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捉虫)(1 / 2)
最近,孟近悠总是会做同一个恶梦。
梦里自己抱着谢拾宜的骨灰选择殉情,可有人还是选择把她们挫骨扬灰。
她不确定那个人是否是盛麟,醒来已是满身冷汗。
孟近悠坐在床边,才发现潜意识里已经把谢拾宜看的很重,只要那些事呈现画面,就会觉得心痛。
媛儿担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孟近悠掀开被子,“没事儿,我去找父亲问问一些消息。”
淑妃的事未必和摄政王有关,两者却又是沆瀣一气,后面会搞出很多事。
孟近悠无意陷入权贵的斗争,能保住眼前这个小家,已经是她全部的格局。
孟陶浪今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笑容勉强:“听说你前些天帮画舫救了火?”
孟近悠谦虚道:“刚好碰到就出手了,爹爹你身体不舒服?”
“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你最近若是没什么事去陪陪你姑姑,她昨儿还和我说缺一个聊天解闷的人。”
孟陶浪咳嗽了会,昨儿还碰到盛业,没有分外眼红,倒是被对方给讥讽了几句,说悠悠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
他也没让盛业占便宜,直接说自己的闺女轮不到外人胡乱编排。
孟近悠倒了杯茶给他,说:“有时间会去的,不过女儿今天要外出一趟,还有件事想和爹爹打听。”
孟陶浪喝完茶,“什么事?”
孟近悠也没藏着掖着,说:“女儿想了解淑妃的一些事,还有摄政王。”
这两个人最后是被男主炮灰了,可那孟家被整垮之后。
孟近悠不想落到这个田地,凭什么她要给男主让步。
孟陶浪只当女儿就是好奇,笑了笑:“淑妃本是一个文官的女儿,她家背靠着摄政王,当初与你姑姑同时被皇上选中,这些年与你姑姑势同水火,往后要避开点。”
“摄政王在皇上年少登基就辅助,后来野心勃勃,和皇上的关系越来越淡,咱们也最好别和他扯上关系。”
皇族的斗争总会牺牲很多人,孟家不想蹚浑水,又不得不为慎贵妃考虑。
深贵妃与孟家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孟近悠想了会,才说:“近来,女儿得知淑妃买卖宫女,虽和摄政王没什么瓜葛,但她是他的棋子,少了一个眼线,皇上这边也会轻松。”
“此事,你别参与。这些都是皇上该操心的。”
“女儿知道,就是提一句。”
孟近悠的打算是解决流芳楼,保住孟家,其余的轮不到她参与。
孟陶浪寻思了会,“你与盛麟和离后,可有想过再嫁?”
总不能真看悠悠孤独终老。
孟近悠抿着嘴笑了:“您又听宋媒婆说三道四了?我不着急,只是希望以后领着意中人来看您,您不生气就好。”
孟陶浪瞧着越发成熟的女儿,放下杯子,“怎么会,只要那个人对你好,别的都不重要。”
自己常年在外做生意,很少管教儿女,对孟近悠姐弟内心充满亏欠。
如今,只希望他们过得好便已足矣。
孟近悠笑笑没说话,就怕老父亲知道对象是女的,就会忘记此时此刻说的话。
外面传来信号,大概是谢拾宜已经出发了。
孟近悠不敢慢一步,这次没有危险最好,若是有那只能和张氏刚到底。
西城。
谢博弈很埋怨这条路坑坑洼洼,让马车难以进行。
坐在对面的谢拾宜还在等那些人的出现,她很想知道张氏敢不敢在谢博弈跟前动手。
谢博弈闲着没话找话,“我说二丫头,你其实不必跟过来。”
要不是听了道士的话,他也不会给这个丫头好脸色。
谢拾宜淡淡道:“拾宜为人子女,还是要过来看看。”
以前都不让她去祖坟祭拜,只管把娘亲的尸骨挪出来就好。
谢博弈觉得谢拾宜的回答很无趣,又想到唐天对她有意思,试探地问:“你觉得唐公子如何?”
毕竟是丞相家,便宜了给这个庶女,他这心里居然会觉得很可惜。
谢拾宜低头掩饰眼里的讥讽,“唐公子家世显赫,女儿只见过他一面,别的不敢多想。”
“为父也这么想,你母亲想让你姐姐嫁过去,你觉得呢?”
谢博弈在心里冷笑,夫人说的没错,这小丫头开始学攀高枝了。
他和张氏都觉得谢拾雅更合适唐天,奈何那小子就是没看上。
谢拾宜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父亲若觉得长姐合适,拾宜自然不会有意见。”
至于唐天会不会娶谢拾雅,那就和她更没有关系。
谢博弈噎了噎,不知从何时起二丫头变得牙尖嘴利,偏偏自己找不到怒斥的理由。
心荷在外喊了声:“祖坟到了。”
谢博弈率先下了马车,让谢拾宜在这附近的庄子等着,自己去和守坟的人商量如何动工。
心荷打量着比较偏僻的地段,“小姐,夫人们的骸骨就在后面,侯爷真的打算要带着祖宗们一起挪到西北方?”
也就谢博弈不在场才好这样说,反之就很难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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