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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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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你们泽华就是这么做生意的么?”木荀把话含在嘴里嘟囔着。

男人依旧将油门踩的很松,但即使是这样,车子也还是离目的地愈来愈近。

“万宝楼的破例出售,定然能给木氏带来不少的流量,阿荀你可以再好好想想。”男人将车子停在了木家大门外,和之前相同的位置。

木荀解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古玩街的一半股份,也能让你赚麻了。”

他今天又换了一辆车,是经典款的劳斯莱斯,中控的奢华程度和所用的乌金木叫木荀暗暗记下,正好自己好像还没入手过劳斯莱斯。

他下了车,手停留在门把上的同时淡淡的说了句:“后续问题……我会让助理联系你。”

“我只和你联系。”男人伸出那只还戴着玉扳指的手对着他摆了摆,脸上挂着笑意。

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木荀怒从中来,将门狠狠甩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门口迎他的管家阿槐凑过来:“少爷您没事吧,他们说展览会上出了事情……先生去衫城了,打了好几通电话回来问呢。”

“没事。”他敛去了脸上的怒气,努力克制住语气,掏出手机一看的确是有好几通未接电话是木良栖打过来的。

木荀当然不会有事,有事的是金家。

第二天,金家少爷被一个古玩店老板送进了派出所,金家展会被砸的稀巴烂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金氏原本想着靠这展会血赚一笔,没想到却成了满付东的笑话,木氏也开始对金家撤资。

金山原本以为是自己没眼力见的儿子得罪了木荀,求着见他求了好几次。

在办公室里玩沙漏的木荀撑着脑袋和阿墨说着:“告诉他求我没用,他现在应该去求齐知节。”

那时候的金山还不理解木荀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第二天,金氏的股价忽然暴跌,融到一半的资忽然全崩了,没有人再乐意搭理他们,即使他开出再诱人的条件。

下午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泽华对他下了“封杀”令。

晚上的时候,付东下了一场小雨。

齐知节在寻木屋里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孟向北在一旁面露难色:“金山已经在后门求着见你好久了,你真的不打算见见?雨怪大的。”

齐知节嘬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碧螺春,茶香溢于唇齿之间:“本来是没事,只可惜我的玉扳指裂了。”

他回家以后才发现,阿荀送他的白玉扳指的内璧裂了一条缝,应该是在他挥拳的时候裂掉的。

孟向北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的确不见了他常年戴着的玉扳指。

他看着齐知节那张没有表情的死人脸,一股子寒气往他脸上扑,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举着青绿色茶盏抿了口热乎的茶暖身。

“这事儿也怪我,我哪能想到金明河会来这么一出。”他现在想想都后怕,万一齐知节出了什么事,他把脑袋砍下来自己爬去泽华给那老爷子当球踢应该都不够。

男人依旧望着窗外,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淡漠的神情:“还有三天就过年了。”

这是难得下着雨的年。

“对啊。”

又是一年。

他的身边依旧没有木荀,甚至还失了玉扳指。

他太像个闷葫芦,孟向北饮完茶又不想出去见着金山尴尬,只好开始在寻木屋里东张西望。

“你说你个古玩店叫寻木屋,多少有点挂羊头卖狗肉了吧。”他说着,眼睛恰好寻觅到了在橱窗正中间的好玩意:“你这羊羔子状的玉坠是哪淘来的,好东西,卖我吧。”

“不行。”

“被人预订了?”

“有主了。”

孟向北只好将目光偏向他处,连叹可惜。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前两天还在和权贵名流们谈笑风生的金山如今在雨里狼狈的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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