兵权把的死,季家的天下,哀家不知能帮先皇守到何时。”
“与其交与外人之手,不如由你把着,哀家也是放心。”太后长舒一口气,季般般闷着不说话。
太后道:“你可是在担心纪恒不愿交由你手?”
季般般道:“师傅待我有养育之恩,仓处营对他何其重要,我资历尚浅,辜负太后厚望了。”
她站起身行了礼,太后端起茶杯撇了茶沫,道:“自打先皇封了景家女儿为王,朝廷上下对女子为官便显得更加宽厚,近来可有去那琼露殿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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