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中秋盛宴结束后,聂玄考教了下地方官员,做了下调整,合格的官员继续留任,不合格的,或降职或罢黜,安排完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至于东夷使团,在中秋盛宴丢了面子,怎甘心就这么离开,听闻大亓每年中秋后都有围猎,特意留下来,想要在围猎时找回点场子。
聂玄初登基,朝堂不稳,国库不丰,本想尽可能的开源节流,把钱都花在稳妥处,围猎先取消,没成想东夷还不肯罢休。
既然东夷想在围猎找场子,那聂玄便好好让他们看看他泱泱大亓,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头上骑的。
围猎就定在七日后,由金吾卫先行清查场地,确定不会有危险,这才请皇帝拔营前往。
围猎三天两夜,来的俱是京中贵族,不少家族还带了女眷前来。
宁飞带着宁夫人还有段逸都来了。
宁行止见到他们,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
宁夫人穿着华贵雍容,却难掩疲态,宁行止知道,全都是因为他,他让宁夫人操心了。
宁飞看了宁行止一眼,沉声道:“还不过来?”
宁行止小步走到宁夫人跟前,垂着眼不敢看宁夫人,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宁夫人一看到宁行止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她背过身去拭了拭眼睛。
宁飞道:“这几日你就好好陪着你娘。”
宁飞不想宁行止和聂玄再有过多纠缠,待东夷使臣离开,他便带宁行止一道去东州,好好在边关历练历练,时间久了,还有什么放不下?大好男儿,沉在这情情爱爱里让人笑话,成何体统!
“可……”宁行止有些迟疑,他是聂玄的护卫,怎能擅离职守?
宁飞道:“陛下那里我去说,你只管陪好你母亲。”
“是。”宁行止应声,宁飞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段逸见状,随意编了个借口离开,把空间留给了宁行止和宁夫人。
宁行止扶着宁夫人去了专门给世家准备的营帐,刚一进去,宁夫人的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她心疼的抚着宁行止的脸:“瘦了,也憔悴了,他是不是待你不好?”
“娘,我只是公务繁忙罢了。”宁行止宽慰宁夫人,他即便过得再不堪,又怎能让宁夫人跟着心惊胆战?
“你不说便罢了。”宁夫人没再追问,左不过就这几日,宁行止便该随宁飞离开了,虽然她身为母亲,极度不舍宁行止离开,但她更不能看着她的孩子在火坑中苦苦挣扎。
宁行止见宁夫人不再追问,松了口气。
之后几日,大亓选出几名将士同东夷的人比拼谁猎的猎物最多已呈白热化,眼看着就到最后一日了,胜负还未定,大家不禁紧张起来。
宁夫人知道年轻人都爱凑热闹,她都让宁行止陪了她两天,想着今天结束后就要回去了,便道:“你不必陪娘在这里闷着,出去看看吧。”
“没事的娘。”
“去吧。”
“那我去了?”宁行止往外挪了一步,见宁夫人点头,这才快步出去,此事关乎大亓国威,宁行止说不惦记是假。
宁行止这几日陪着宁夫人,都没顾上关心比赛,甚至连朝中派谁去和东夷比拼都不清楚,待出去一打听,脑子顿时都要炸了,聂玄竟然派了卫翀去。
卫翀身上那二两肉,还有弱柳扶风之态,莫说是猎杀猎物了,他能拉动弓吗?
思虑间,宁行止看到赵寅的身影闪过,神色有些紧张,宁行止忙跟了上去。
“赵大人。”宁行止喊住赵寅。
赵寅朝宁行止拱了下手:“宁将军何事?”
“赵大人可有见陛下?”宁行止还了一礼,试探着开口,他没有见到聂玄,又见赵寅如此慌张,有些担心。
赵寅迟疑了一下,如今京中只有他一人跟着保护聂玄,刚刚他回营帐给聂玄拿披风,出来聂玄就不见了,如今东夷使臣还在,他不好惊动人,只能自己去找,可这偌大的围场,寻人哪里是个容易事?何况,围猎结束在即,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找。
见宁行止问他,赵寅沉吟了下,把刚刚的事说了,宁行止脸色也严肃起来。
和赵寅商量了一下,二人分头去找,宁行止匆匆窜进林子里的背影被温长陵看到,温长陵立刻跟了上去。
宁行止不敢喊,只能跳到树上张望,林子越进越深,却始终不见聂玄的身影,宁行止正想着换个地方找,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宁行止立刻往尖叫声处跑去,终于在一个土坳处看到了有些狼狈的聂玄和卫翀。
卫翀躲在聂玄身后,聂玄举剑紧紧护着卫翀,他们面前是一只体型壮硕的成年吊睛白额虎。
不知是不是卫翀的尖叫激怒了它,老虎飞身而起,朝着聂玄他们的方向便扑了过去。
宁行止见状,立刻翻身从土坡上跳下去,只来得及把聂玄和卫翀推开,他背上却被老虎挠出鲜红的爪印。
“阿止!”温长陵也跟了过来,他微微喘着气,看着宁行止受伤,顿时白了脸色。
老虎一击不成,第二击蓄势待发。
聂玄此时也顾不上问宁行止为何又跟温长陵纠缠在一起,他喊了宁行止一声,把卫翀身上的弓箭和箭筒给宁行止丢了过去。
宁行止接过弓箭和箭筒快速奔走,又让老虎扑了空。
老虎兽性彻底被激发出来,它发出怒吼,发狂的朝着宁行止追,却怎么也追不上,宁行止与老虎拉开一段距离,趁机上树,从箭筒中抽出箭矢,先是射瞎老虎双眼,最终射进它的喉咙,一击毙命。
宁行止从树上下来,背上的伤疼得他额上满是冷汗,他身子微晃,被赶来的温长陵护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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