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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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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头苦吃坚决不掺和冯府家事的姜如愿顿时一愣,景哥哥来冯家,不是因为她的邀请吗?

她瞟了眼盛景,他恰好抬头,两人视线相触,只是他神色中却没有疑惑,像是早就知道阿南会这样说。

她抿了抿唇,或许是因为阿南不想在宴席上丢人,所以才这样说的,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

丫鬟呈上两壶葡萄酒,淡淡的酒香味飘来,姜如愿吸了吸鼻子,眼睛发亮地望向盛景,道:“景哥哥,我想喝。”

听说葡萄酒不醉人,她早就想尝尝了,但是爹爹娘亲管得严,不许她喝,现在他们不在,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盛景眉宇微皱,淡声道:“不行。”

姜如愿环顾四周,不满道:“你看,比我年纪小的都喝了,就让我喝一口嘛,景哥哥,就一口。”

说着说着又开始撒娇了,盛景根本拒绝不了,只好无奈妥协。

见他同意,姜如愿立刻抓起酒壶,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她要倒满满一杯,然后趁景哥哥还没反应过来一口喝完!

没等她付诸行动,一旁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长指微曲,轻轻松松地将酒壶抢了过去。

盛景不容拒绝道:“我帮你倒。”

让他倒的话肯定连味道都品不出来就没了!姜如愿才不会同意,伸手去抢。

盛景皱眉,怕伤到她,连忙松手。

姜如愿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手了,正在用力的手臂顿时收了回去,连带着酒壶一同往脸上砸,她吓得后仰。

“咣当”一声,酒壶掉在裙子上,很快又滚落到脚下,色泽靡丽的葡萄酒洒了一地,香浓醇厚的气息很快飘了上来。

一切发生在弹指之间,盛景呼吸一滞,颤声开口:“愿愿……”

“我没事,”姜如愿也有些后怕,酒壶瞧着甚是坚硬,幸好只是碰到了腿,若是砸在脸上,非得砸个窟窿不可。

冯夫人也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若是姜家小姐在冯府出了事,冯家就完了!

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见姜如愿只是裙子上洒上了些许酒水,别的并无大碍,顿时松了口气,捂着心口道:“愿愿,你去阿南房中换件衣裳吧,你们身量差不多,应当能穿。”

冯南笺也担忧地望着她,道:“让怜儿带你去吧。”

怜儿是冯南笺的丫鬟,姜如愿朝她一笑,对冯夫人点了点头,在怜儿的带领下往院中走去。

走到一半,身侧忽的出现一道身影,不用看就知道是盛景,她笑道:“景哥哥,我真的没事,你去用膳吧。”

盛景却不太放心:“腿疼吗?”

姜如愿感受了一番,摇摇头,她行走自如,应当没什么大碍。

“此事怪我,不该和你争抢。”盛景低声道歉。

姜如愿笑盈盈道:“你允许我喝一整杯葡萄酒,我就原谅你。”

“不行,”他严词拒绝,“等你长大之后才能喝。”

方才她如此迫切,若是真的喝了岂不是要上瘾,他不能带她出一趟门便带坏她。

就知道是这样,姜如愿噘了噘嘴,气呼呼道:“不跟你说了,我去换衣裳了。”

怜儿带她进了冯南笺的闺房,虽然好奇,但是她没有四处打量,换了衣裳后便准备出去。

怜儿打量她一番,道:“脸上还有些许酒渍,您在这里坐会儿,我去拿巾帕。”

脸上?姜如愿坐到梳妆镜前仔细打量,果然在靠近下巴的位置发现了,怪不得她换了衣裳之后还能闻到葡萄酒的味道,原来在这里。

她收回视线,余光却在梳妆台上发现了一支格外眼熟的簪子。

白玉簪,缀着两颗水滴形的小玉石,明晃晃地摆在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

这不是她丢的那支簪子吗?

她沉默地打量了一会儿,伸手将簪子拿了起来。

恰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撞开,她闻声望去,冯南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视线定格在她手上,神色变了又变。

阳光从窗牖处倾泻,折射到白玉簪上,亮得晃眼。

姜如愿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被刺痛了,险些落了泪,她紧紧地攥着,不让簪子暴露在阳光下。

冯南笺关上门,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焦急道:“愿愿,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丢的那支簪子,这是我让人仿制的。”

为了证明自己话中的真实性,她打开两三个小匣子,拿出几支簪子与镯子,全是姜如愿戴过的,只是质地不够上乘,细看之下还有些许杂色。

“你看,这些全都是,”冯南笺将那些首饰捧到她面前,解释道,“我很喜欢你的首饰,所以画了图纸让人做出来,你手里那个簪子也是一样的。”

姜如愿垂眸望着那些熟悉的首饰,轻声问:“既然打造了这么多件首饰,为什么从没见你戴过?”

冯南笺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珠宝,有些狼狈地回答:“我知道这并不光彩。”

满室的寂静中,姜如愿扯起一丝笑,轻声道:“更不光彩的事情你都做过。”

冯南笺滞了下,什么意思?难道她看出来了?不对,肯定是在诈她。

“愿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姜如愿抿了抿唇,望着手中的白玉簪道:“阿南,我再问你一次,我手里这个,也是仿制的吗?”

“阿南,我再问你一次,我手里这个,也是仿制的吗?”

还在唤她阿南,这个称呼让冯南笺放松了许多。

她呼出一口气,笑道:“当然是仿制的,我知道你的簪子丢了之后,还想将这个送给你呢,但是想想又算了,这不是什么好玉,你看不上眼。”

静默了几瞬,姜如愿轻声开口:“你知道吗,景哥哥送我的珠宝里都刻着我的名字,他亲手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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