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其他人在外面应该是商量了什么,好一会儿才进房间,进来之后,温璟又把侯宏邈叫出去。
这次和上一回的发展大致相同,却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比如这次换衣服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侯宏邈;比如惠正初每每望向他时那充满了兴致的眼神;还比如,其他人对他明显有所不同的态度。
“我们想和你合作。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对照相馆的这群人有什么了解吗?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汤嘉熠说着,还翻出了房间里不知闲置了多久的本子和笔,似乎要认真记录些什么。
“我们其实是附近基地派来的,想清剿这边的残余势力,”惠正初对上青年有些茫然的视线,伸出食指,在双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所以你知道什么就跟我们说吧,事成之后我们会带你去基地的。”
陈毓秀发现惠正初这个人真的很会给别人画大饼,每次撒谎撒得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谎话应该也是惠正初编的。
看来他们这次打算走“合作共赢”路线了。
陈毓秀心下了然,于是顺着着他们的意思将照相馆里这些人的基本信息都交待清楚,并且和上次一样,告诉他们自己有异能。
“还有一件事,”青年咬了下唇瓣,“他们今天早上在计划攻下披萨店,有想过要拉拢你们。”
“这你怎么知道?”惠正初问。
上一次青年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些信息,是惠正初自己推导出来的。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观察青年的反应,确认他对自己并没有印象,惠正初都要怀疑青年是不是记得上一次发生的事了。
那么如今青年主动向他们提供了这些信息,是代表着青年对他们比上一回更加信任了吗?
“他们谈话的时候从来不会避开我。”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青年秋水般温柔的眼睛,叫人不难看出,他此刻的情绪有些低落。
几人立刻听出了青年的弦外之意——那些人都觉得他没有异能,所以对他们没有威胁,需要仰仗他们的鼻息而活,自然没有必要避开他了。
毕竟有谁会在聊天的时候避开一条狗呢?
“那正好,我们可以先看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温璟柔声安慰道,“谢谢,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
他们明天依旧选择去商场。受伤的几人中已经有人变异了,如果不尽快把这个危险源解决掉,再过两天,这里又将多出一批丧尸。
第二天,他们起了个大早,特地避开照相馆那群人的起床时间直奔向商场。
惠正初应该跟他们说过陈毓秀是如何吸收能量的,一路上陈毓秀的双手就没闲下来过,一刻不停地被人牵着。如果这个人临时有事腾不开手了,紧接着就会换下一个人。
此刻,握着陈毓秀手的人是梁可文。
陈毓秀还记得自己一直没有跟这个人单独说上过话,不过碍于“深受打击、对世事漠不关心”的人设,他不想主动跟梁可文搭话,只能找机会创造话题。
他状似没看清脚下的路,不小心踩了梁可文一脚,自己却因为这一脚没掌握好平衡,重心不稳地向前倒去。
梁可文走着,只觉右脚一沉,随即右手一侧便因为惯性被人拽着向前,他迅速回神,一手将青年拉了回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青年叠声道着歉,一边撑着手想从梁可文的怀里出来。
梁可文扶住青年,让他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保持平衡,确认青年站稳后才松手。
“没关系,不用这么紧张。”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青年一双明媚的眸子真诚地望向梁可文,两颊因刚才的意外而攀上血色,胸口快速地上下起伏着,似乎这个小小的插曲很消耗青年的体力。
“要不你以后每天跟我一起锻炼吧。”梁可文看到青年这副模样,认真道。
“啊?”陈毓秀难得有跟不上别人思路的时候。
见青年似乎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梁可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就是锻炼身体啊,你体力也太差了吧?我每天早晚都会锻炼一会儿的,你从今天开始跟我一起做吧。”
青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用自以为谨慎的动作抬眼悄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一边用不敢置信的语气小声问:“真,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和你一起锻炼吗?”
怯生生的,像一只企图多藏些松果的小松鼠。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当然可以呀。”梁可文不理解青年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是因为什么,理所当然道。
青年闻言,立马笑开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那太好了,谢谢你啊!”
现在倒不像小松鼠了,像小狐狸。梁可文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祖上的血统混过狐狸吗?”
“……什,么?”陈毓秀意识到,跟梁可文说话一定需要异常丰富的想象力。
“没有吗?”梁可文看上去有些失望,又问,“那松鼠呢?”
陈毓秀艰难摇头。
“都没有?怎么可能?”梁可文很想不通。
陈毓秀可算看出来了,这人完全是在自说自话吧?见梁可文说完,似乎又要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陈毓秀赶紧出声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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