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一国案: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2 / 2)
再说素珍。
她捂着嘴冲进府邸的时候,将五个少年都吓了一跳。
她径自奔进房里,将门锁了。
趴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左瞧右瞧,看自己微微肿起的嘴。
她越想越气苦,只想狠狠咬连玉那不要脸的人一大口,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这不仅是要和兆廷做的事情,还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又想起莫愁案始末,不禁悲从中来,压着棉被子哇哇哭了起来。
倒也没哭多久,便坐了起来想事情。
实际上,回府前,她一酌连玉的话,回了提刑府衙门一趟。
一问衙门捕头,方知尸首已按规矩让原衙领回,发还死者家属。
此时,她请来的几名仵作已经返程,她顿急,略一计较,只让那捕头立下率衙役去将四名仵作分别追回,她自己则带了一伙人往京畿衙门而去。
到得何赛那边,何塞微微一震,似不意她竟会寻来,随即眼皮一翻,不咸不淡说了句,“哟,李大人,这都教桂香院的姑娘领回去,准备入土为安了。”
她立刻又赶到桂香院。
去到一问,那桂香院的姑娘却说,尸.体领是领了回来,只是,随来的仵作说,尸身看似有异,怕是这多日折腾,没的染上了瘟症,已在后院……火化了。
素珍虽知必是何赛动的手脚,可奔到后院,看到那熊熊烟火背后,王仵作朝她行礼而起那阴阳怪气的阴恻笑脸,她还是几乎被击溃。
尸.首纵然有问题,纵然乃狸猫换太子,呈堂时已被调包,如今,已和所有秘密一道烧成灰烬。
一切,都结束了。
真正结束了。
证据都没有了,永不可能再翻案。
公堂上,她虽曾巧行一着,但所有事情始终逃不出权非同的算计。
一声木大哥没白叫,这个刚过而立之年便统率半边朝堂的人不是好惹的。
她输了。
这一局彻底输了!
她突然意识到,连玉早在公堂上便看出端倪,当时实是可以阻止,要求重检或其他,他却没有。
连玉是守诺并没使手段拦她,却是他实早知权非同必不让她成功。
严鞑说的对,她还嫩。
殿试之后,才短短些时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她爬到床.上摸着嘴唇挺尸,一时竟不知该哀悼哪件方好。
心想该放手了,该开始着手进行冯家的案件。
冯家既非遭受暗杀,刑部应有判刑记录,她要查那卷上朱批,这到底出自何人之手,先帝还是连玉?
监斩的人又是谁?
可是怎样才能将刑部这份记录调到提刑衙门复审,又不致招人怀疑?
莫愁的案子始终还想做点什么,非是不甘被权非同就此击倒,实是人命关天!
口鼻上又仿佛还充斥着连玉的气味,那淡薄桂香??
在她苦恼的大叫一声之际,门也被人一脚踹开。
??
西南风句:语出曹植七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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