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宁行止收回压着孔正信的手,孔正信立刻提着双锤回李秀元身后站着。
宁行止看着李秀元,扯了下嘴角:“既然知道我好男色,东夷的公主殿下又何必多此一问?”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宴席瞬间炸开,谁也没想到这个小个子王子竟然是个女儿身。
李秀元本想着走偏门煞一煞宁行止的威风,却不想竟然被宁行止给当众叫破身份,脸上顿时一阵青白。
安坪见状,忙起身找补:“我东夷女儿不屈于后宅,王上允许公主参政。”
“哦?是吗?那又何必女扮男装呢?”宁行止说完,不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退回到一旁。
中秋宴席还在继续,只是大家都没有了什么赏歌舞的兴致。
宴席结束后,聂玄率先离开,宁行止见状,忙跟了上去。
宁飞看着宁行止的背影,眉头紧拧,自己的这个幼子自己管教太少,让他入了歧途,是自己的过错,日后当严加管教才好。
宁行止随着聂玄一路回到紫宸殿,王福喜在门口把宫人拦住,没让人进去伺候。
刚刚宴席上,东夷那个公主说要迎宁行止回去当王妃,虽然聂玄面上不露声色,可酒杯却被他捏了个粉碎,现在呀,还是把空间留给聂玄和宁行止为好。
“二哥。”宁行止看着聂玄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不开心?”
“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宁将军在宴席大放异彩,扬我国威,连东夷公主都对你青眼有加,朕怎么会不开心?”聂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但就是格外不痛快。
宁行止打压东夷气势是好事,他该开心。
东夷公主说要娶宁行止做王妃,本就是奚落宁行止,他也该开心,可那一瞬间,莫名的怒意涌上来,他竟险些失了分寸。
如今被宁行止追问,更是说出这种捻酸的话来。
宁行止闻言,愣了一下,明明聂玄话里带刺,可他听着却酥麻麻,他忍不住道:“二哥是在吃醋吗?”
“吃醋?”聂玄提高了语调。
宁行止满眼期待的看着聂玄,聂玄冷笑一声:“宁行止,人人都道那李秀元是男子,你怎的知道她是女子?莫不是你早就阅女无数,在朕面前佯装清纯?”
“我没有。”宁行止生怕聂玄误会,“大哥回京述职时会同我讲一些东夷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对于李秀元的身份,只是有些疑虑,没想到真的会撞对,在二哥之前,我真的没有、没有过。”
“最好如此,朕可不想碰别人碰过的,朕嫌脏。”聂玄听了宁行止的解释,心情稍稍舒畅了些许,嘴上却丝毫不留情。
宁行止垂下眼睛,他也不想聂玄去碰别人,可他连提出这个要求的资格都没有。
“给朕宽衣吧。”聂玄说着,走到后殿去。
宁行止跟着进去。
聂玄展开双臂,由着宁行止给他宽衣解带,神思不由飘远。
印象中,宁行止这是第一次伺候他宽衣,他倒是帮宁行止脱过不少次衣裳。
当年他未成婚时,宁行止常留宿东宫,又因学业不佳,常被先生罚抄文章。
每每抄到深夜,就累趴在桌上睡着,每次这样,都是聂玄把他抱到床上,给他脱衣褪履,谁能有宁行止这般殊荣?
可宁行止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聂玄深吸了口气,不愿再去回想,每回想一次,便恨不得剐宁行止一次。
“自己把衣裳脱掉。”聂玄坐到床榻上,神情淡漠的看着宁行止。
宁行止乖顺的去脱衣服,刚解开腰带,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嚷,接着卫翀便冲了进来。
王福喜再想拦已然来不及,只能把后面跟进来的宫人都赶出去。
卫翀进来见到宁行止,狠狠剜了他一眼,扑跪在龙塌旁,他拉住聂玄的手,一双眼眸含了水,语气更是媚态十足:“陛下,您不疼我了吗?”
聂玄捧着卫翀的脸,声音温和,不似对宁行止那般冰冷无情,他道:“那晚是朕犯了浑,不该那样对你。”
卫翀忙道:“能做陛下的人,我很欢喜。”
聂玄摇头:“日后你还要娶妻生子,怎可自轻自贱?朕疼你,便不许让人视你为玩物,你听话。”
“陛下。”卫翀没想到聂玄竟为他想那么深远,顿时感动落泪。
宁行止僵立在一旁,聂玄的每句话都如冰锥,刺穿他的身体,刺进他的肺腑,让他遍体生寒。
他合起眼,嘴角扯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原来不过是个玩物。
宁行止不知道卫翀什么时候走的,直到聂玄唤他,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聂玄,聂玄正一脸嫌恶的看着他:“你在想什么?还不过来?”
宁行止走到聂玄身边,聂玄一把拉过他将他压在身下,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急切。
宁行止很想问聂玄,既然这么厌恶他,为何不直接拒绝?再一想,这不就是他自己拼命求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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