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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将军(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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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吃鸡鸭鹅可以,吃他捧回来的雀儿不行。

人也如此。

其他人爱死不死,而他睡过的,哪怕外人想伤其一根寒毛,都不行。

当然,若由他来亲手拔自家爱人的寒毛,那又另当别论了。

·

傍晚,余东羿略有些费解。

潘公不是要将他囚禁至死嘛?

怎么一顿鸟全宴过后,没几个时辰,就驱着他,一路将他遛来拜相楼了?

·

临出门,余东羿还觉着有诈,愣是扒拉着门扉,说他不走不走。

结果,那位刚与他有过一顿鸟肉之交、陪他葬了小鸟、又与他摆了半下午龙门阵的李侍卫,忽而一转,成了六亲不认的模样,拿剑比着他脖子,逼他上了轿。

大闺男上轿,头一遭。

上了轿,余东羿更觉得大事不妙

中途,他愣说内急,捂肚子,嚎得吱呀乱叫,就差没当场在轿座里把底裤脱下来。

无法,李侍卫只能放他下来上茅厕。

如了厕,余东羿又悠哉耗了时间,细细观察了一波,看了看那些,他时隔多月,不曾见过的市井民生。

他们竟是在西城边,就离白虎大道不远。从这儿走到他那小破书院,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余东羿笑问李侍卫:“大人,咱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侍卫废话道:“公子到了就知道了。”

这下,余东羿无法拖延,再登上轿。

没一会儿,轿稳当地落在地上,外头李侍卫喊了声到达。

掀开帘子,仰头一看,余东羿乐了。

嘿,这不洒家老地盘嘛?

·

好。

又是黄昏漫天红烧云,又是拜相楼,他又要再登公子阁。

时过境迁呐。

上回来这儿的余东羿,还是一个洋洋洒洒的自然人。

这回,他却成了个,被某千岁捏得动弹不得的,阶下囚。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被罩在凌霄卫眼皮子底下。

现在也是。

好好的阁楼梯子,就在那儿。

可是某李姓凌霄卫,非不让余东羿一路蹬通到顶,非得另辟蹊径。

李侍卫硬要带着余东羿潜行。

俩人先蹑手蹑脚地上了四楼,再从四楼敞阁的木栏处,往上翻。

哎,人在第四层小敞阁,这一翻,不就到了五楼公子阁的开阔地了吗?

太机灵了。余东羿脚卡在横杆上,腿弯刚曲曲半截儿,就给李侍卫叫停在当空。

李侍卫嘘声,逼了些内力,以仅有他二人能听到的音量,传讯道:“慎公子莫急,且在此处稍待,洞察上方情形。”

稍待?在此处?确定?四|五丈高,横栏外,悬空处?

余东羿内力没凌霄卫深厚,挤眉弄眼半天,才确定了一番景况。

李大人还真让他挂在半空上。

挂好,人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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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现在余东羿什么模样?

直棂栏杆,若干的寻杖和地栿之间少了华板。

一条条直立的圆筒木,比邻竖|插|着,中间隔出够人腿别进去的缝隙。

余东羿的腿弯,正卡在横栏上。

他原是手臂擒着圆木,腰劲一使,就能勾腿跳到上台的。

可身躯倒了半截,忽然被叫停,余东羿整个人,就跟做了深度卷腹似的,腹肌收紧,腰弯曲,手肘贴膝盖,手掌捏着圆木,同时腿弯还得勾着。

嘶呼。

余东羿长喘了口粗气。

这滋味,绷着小腹,相当于全套核心燃烧,还要连收紧不知几刻钟。

且稍有不慎,人一松气,就容易从高楼摔下。

够呛。

·

所幸,拜相楼这一侧的雕栏,凑巧没有毗邻着繁华的白虎大街。

人即便落下去了,也只会跌进幽僻的小巷里,不至于引来百姓围观。

·

余东羿被肌肉酸得面色铁青。

他龇牙咧嘴地朝李侍卫比口型:“还得挂多久?”

李侍卫但笑不语,一边闲适地倒挂金钟,一边向下觑了眼余东羿的丹田。

余东羿正挂着,看他一笑,笑得还意有所指,人差点儿岔气。

他倒也不是绷不住。

就是余某人觉着,从楼上稀里哗啦灌进耳朵里的那一堆话,抵不上他遭得的这份罪。

他听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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