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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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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荀懒得和他掰扯下去,从椅子上起身:“如果你是找不到了换不了给我在这里七扯八扯的话,也没必要,丢了就丢了,我做一回亏本买卖就是。”

他将视线落在齐知节那双没有添戴任何饰品的手上。

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不过也只有一瞬,随即朝着会议室的门前去了。

“你要和那匹斑马去哪?”齐知节出声的同时也从椅子上起来了。

木荀的手停留在门把上:“齐知节,麻烦你摆正你的位置,你只是我众多前男友里的一个,所以,少管我的事。”

“摆正了,你最难缠的前男友。”

“……”木荀有时候真的挺想把齐知节的嘴巴缝起来的。

他推开了会议室有些沉的门,陆之洲迎上来拽住他:“你总算是开完了,我包了语和房的晚餐,那厨子锅都热好几回了……”

会议室里的齐知节眼里冒火,好像要吃人一般黑着张脸。

那是他第一次见着这匹斑马。

他没想到,还能见着第二次。

而且,就是在第二天。

陆之洲拉着木荀去了一家古玩店。

木荀并不知道陆之洲带他来的就是寻木屋。

只是一进门的时候,一股淡淡的玉檀木香味便涌进了他的鼻息之间,叫他觉得仿佛又回到当年齐知节在漫河的那个古院子。

也是这样一股淡淡的玉檀香味,如果是四月期间,院子外的槐树花开,槐花香与玉檀香融合,更是好闻。

店里是全木制打造,地上贴的是实心玉檀木,墙上和橱柜都是名贵的红木或是乌金木,橱柜的做工精致,雕刻的图腾花案栩栩如生,上头摆着的玩意也各个不俗。

“这店还挺有品味的。”

“是吧,我可是特意打听过了,说是全付东最好的古玩店了。”陆之洲背着手,看着橱柜上的玉石瓷器。

他是全然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不过他知道木荀喜欢,便想着投其所好。

“想要什么随便买,小爷我买账。”

“怎么,你哥又给你卡了你没地方花?”木荀看着玻璃窗里的一款刻章,雕花颇有古韵,倒是能入手给木良栖玩玩。

“我从俱乐部拿了笔奖金……”

男人没说完,从阁楼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古朴的年轻男子,应该是店员:“二位想要赏些什么?可以都看看。”

“这枚刻章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么?”

“可以的。”男子戴着白手套取出了柜台里的刻章,“这是仿古物,庭和大师雕的,仿的是浙南王墓出土的红玉刻章,用的料子也是我们老板淘了好久淘来的,先生好眼光。”

“春生,下雨了,天台上晒得那几块料子收了么?”彼时,从门外传来一道男声。

木荀下意识的回眸看过去。

只见身着一身浅色纯棉马褂的男人抖着湿伞,雨似乎下的很大,男人的裤脚都有些被淋湿。

“已经收了,刚才江老来看过白玉扳指了,说是他可以再修修看,让您一个月后再去拿。”春生回着。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那双桃花眼恰好便撞上了木荀。

是齐知节。

在这里能看到对方,二人都是意外的。

也是开心的,当然,只有齐知节是。

“阿荀,你怎么来了。”

木荀瞪大了眼,这才抬头看了眼前台的牌匾——寻木屋。

靠。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一旁的陆之洲手肘抵在前台的红木桌上,看了颜齐知节,又转眸看向木荀:“你们认识?”

齐知节方才面上还带着笑意,直到发现木荀边上还跟着那天会议室外的那匹斑马,唇角瞬间朝下走去:“认识,并且很熟。”

木荀皱着眉,没好气的转回了脑袋:“戏很多的前男友。”

这么一说靠在台前的陆之洲就来了劲儿,停起了脊背,那双睫毛很长的圆眼略带挑衅的扫视写男人:“前男友不应该就要像死了一样再也别出现的么。”

手里还拿着刻章的春生只觉如今这气氛他不适合再待下去,吃老板的瓜容易吃出事情来:“这么一说我好像忘了收天台晒着的木耳,我去看看……”

齐知节倒也不恼方才陆之洲那明显挖苦自己的话,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我命硬没办法。”他走到柜台里侧,指了指方才被春生重新放进了玻璃柜里的红玉刻章,“这个么?”

木荀并不说话,冷着眼。

倒是陆之洲闻声抬了抬眸:“包起来吧,还有这个…那个……”他把刚才木荀多看了几眼的玩意都指了指。

“你买这么多干什么?”木荀轻蹙着眉。

“送你呗,放心,这整个屋子我都买得起。”陆之洲决然没有炫耀的意思,他只是单纯想说明这些不多的意思。

这倒是惹得齐知节勾着唇冷哼了一声,男人笑的不屑,从鼻息之间透出的轻蔑。

陆之洲原本就觉得和这个穿的古板老土的男人磁场不合,现在听他这样一哼,更冒火:“怎么?这么想转让了是嘛?”

“不是,是难得听到好笑的笑话了。”齐知节瞥了他一眼,停留的时长或许都不满两秒,一种连多看他一眼都不乐意的样子。

“我可没开玩笑,我陆之洲想要什么得不到。”男人倒是直直看向了他,舌头顶着脸颊肉。

火药味十足。

“太巧了,我想要什么,也一定就要得到。”齐知节丝毫不落下风的对上男人的眼神,随即又将目光闪向木荀。

配合他说的话,意味明确。

木荀懒得听两个小学鸡斗法,明明两个人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没什么想要的,走了。”

他说着便往大门走去,陆之洲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期间不忘转眸得意洋洋的看着齐知节。

齐知节冷着脸,咬紧了后槽牙。

之后的几天里,木荀白天忙着古玩街的项目,晚上忙着和陆之洲这群家伙喝酒。

只是,他还是显得有些不开心。

陆之洲能感受出来。

在包厢里拉着陈肆不停的问起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是发生了什么才叫木荀成日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和那个齐…老……齐知节有关。”齐知节这名字真的好烫嘴。

他每次都想叫成齐老狗。

“我听说他是木头的前男友。”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猜应该是这样,他们俩别别扭扭的,说不上来,反正你还是多注意些吧。”陈肆一直都知道陆之洲对木荀的心思,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有一直帮他留意着木荀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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