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草包(一)(2 / 2)
于是便直接莽了过去。
他想着齐知节这样年岁的人可能都早睡,打了应该也没人接。
没成想,才三秒钟就接了。
接的他猝不及防。
“阿荀,怎么了?”电话里传来沙哑沉闷的男声。
一听就是刚睡醒的声音。
“那个,齐老…老师是嘛,我是木荀的朋友,他现在喝醉了不肯走,嚷着要见你。”吓死他了,差点就要叫“齐老狗”了。
“地址。”
“娱天四楼002包厢。”
“好,我很快过来。”
陈肆没有想到他的很快是真的很快,从他挂断电话的那刻算起,差不多也就过了十分钟。
男人依旧是一身大衣,头发被风吹的有些蓬乱,喘着粗气冷着一张帅脸站在了包厢门口。
刚想给木荀披件衣服的陈肆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很奇怪,总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
“这…这么快啊。”他将拿起的毯子又放了回去,走到齐知节跟前想寒暄点什么。
毕竟是泽华的太子爷,他可不敢得罪。
但是男人却并不想理他,径直从他身边略过朝着木荀走去。
陈肆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走都走过来了再折返回去显得他更尴尬了,所以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自顾自的说了句:“我去结账……”
他总是不解为什么齐知节对自己总是没有好脸色。
齐知节当然没管他去了哪儿,而是径直走到了包厢的沙发前。
他半蹲下来,在闭着双眼满脸通红的木荀的身边轻语:“回家吧,阿荀。”
就好像多年前他在巷子里说的一样。
木荀醉的迷迷糊糊,直到鼻息间窜进了熟悉的古龙香水味,刺激了他被酒精麻痹的神经,他才勉强的清醒了几分。
他睁开那双狐狸眼,齐知节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便映入了他的眼帘,即使他没法看的真切,却也还是觉得好看。
恍惚间,他忽而抬起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像一只会勾人的小狐狸般顺势向上攀去,将脸埋进了男人厚实的胸膛里。
齐知节仿佛石化了一般,半蹲着一动不动,反应了许久才试探性的开口:“阿荀?”
男人没有回应他,而是将他的脖子圈的更紧了。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原因,木荀浑身都是滚烫的,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只觉口干舌燥。
他反握住他的手臂,像是安慰他一般。
就在包厢里的气氛开始升温的同时,付完帐回来的陈肆呆头呆脑的回来了。
“付完了,我们……”走吧。
陈肆抛着手里的车钥匙,一开始没注意房间里的光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木荀勾着齐知节的脖子脑袋也埋在他的怀里,而齐知节正用一种可以吃人的目光扫向他。
他接住被自己抛在半空中的钥匙,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应该何去何从。
“陈先生还要站在这里看多久。”齐知节抬眸,语气冷冽。
“抱…抱歉,那个…我先走了,木荀就拜托你照顾了。”陈肆说完,便急匆匆的出了包厢。
他再也不想和木荀一起喝酒了。
随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偌大的包厢里,再次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齐知节想把木荀从沙发上彻底的拽起来。
可他却只是抱着自己便不肯再动。
“齐知节,为什么……不要我…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嫌弃我是…是草包。”木荀终于开了口,闷着声音略带着一点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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