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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亿霸总想得到我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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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设和隔壁她睡过的那个房间差不多,只不过这里床头多了一幅水彩风景画。空气中还有一丝熟悉的清香——是沈别意身上独有的味道。

时语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幅画上。

沈别意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除了这副画。

时语舔了舔唇,平复了一下有些紧张又有些惭愧的心情,慢慢地走过去,试着挪动了一下画框。

画框后面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咔哒”声响,时语稍微用了点力气,便把画框取了下来。

后面的墙壁上被掏出了一个小木柜子,没有上锁,稍微一拉就开了。

时语拉开柜门的瞬间,心里恍惚想道:沈别意就这么把她带到家里来,到底是信任她,还是鄙视她的智商呢?

里面不出意外地放着一些钥匙,时语都拿起来,到楼下的储藏室逐个尝试,眼睛突然一亮——打开了。

门缓缓地被推开,里面是一道黑漆漆向下走的楼梯。果然是通往地下的。时语打开手机光源,快步走了下去。

这种地下室常年关闭,按理来说会有股潮湿霉朽的味道,但时语却一点都没闻到,反而闻到了一丝……蜡烛燃烧的味道。

楼梯没有多高,走了两个阶梯,便已经到了底部。里面空间很大,而且超乎想象地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来打扫。

时语带着疑惑往前走,看清了最里面靠墙摆放的东西,不禁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一抖,手机竟然掉在了地上,手电光猝然消失。

也正是因为光源灭了,眼前的一切也就更加清晰了——一张红漆木桌上,点着四根蜡烛,蜡烛中央摆放一个木头基座,一尊半米多高的奇怪雕像,用别扭的姿势坐在上面,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隐隐透露出一股邪恶意味。

雕像前摆着一些果盘,还有一个红漆大碗,里面的红漆涂得不太均匀,露出一些灰白色的质地。

时语往后退了一步,弯腰捡起手机,却发现手机怎么都开不了机。她暗骂了一句,横下心来想道,她怕什么?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么一想,她顿觉满身正气,这个阴森森的地方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她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些古怪东西,发现那红漆大碗,似乎……并不是红漆的。

那上面传来浓烈的血腥气。时语意识到,这本是一个灰白色的瓷碗,是由于长时间的血液浸泡,它才变成这样的暗红色……

时语心跳差点漏掉一拍。也就是这时,上面的院子里似乎传来了车声。她来不及思考,立刻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地下室爬了上去,锁上门,抓起所有的钥匙从后面的楼梯上楼,将钥匙归位。

做完这些,她回到自己睡的那个房间,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

地下室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时语转念一想,难道是就是传说中有钱人迷信的“拜小鬼”?

她正胡思乱想,卧室门突然被人扭开了。

时语怕被大姐看到自己满头大汗,情急之下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

脚步声渐近,然后停在她身边。

时语听到一个声音低声说道:“千万别出来。”然后有个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在她用被子包起来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随后那个脚步声又渐渐走远,还顺手反锁住了时语的卧室门。

过了好几分钟,时语才敢探出头来。刚才是沈别意?她怎么回来了,还反锁住了房间门?

难道是要把她囚禁起来吗?时语有点慌。

楼下响起了吵闹声,她赶紧起来,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嫁给厉振北!你瞧瞧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成了什么样子?”一个苍老低沉的陌生男声怒喝道,“厉家的家务事都敢插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厉老太太想早点抱上孙子而已,你紧张什么?厉振北就算是睡了她,你又能怎么样?竟然敢直接把那女人带走,你是傻了吗?她是厉振北的未婚妻,你挡得住今天还能挡得住明天后天?我看你是……我看你是……”

苍老的男声似乎是怒不可遏,拼命地咳嗽起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安慰道:“老爷子,别生气了,我看厉老太太那边似乎也没当回事,您也别生气了。女大不中留,别意以后迟早是别人家的人,为了喜欢的男人做点傻事,这也是正常的。”

这女人安慰还不如不安慰,老爷子更生气了,拍桌道:“要是打草惊蛇了,我先拿你开刀!”

半晌,时语才听到沈别意的声音,却模模糊糊地有点听不清,好像说的是:“我知道了爸爸,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知道个屁!”老头儿继续暴怒,“那女人呢?送走了吗?赶紧把她送回厉振北那儿!”

时语听得心惊肉跳。他们口中那个“女人”,无疑就是她。而那老头之所以如此暴怒,就是因为昨天沈别意把她带走的事情。

所以……沈别意之所以把她带走,果然就是为了阻止她和厉振北睡到一起去吗?

虽然早就猜到这个可能,但这一刻时语还是有些……难过的。

毕竟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的时刻,她对沈别意都是心怀感激的,并下意识地认为沈别意是好意。

看来都是她一厢情愿了。

“她……已经送走了。”沈别意平静地回答道。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吵闹才平息。时语靠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等着沈别意来给自己开门。

她现在心里平静多了,不再害怕也不再紧张。听那老头儿说的意思,他们应该是有一些计划的,而昨天时语被沈别意带走的事情,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这个计划。

而且老头儿听起来不是想和厉家做亲家,而是……想搞垮厉家吧。

也怪不得原著里的女配角只能是女配角了,有一个这样野心勃勃的爸爸,注定和男主角有缘无分。

她正思索的时候,门开了。时语一抬眼,就看到了纤细修长、曲线优美的一双好腿。好腿的主人面色疲倦,一向丹凤眼不似往常威势逼人,反而低垂着视线,看起来有些忧郁。

“你从后门走,已经有车等在那儿了。”沈别意低声说道。

时语应了一声,目光不经意落到了沈别意手臂上,不禁瞪大了眼睛——沈别意的手腕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疤,看上去像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周围已经结痂了,但中间却还有鲜红的一道,好像……好像刚被割开的一样。

沈别意注意到她的视线,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自在,把手腕握在手里,转身就要走。

时语猛然想起地下室那个红漆大碗——不,那不是红漆大碗,那很可能是用沈别意的血……

时语快步跟上去,拦住了沈别意,面露焦急:“你的手腕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沈别意低头看了她一眼,苍白的薄唇动了动:“不用。你赶紧走吧。”

时语拦在她面前。沈别意的脸,和她记忆中的那个沈别意交相重叠。那个工作积极认真、努力生活的沈别意,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沦落到在这个世界受这样的罪?

把那么大一个碗染成红色,时语无法想象要用多少血、多少次的浸染才能做到。

她的心,竟然揪着疼了起来——为她认识的那个沈别意,那个尽管和她关系不好、却也曾和她一起见证过大城市日夜繁荣与萧条的沈别意。

时语声音有些发涩:“我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颜色都不对了,你就不怕感染吗?”

沈别意依然直直地看着她,那双凤眼似乎重新拾起了威势,看得她心惊。

“你进去过了,是吗?”沈别意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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