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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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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波澜的语气,跟他他汗湿的额角的碎发,和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是最不擅长应对这种固执过头的人了。

她都这么暗示了,说声疼是会伤到他那莫名的傲气和自尊吗?

就没有见过这么不听话又不识相的护卫了。

可这是她亲手捡回来的人,相貌还是她喜欢的那一款,又不能放任不管。

她看向那几朵白兰花,轻咳一声说:“去后头那顶轿子上坐着,护好本小姐的花,别让它们沾上灰土。”

她强硬地命令着他,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亲眼见到他乘坐上了轿子,她才放了心,吩咐轿夫,去最近的医馆。

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些的人,又伤回去了。

又是失忆,又是受伤,人还倔,让人头疼的家伙。

好在望月阁离医馆不远,就一两条街的距离,到了地方,她就把阿惟交给了大夫。

“有劳给他疗个伤,银子不是问题。”

她并不是关心他,是受不了那股难闻的血腥味,而且他总这么伤着,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她虐待了他。

唐湘绮在医馆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阿惟身上好几处伤口都裂开了,不止胸口她看到的那一片暗红。

医馆大夫给他重新上药包扎,她忍着不适,看了一眼换下来的纱布,有浸红好大一片。

亏他之前还说伤好了一大半了,这哪里像是好了一大半的样子,就不该急着带他出门的。

她还特意嘱咐大夫上心些,阿惟这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的人,他说的是靠不住的,还得大夫来判断。

从医馆出来后,夕阳斜照,晚霞红遍,游湖也好,诗会也罢,都落幕了,她也只得打道回府了。

回了家,她打发他下去休息,阿惟却还是寸步不离跟在她的身后,一路来到了她的院里。

唐湘绮回身看他,颇有几分无奈地说:“还跟着做什么,回去把伤养好,尽给本小姐添麻烦。”

阿惟没动,把护在手里的三株兰花递到她跟前,郑重地说道:“兰花未染尘,交还于小姐,今后,答应小姐的,不会再失败了。”

这时候还惦记着花做什么,她又不缺几株兰花,府里名贵好看的兰花多的是。

不过,她还是收下了,用另一个梅子青釉瓷瓶装着,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静赏着瓶中花,越看越觉得好看,怪不得曲悠想要她摘此花送她。

要不,她也养几株白兰花吧,干净纯洁,还带着些傲气。

京城王府内,裴慕白一筹莫展。

已经快快一个月了,消息全无,连跟着暗卫都没了消息,只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和王府管家高衡聚在书房商议,要想办法找人了,再这么拖下去,事情就要暴露了。

他焦急地问道:“莱州的暗线一个都没有接到消息吗?”

不应该的,以那人的谨慎,不该出这种纰漏才是。

管家高衡摇头道:“最后一条消息是肃王离开莱州的三天前,之后再无任何讯息传来,他们也继续在找,但莱州不是我们的地盘,布防又严,很难行事。”

莱州刺史经营多年,把莱州治理得跟铁桶一样,他们的暗线不敢轻举妄动,担心打草惊蛇,只能私下偷偷搜寻,至今尚未寻找踪迹。

高衡也很苦恼,底下暗线动作不能太大,京城这边也不敢大张旗鼓,怕被对手得知,对其下毒手,毕竟莱州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

裴慕白在书房来回踱步,眉头紧皱,“这可不妙了,没有消息传回,要么是行动受限,被人囚禁,要么是……”

他不敢接着往下说了,那位要真遭遇了什么,事情就相当麻烦了。

高衡显然也猜到了他的未尽之意,急切地反驳道:“不可能的,纵横沙场多年平安无事,怎么可能会在莱州出事,我亲自去莱州找寻。”

裴慕白止步制止了他,“不行,你得留在王府稳定局势,切不可让失踪的消息透露出去,不然有人就要不安分了,我跑一趟,一定把人找回来。”

消息一旦透露,非但性命受威胁,还极有可能让政敌趁此机会要求收回兵符,到那时,不仅是王府,连皇上都会陷入困境的。

裴慕白说的信誓旦旦,心里却是没底的,肃王刚从莱州走,崔家也派了人去,不知道那位稳坐莱州十多年的唐刺史倒向了哪一边。

“还有,派些人去查查肃王那边的动静,一有消息,立马告知于我。”

他期盼着,希望那位不要落在他们那些人手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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