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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罐保不住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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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杏花见李凌飞走了,低声问顾奕君:“相公,我们真要把家里的笋子都送到李家去?”

“送啊!为何不送?娘子,你先回家,我把这些笋子挑去李家。”说完弯腰挑起箩筐就走。

“好好吧!”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两人没说几句,就把家里所有的卖了出去。

之前打趣柳杏花的妇人又笑道:“不得了不得了,柳娘子你相公不仅会疼人,还这么会做生意,不愧是读书人,这脑子跟我们就是不一样。”

柳杏花:“何大婶子说笑了,我家相公这是遇到熟人才这么快把笋子卖出去。婶子你先忙着,我先家去了。”

顾奕君送完笋子回到家,见柳杏花和几个孩子都不在家,猜测她们应该是去竹林里挖笋子去了。

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哼着小曲儿来到灶屋,走过去揭开锅盖一看,里面果然有早上煮的稀饭和韭菜盒子。

都这个点儿,他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端起稀饭十分豪迈的站在灶台前吃了起来。

‘呼啦啦’的一口气把饭菜吃完,顺手又把碗筷洗了,然后去外面竹林里找柳杏花母子。

来到竹林,柳杏花母子果然在竹林里挖笋子。大步走过去喊道:“娘子,我也来挖!”

顾宁溪见他来了,一溜烟跑到他面前,仰着小脸问道:“爹爹,你也来了,我都想你了!”

呦呵!这小丫头可真会哄人!

眉毛一挑,温和的摸摸她那毛茸茸的头顶,“爹爹也想溪溪了,所以就来找溪溪了呀!溪溪乖不乖,有没有帮你娘干活?”

“爹爹,我帮娘捡笋子了!”

“溪溪这么乖的呀!”再次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溪溪,早上的韭菜盒子好吃吗?”

“好吃,我吃了两个呢!爹爹什么时候又做这个韭菜盒子?”

“下次溪溪想吃的时候,爹爹就给溪溪做,可好?”

“太好了!”

顾云骁看到顾奕君只顾着跟顾宁溪说话,也不甘示弱,爬起来往他们这里走来,边走小嘴里还边说:“想爹爹,想爹爹”

看到小儿子这争宠的小模样,顾奕君一把抱起这小萝卜,刮了刮的小鼻子笑道:“骁儿也想爹爹了呀!”

小家伙笑嘻嘻的使劲儿点头:“想爹爹,吃糕糕!”

顾奕君:“”

原来只是把我当工具人啊!

想爹爹=有糕点吃,这逻辑?

顾奕君逗了一会儿小闺女和儿子,便开始去挖竹笋。

当他挖到竹林边缘,见草丛里长了很多折耳根,脑子瞬间浮现了‘凉拌折耳根’‘折耳根炖肉’‘火锅’‘冒菜’等菜品。

对啊,他怎么把这个大宝贝给忘记了!

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把视线看向了更远的地方。目光穿过竹林,不远处便是一大片田地。

此时的农田里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犁地耕地。长得壮的汉子在前面拉犁,年纪大的男子或者年纪小的半大男孩儿在后面扶犁,后面还跟着一串儿妇人和半大的孩子扛着锄头整地。

不远处的树下,还有些更小的孩子在玩着什么好玩的游戏,远远的都能听到他们欢快的笑声。

看到这一幕,让顾奕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由衷的在心里感叹一句--没有丧尸的世界真好。

欣赏了一会儿现实版的‘春耕图’,转头朝柳杏花说道:“娘子,我看草丛里的野菜长得正好,我去掐些野菜回去中午好吃。”

“野菜?啥野菜?”

她这样一问,让顾奕君一时间不知道咋说。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些他眼里能吃的野菜,其实是喂猪的猪草。他们顾家再穷,也没有吃过这猪草。

“等我弄回来你就知道了。”说完逃也似的走了,留下一脸错愣的柳杏花。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顾奕君离去的背影,便又继续挖笋子。

顾奕君提着箩筐,疾步走到之前看见折耳根的位置,豪迈的把衣衫下摆团起来,蹲下直接用手掐草丛里的折耳根。

春季正是万物生长的好时节,他面前这一片草丛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折耳根。一根根挤挤挨挨的长着,像似在对他说‘我十分的美味,快来把我带回家吧!’

这折耳根可是在末世之前,他每次吃火锅必点的菜之一。如今这时节,折耳根正嫩,挖回去不管是凉拌着吃,还是烧汤,都十分的鲜美。

正当他掐得起劲,一个声音突然从他头顶响起:“顾三郎,你拔这连猪都不吃的野草作甚?”

顾奕君抬头一看,见是邻居严家大郎严大山。而此时的严大山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这人不仅是他现在的邻居,也是原主童年时期的小伙伴之一。两人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儿,后来原主去读书了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慢慢疏远了。

顾奕君自动忽略他那句‘连猪都不吃的野草’,应了一句:“我见这些野菜长得不错,就想着掐一些回去吃。”

“吃?顾三郎你说你要吃草?”严大郎瞪大了眼睛惊呼。

顾奕君微微点头:“你没听错,我就是掐回去吃的。”

听到他真的承认这草拔回去是要吃的,突然想起他家上个月已经把地卖光了,自己又大病了一场,还朝袁大郎借了印子钱,在心里猜测着他真的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有些唏嘘的说道:“那个三郎啊,你家要是真没米下锅了,我家倒是可以给你借几斗再怎么说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着也不该沦落到吃这些草地步 ”

顾奕君:“???”

他抽搐了一下嘴角,应道:“多谢你的好意,我家有米吃。”说完不再理这严大郎,背对着他继续掐自己的折耳根。

严大郎见顾奕君拿背对着他,觉得自己的话伤到了他的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个顾三郎,你慢慢拔草,不,是掐野菜,我先走了。”说完便悻悻然离开。

边走还边想:以前听镇上的老大夫说这人大喜大悲都很容易疯癫,听说顾三郎这次去县城考试又落榜了,莫不是他脑子被这事刺激得出了毛病?所以才会去拔连猪都不吃的草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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