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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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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后是四方剑宗,是剑宗与桃林绝不能被打破的合作,而她的面前是突然出现的沙艳,是生罗门不知目的的阴谋。

自打她成为一堂之主后,责任早就冲淡了初嫁时的喜悦,是那时的她太年少,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爱的人向自己求亲了。

却忘了,他们之间从不是只有男女之爱。

如今拦住他,已是大不敬。

凌泽望着长久无言的裴泠微微蹙起眉,他想伸手将她的头拧回来,将她的一切情绪,又或者不只是情绪尽数掌握。

可他也明白,她纤长白净的脖颈那般脆弱,却又那般地倔强。

凌泽的头顶倏地冒出了一抹绿油油的嫩芽,并快速生长了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若挠痒一般触摸她的手背,裴泠终于回过了头,一惊,只见一株爬山虎正在她面前砌墙,手登时松开了凌泽的衣角。

这是凌泽的元婴物化后的形象,每当他觉得烦恼,或者是遇到困难的时候头上便会长出一株植物,有时是藤类,有时是灌木类。

爬山虎反而算常见的了,裴泠见过最离谱的,是凌泽曾经为一味药苦苦思索了七七四十九个月,等她实在坐不住去寻时,见到了男人头上顶了一株“参天”的梧桐木。

若非裴泠及时赶到,凌泽怕是要与那树木合二为一,从此换个物种生活了。

因此,裴泠平日格外注意,尽量避免凌泽“发芽”,一旦见其有征兆,便什么都依了。

可今天,裴泠还是想要问清楚。

她一咬牙,起身,拨开那串恼人的藤类,抬眸,准确的寻到了男人的眼睛。

那双清澈,不含任何杂质的凤目内,此时此刻满是探究,满眼都是她。

亦如他参照俗世礼仪迎娶她的那日。

可如今裴泠却再感受不到像那日一样的喜悦,她凝望着他,质问:“你到底,是为了药方,还是为了那幅画?”

凌泽头上的爬山虎终于停止了生长,他露出了些许震惊的神色,而后退后一步,“画?”

“怎么忽然提起什么画,可是身体有异?”

说着,便去翻她的手腕。

裴泠有些气恼地躲过了他的手,嘴唇抿成了一字,自顾自:“你肯定很盼望她回来吧。”

“她?又是谁?”

凌泽似乎真的很疑惑,“你可是见了谁?听到了什么话?”

裴泠自嘲道:“我还能见谁,除了几位堂主,怕是只有死人了。”

“我说的是那位,画中人。便是你密室那幅画,青衣,花海。”裴泠不死心,再试一步,甚至故意咬住了那“花海”二字。

凌泽似乎恍然大悟,却是对裴泠的话完全不在意,眉舒目展,出口竟是调笑她说:“原是这样,你那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

又拿她当小孩?

裴泠眉间一敛,刚要发作,却又听到凌泽一声低喃,“我自然是不希望她回来的。”

裴泠瞬间惊喜抬眸:“真的?”

“自然。”凌泽负手,点了下头,而后沉吟片刻道,“不过,若是她真的回来了,我应该也会欣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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