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拍着房门板的声音算是清脆地响,他们自然一下子就听到了。
宁子韫显然也知道了宁妍旎的意图,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冷了下来。
外面两人闻声安静了下来。
如果宁妍旎再拍几下,如果他们过来,就会看到这房里,公主和皇子私相幽会,或者是,皇子强_迫公主做着些不太合乎伦_常的事情。
不是不行。
但是起码今晚这种情况不合适,也还不到那个时候。
宁子韫骤然松开了宁妍旎。
他转头没再去看唇瓣泽光嫣红的宁妍旎。
宁子韫深吸了几口气,走到桌上拿起放着的那壶凉茶,仰头灌了下去。
安静了一会,听着外面的人好像是走了,宁妍旎这下是真的腿软坐倒在了地上。
她其实也很害怕太子要是推了门进来,但是她更害怕那么可怕作弄她的宁子韫。
看着宁子韫脸上开始云淡风轻,盯着她的眼神也正常了些,宁妍旎才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眸子一扫,才发现,原来这房内还有一个女子。
女子一身彩霞薄衫,赤_足坐在房内的一角。髻上两支石榴红玉发簪,长得娇俏可人。
看着女子更是个解人意的。
从刚才到现在,这女子就一直安静地在房里偏角坐着,一声也没出,像是怕扰了他们的兴一样。
这会看到他们做到一半,停了下来,女子也未觉得有什么。
反而还婉转轻柔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腰肢款款地走到了宁子韫身旁。
宁妍旎看着女子领口宽低,衫不掩身,猜想这女子估计本来就是季经彦准备给宁子韫他们的。
可怜了自己刚才无妄之灾,还帮他消了一点火。
当下宁妍旎也体贴地跟宁子韫道了声再见,不打扰了。
小心地打开了房门,又贴心地为他们把房门再掩上。
宁妍旎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这画舫实在无趣得很。
她上了画舫。
河渠之上不知道哪座画舫上空,升起了烟火。
寻到了阿栀,两人就偎着看起了烟火。
水流清缓,映照烟火。两岸画舫灯盏满挂,月色清辉倾洒得都比往日温柔。
在画舫下房内的宁子韫,想起刚才那般自顾自离去的宁妍旎,面色有些青。
那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已经不在房内了。
桌上的凉茶壶在地上碎成了片。
身旁人看着宁子韫青筋直跳的样子,思忖地问了句,“公子,要不,我再去帮你找一个女子来?”
“不必了。”宁子韫语气沉沉。
这酒掺的那么点药,他其实轻松地就能抗得过。
他刚才怕是又失了心智,差点想做当年差错做过的事。
当年。
宁子韫按了按有些疼的头,有几个瞬间,他也有些迷离恍惚了。
“余三,今晚没事了,你回去吧。”
-
那夜他们回宫回得很晚。
但宫禁也没禁着他们,皇上也没过问,不知是不想管还是压根不知道。
但朝局似乎是有点悄悄在变了。
本已到夏末,秋将起。
皇上竟然还特开了恩科,殿上就定了前三甲,着实也是叫很多人想不到。
“恩科的状元和探花,公主可都认识的呢。”阿栀照常还是念着些后宫小姐妹们跟她说的事,给宁妍旎听着。
宁妍旎这几日无事,现在正坐在承禧宫的院落里。
她瞅着太子送给她的那只西施犬,秋冬要是穿个小褂子上去,又是可爱保暖,又好找些,就差人找了织事司要了些针线布什。
自己慢慢跟着阿栀学做些女红。
她听着阿栀说着恩科的状元探花,就是扑哧一笑。
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认识这么多的达官显贵了,宁妍旎开口说着,“那你说说,他们两人是谁,我怎么就认识了。”
阿栀明显就知道宁妍旎会是这个反应,她摇头晃脑,“状元是太常余家的三公子,探花可是上次带我们去游画舫的季经彦公子。”
余三公子。
那不就是上次余三小姐的兄弟?
这个就算了,其实宁妍旎也和他们没多少交集了。
只是,“探花又是从成国公府出,成国公府可真是满门显贵。”宁妍旎想着。
太子妃本来就跋扈,弟弟又恩科中举,可谓是风头愈盛。
“这里这样子可对?”宁妍旎回过神来,问着阿栀自己手下的针线。
她正织着两朵芍药,花的样式是她自己画的,绣起来虽然针脚不是特别齐,但是也挺像一回事。
阿栀学着先前温府的大娘打着笑,“咱公主就是手巧,不知道以后谁家的儿郎能和我们公主相衬。”
宁妍旎听了只是笑。
太子妃的声音却是笑着响了起来,“不知道季家的儿郎,公主可觉得看得上眼不。”
太子妃是专门过来寻宁妍旎的,她进了承禧宫,现在宫女不敢让她在宫门外等着。
本是迎着太子妃来院内等着,就刚好听到了阿栀这句打趣的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