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黎霄有多聪明呢?他见势不对,立刻反应过来,对秦岁年说:“秦小姐,那就送你到这里。”
秦岁年目送他退回电梯里,眼神写着求救,她真想跟他一起下去,不用面对靳恪西。
黎霄会意的微笑,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抱歉,我不请自来,似乎是打扰你们了。”靳恪西若无其事,一身风度翩翩,语气却这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
秦岁年牙酸。
你们……什么你们?
这话听起来像是吃醋,要不是秦岁年够了解靳恪西,知道他不会对无聊的人,有无聊的情绪,她差点就要误会了。
秦岁年自认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心虚,径直走向家门口,说:“黎霄是岳正山的助理,送我回家,顺便帮我修电灯。”
肯解释,她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今天花了他的钱,不看僧面看佛面。
靳恪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说:“能者多劳,应该的。”
秦岁年假装没听见,向上滑开门锁,密码输入两位,余光撇他一眼。
这位倒好,坦然站她身边,不撇开头,不移开视线,没半点要避嫌的意思。
秦岁年服气了。
她也懒得遮挡,直接当他面输完,门应声而开。
想想他可怕的身家,大概也不屑觊觎她家里这些破烂。
她走进去,换鞋,发现他还站门口,纳闷地问:“干嘛,进来啊。”
靳恪西坦然望着她:“你没有邀请我进去。”
秦岁年:?
要不要她提前下帖,在门口铺上红毯洒满花瓣,弯腰微笑恭迎他来做客?
她翻一个白眼,拿出双男士拖鞋扔到门口:“靳总,我请您进来,赏个脸。”
他无视她的嘲讽,长腿迈入,盯着地上,不悦地拧眉:“我不穿别的男人穿过的鞋。”
秦岁年走进屋里倒水,听见这话,恨不得在他的水杯里下毒。她没好气,喊一声:“没人穿过,我放着唬人的,你不穿就光脚!”
谅他也做不出。
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他走入客厅,打量这间房子。
比他想象中小很多,但是户型还可以,坐北朝南,夜里没什么噪音,客厅有电视,餐桌,和一张看起来很柔软的沙发,桌上摆着一只复古陶瓷花瓶,满天星点缀着小苍兰,旁边放满了杂物。
沙发上也是,她的睡衣,丝巾随意扔在上面,还露出一截可疑的黑色蕾丝细带。
秦岁年注意到他的目光,冲过去,一把将衣服团起来,红着脸,闪身钻进卧室,片刻后才出来。
她摸了摸耳朵,说:“我昨晚在沙发上睡的。”
靳恪西勾起唇:“看出来了。”
“……”秦岁年讨厌他这副语气,想起这是她的主场,不必太客气,她抬起下巴,傲然道,“是乱了点,我自己住,没想请客人来。”
意思是,不速之客,安静坐下少发言。
靳恪西落下眼帘,声音低沉:“没有,很温馨。”
秦岁年微微怔住,抿了抿唇,走过去,把水杯递给他:“气泡水,你常喝的牌子。”
他喜欢喝这个,也只喝这个。
他看她一眼,握住水杯,手指碰了一下。
秦岁年相信他是无意的。
家里突然多出个人,她站也不自在,坐也不舒服,盼望有一通电话,能把他赶紧叫走。
真是奇怪,这人到底干嘛来的?
她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址的,他总会有办法,她相信,就算他想知道她的银行卡余额,也不过一通电话的事。
秦岁年把沙发收拾好,请他坐下,靳恪西一贯的和她作对,非要坐餐桌旁,悠然喝水,抬手拨了拨满天星。
那侧脸,那气度,说不出的矜冷清贵。
像他们之间的关系,隔着距离,哪怕最亲密的时刻,她也清楚,他们有如云泥。
这一刻,她真的对他生气。
明明她对这里很满意,打算长住,可他闯进来,什么也不用坐,只是随便站在她客厅里,已经足够令她讨厌这间房子,其实它没那么好,是那么简陋普通。
是,她高攀不起靳恪西,这一点不用岳正山提醒。
和靳恪西相处的每分每秒,她都明白。
靳恪西放下水杯,站起来,问她:“不是灯坏了吗,哪里?”
秦岁年眨了眨眼:“你会修灯?”
“不知道,我先看看,如果帮不了你,你可以把那人再叫回来。”
秦岁年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修灯的,她故意带他进浴室,指着顶灯:“喏,这个,按不亮,可能需要换灯泡。”
靳恪西:“新买的灯泡呢?”
秦岁年瞪着他:“我怎么知道去哪儿买?”本来是维修师傅负责买的,她给钱就好。
靳恪西个子高,他一抬手,就能摸到顶灯,他看清型号,用外卖软件,找到最近的灯具店,很快买好,然后对秦岁年说:“去把电闸关了。”
她一双杏子眼睁圆,无知得理直气壮,反问他:“电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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