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1 / 2)
她这句话看似带了问号,实则语气已然是确信,苏嘉压根没有作答的必要。
“你怎么知道?”苏嘉眨巴眨巴眼,反问。
姚林下急需解决三急,一面去卫生间一面给她解惑:“有人拍到纪玄屹在奶茶店做服务员的照片,传去周渊那里了,他一来和我八卦,我就知道和你有关,你不是在那家店兼职吗。”
苏嘉跟随到阳台上,与她隔着一道门交流:“嗯嗯。”
她三言两句讲了一遍今日事情的原委。
姚林下是一个很实际的人,对前因后果不感兴趣。
她从卫生间出来后,洗干净手,在苏嘉面前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目含探究地盯紧她问:“嘉嘉小宝贝,你是不是看上纪玄屹了?”
苏嘉被如此直白的问话弄得一懵,疯狂摇手:“不是。”
以防姚林下不相信,她把纪玄屹曾经代表“希冀”来过她的高中,也许是她的资助人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纪家有教育基金机构吗?我不是很清楚。”姚林下直起身,往自己的书桌走,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大口冷水。
她把上回对纪玄屹的笼统评价扩展了不少:“纪玄屹手腕很厉害,我听说他回国,刚接手集团旗下几大赚钱的公司时,有好几个老股东反对,在公司大会上指责他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成什么大器,不过是仗着自己命好,会投胎。”
苏嘉也好八卦,尤其是帅哥的八卦。
她坐去自己的书桌,和姚林下面对面,好奇地问:“然后呢?他怎么做的?”
姚林下:“自然是被他用各种手段收拾服帖了,现在一个二个在公司见到他都像是老鼠见到猫。”
苏嘉惊叹:“这不是很爽文吗,就是要把看不惯自己的打趴下。”
姚林下见她还聊兴奋了,转到了纪玄屹的私生活上:“他前女友不少,我每次和周渊出去玩,看到他带的都是不同的女伴,经常谈一个月左右就腻了,他前女友对他的评价都不咋滴。”
苏嘉趴在椅背上,兴致盎然:“为什么评价不好啊?”
姚林下在桌上找出一个面包啃,顺带丢了一个给苏嘉:“原因好像差不多,我见过一两个被甩了,返回来骂他的,说是除了长得好看,出手大方以外一无是处。
“平时不是忙工作忙到见不到人,就是不知道浪在哪个风月场所,主动去找他,他还不乐意,直接说分了,都不知道他懂不懂什么叫谈恋爱。”
苏嘉手上抱着面包,定睛回想先前在楼下遇到的妖媚女人,似乎也是纪玄屹的前女友,同他说话的口气确实不太好。
姚林下把该说的都说了,便不再管苏嘉,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打开电脑玩游戏。
苏嘉就当八卦听听,洗漱完,爬上床休息。
只是路过书桌时,她不自觉地望向那瓶花期正妙的奶油向日葵。
花枝坚实挺立,鹅黄色的花瓣层层叠叠。
真真暖人心窝。
同一片月色下,纪玄屹回到日常居住的市中心大平层,刚解开指纹锁,就接到了周渊的电话。
“屹哥,你几个小时没搭理我了?”周渊皮道,“还真是有了新欢就忘了兄弟啊。”
纪玄屹这一天辗转几个地方,怪疲倦的,进屋坐到沙发上,不太耐烦:“没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
“铁定有啊,我打听到了,你今天去奶茶店做服务员,和姚林下那个新室友有关。”周渊兴奋地说,犹如攻克了一件足以轰动全球的艰深课题,即将要拿下今年的诺贝尔奖。
纪玄屹倚上柔软的沙发背,捏捏眉心,随意地“嗯”了声。
周渊最会闹腾:“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看上人家妹妹了?你不是说她太小了吗,打脸来得也太迅速了。”
纪玄屹撇嘴,耐心告罄:“挂了。”
“等一下。”周渊连忙叫唤,“我还有一件关乎本人的大事,我被选上研究生开学典礼的新生代表了,到时候来看啊,这可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不得向你丫嘚瑟嘚瑟。”
在纪玄屹看来,新生开学仪式和小孩子过过家没有太大的区别,敷衍地回:“有空再说。”
话音方落,他掐了通讯。
纪玄屹再在沙发上休息了两分钟,回衣帽间换了一套运动服,走去运动器材室。
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无论一日的工作多累,回家多晚,至少要健身一个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适才那通电话的缘故,纪玄屹在跑步机上消耗体力,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今日的片段。
涉及在日料店包厢,最后的二人画面,他有些走神,破天荒地跟不上调节好的跑步机速度。
忽而,纪玄屹低骂一句,下了跑步机,捡起丢在一边的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
【李哥,再帮我调制一款香水。】
——
北城大学正式迎来新生报到,苏嘉另外两个室友陆续抵达,都是很亲善的女生。
一个闹腾的软萌甜妹,叫明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文艺妹子,叫舒辛静。
四个人聚齐的第一天晚上就吆喝着外出约饭。
她们在吃喝玩乐老手的姚林下的推荐下,选了一家学校附近,备受广大学生青睐的火爆火锅店。
苏嘉偏好麻和辣,蘸碟里面放了不少小米辣和花椒油。
吃到一半,她觉得蘸碟不太够味了,起身去小料区加。
她不忘问其余三人:“你们还要蘸料吗?我顺带。”
三个人齐刷刷摆手:“不了。”
“没你这个蓉市人能吃辣。”
“这个红油汤锅我都受不了了。”
苏嘉笑两声,端稳小碗,欢快地奔向小料区。
此时小料区的食客只有零星几人,苏嘉在边上舀剁碎的小米辣,忽而一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的男人走近。
他摇晃着手机,油腻地说:“妹妹,我们那桌看你很久了,一致觉得你长得投眼缘,想和你交一个朋友,咱们加个微信。”
苏嘉放下辣椒勺,侧头瞥去,他面色酡红,身上散发着刺鼻的酒气。
她再望向他所说的那一桌,两三个男人皆是喝高了的状态,眼神迷迷瞪瞪,还有一个特猥琐地朝她吹口哨。
苏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群人仿佛能和远在家乡,时常酗酒的老爸苏建川重叠,让她打心底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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