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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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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何时染上了他的味道……

这淡淡的冷香缠绕周身,似是要沁入她的骨髓里,少女微愣,寺庙里那个男人的面容恍然浮现眼前。

清隽柔和,俊美温柔,似是月下一汪湖泊,泛着潋滟波光。

他站在温暖的日光下,平静专注地看着她。

忽然间,不知为何,宋霜月小巧的耳朵泛了些红,隐隐透着少女的娇羞和期待。

她,她想再去寺庙看看那只猫。

如果能再去看看就好了呀……她很喜欢那。

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宋霜月,没有人对宋霜月指指点点,没有人说宋霜月卑贱,没有这间宅子,也没有陆诀。

只是,当陆诀身上阴冷的气息拂过耳廓时,这抹红瞬间消退。

宋霜月蓦地意识到,那,那只是梦。

眼下只有恶鬼。

她身在地狱,怎么逃都逃不出。

“宋霜月,这种时候你还在走神么?”察觉到怀中人的敷衍和走神,陆诀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她的耳朵,蓦地箍紧了她的细腰。

力度之大,少女不盈一握的腰似是要被他折断。

少女吃痛一声,脑海里的画面一下破碎。

男人含着她的耳朵,本想再咬,但当柔软陷在唇齿之间时,他又松开,舔舐她的耳廓又在后颈处咬了口。

他很喜欢咬她,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就比如此刻,少女的后颈处便留下了一个相当明显的血痕,就跟被刀划过一般。

很疼,但宋霜月已经不会哭了。

哭只会激起他更大的凌虐欲。

他对她毫无怜惜。

是以,在这种时候,宋霜月只会顺从,像一只任他拿捏的兔子。

她害怕他,害怕到不敢有任何反抗。

“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陆诀摩挲她的腰,又舔了舔她伤口处的血,语调漫不经心。

“王爷……今日我去寺庙上香为父亲祈福,应是不小心染上了僧人身上礼佛的檀香。”宋霜月缩着身子,怯怯地回答。

“是么……”男人将脸埋在她发间,猛地嗅了一口,勾唇冷笑。

“你知道对本王说谎会是什么下场么?你那父亲……”

霎时,扑通一声,宋霜月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月,月儿不敢,王爷明鉴……”

“本王信你便是,慌什么……”

陆诀撩起衣袍下摆,大喇喇坐着,饶有兴致地欣赏她被吓到发白的脸。

花容失色,泪盈于睫,将掉不掉。

让人怜惜,也让他暴虐欲陡增。

“摆出一副这么可怜的姿态,是想本王好好疼爱你了吗……还是,”陆诀诡笑,手一下掐上了宋霜月的脖子,力度渐渐收缩,手背青筋浮现——

“怕本王惩罚你?”

“不喜欢本王,想离开本王?”

脖子忽被掐住,宋霜月呼吸艰难,双眼通红间,只敢摇头,呜咽道——

“月儿,月儿不敢……”

“谅你也不敢离开本王。”陆诀冷哼一声,唇边浮起一抹笑,“再说了,离开本王,你还能去哪呢……”

“宋霜月,你如今是罪臣之女,是上了奴籍的教坊司官妓,你知道么,只有本王不嫌弃你的奴籍身份,只有本王不介意你是教坊司那卑微下贱的官妓,让你当本王的外室……”

“除了本王,没人会要你,别人光是听到宋霜月这三个字,就避之不及。”

“如此,你应当好好感谢本王。”

说话间,他放开了她,继而风轻云淡地饮酒,高高在上地看她,看她趴在地上。

他很享受这种掌控和拿捏她的愉悦感。

她只属于他,哪都去不了,也哪都逃不了。

就算他不禁锢她,她也逃不了……

她如今胆小,软弱,逃不了的。

言语诛心。

宋霜月抖如筛糠。

她听着,泪眼朦胧间小脑袋越低越下,半晌,只说:“王爷,您能放过春英吗,她自小跟在我身边,今日我是因上香祈福回来晚了些,与她们无关。”

少女带着恐惧的声音拂过陆诀耳边,细细的,软软的,很挠人。

于是,目光看过去,是一张灼若芙蕖,惹人怜爱的脸。

他微微勾唇,一双桃花眼迷离幽深,脸在昏暗灯下愈发显得妖冶,骇人。

“那要看你表现了,我的小娇娇。”

他笑,放下酒杯,随即将宋霜月打横抱起,扔在床榻。

身子陷在软榻,当男人的气息逼近时,宋霜月难以遏制地发抖,脸色惨白。

她,她不想了。

不想了……

宋霜月忽地又想起了那寺庙,那猫……

她莫名慌乱,冷汗又涔涔冒出。

幸好,在陆诀的手握着她肩膀,将要挑开她外衫时,宋霜月急中生智,灵机一动!

“王爷,我,我来月事了。”她忽然如此说道,声音都拔高了。

陆诀的动作蓦地停下。

他自问不是好人,但也没有禽兽到这地步。

桃花眼里的情|欲一瞬消散,眼尾的红也渐渐退去。

他的手撑在宋霜月耳侧,阴森目光寸寸碾过少女的脸,像是一种无声的审判。

宋霜月五指蜷缩,死死抓着身下床单,明明怕得要死,面上却只能露出乖巧讨好的笑。

不能让他生疑,否则……

屋内一片静寂,门窗紧闭间,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只有两人如雷的心跳。

陆诀微眯眼眸,里面似是起了一层雾。

他死死盯着她,骇人气息笼罩少女周身。

终于,在宋霜月的嘴里将要咬出血时,陆诀忽地起身。

“这样啊,那今日免了……”他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襟,漫不经心问,“开心吗?”

宋霜月下意识想点头,但是反应过来后,乖巧坐在床榻,拼命摇头。

陆诀哼笑一声。

他拂袖离开,大步朝门外走去:“宋霜月,只要你好好听本王的话,乖一点,好好当本王的玩物,你的两个丫鬟便可活下来。”

玩物吗……

这两个字像一把刀,直往宋霜月的心上刺。

她忽然觉得好冷,低着头将自己缩成一团,压下心底的恐惧和厌恶,怯生生问了句——

“王爷,我什么时候能去看我爹爹呢……您答应过我的……”

“答应我,会救我爹爹的,如今案子……”

陆诀脚步顿住。

“再等等,本王是这件案子的主审,只要月儿乖乖听话,当一个好外室,尽心服侍本王,本王自会救出你父亲……”

想起父亲,宋霜月将所有的委屈和屈辱都吞了下去,小手擦擦眼泪:“好……”

——

陆诀走了,守在柴房这处的侍卫也走了。

对这处他金屋藏娇的宅子,对这个外室,他向来是想来便来,想走就走。

没有尊重,没有疼惜。

在他眼里,宋霜月不过是自己用尽手段,从教坊司里带回的玩意罢了。

只是姿色|诱人了些,本质低微下贱,他不可能会娶她当正妻,自然,妾室也不可能。

他只想掌控她,看她这朵娇花在自己手里衰败,在自己手里枯萎。

她每次的哭泣,每次的颤抖,每次那害怕绝望的眼神都能给他极大的愉悦感。

看花衰败,看人毁灭的过程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

尤其是,以前那个灼灼其华,名动京城的少女在他手里枯萎……

只有他能做到啊……

这是一种极其病态的感情。

陆诀费尽心机地毁了她,让她跌入教坊司,让她从千金小姐到如今的外室,只能依附他,求他垂怜的外室……

他自认为这是一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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