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捉虫)(1 / 2)
东城这边夜晚一般没什么人,还是能听到灯会传来的热闹。
孟近悠将店铺门关上,抚着自己的唇傻笑了几秒钟,望向夜空的星星点点的目光多了一丝期许。
天亮后,通知林叔他们正式营业。
接着就是拾宜娘亲的灵位请入寺庙的事,听听对方如何抉择,自己再好去做适当的支援。
孟近悠走的很慢,考虑到和谢拾宜未来要面对的各种问题,心里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
她喜欢那个姑娘。
打算奔着共度余生的念头去追求,没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
孟近悠看见受了重伤的护卫们,愣住了:“怎么回事,拾宜呢?”
护卫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遍,又神色抱歉地说:“都是小人的失职!”
孟近悠感觉高冷从头顶凉到脚后跟,“你们几个能走路的随我去流芳楼,其余的回去养伤,顺便多找人过来帮忙!”
话音未落,护卫们看到平时骄纵任性的大小姐,眼尾发红跑向流芳楼。
流芳楼地处人多繁华的地段,里面的营生暂且不提,光是常去那的三教九流,就知道是个危险复杂的地方。
孟近悠一路上撞到很多人,说了很多对不起。
她不敢停下来喘气,浑身冒着冷汗,眼泪倔强地没有流出来。
她以为相亲的事黄了,关于这段情节就会跳过去,结果还是这样!
拾宜啊,你一定不要有事。
孟近悠忍着心里的难过和害怕继续往前跑,这笔账她会算在张氏的头上。
流芳楼。
被一盆冷水泼醒的谢拾宜,看到面前的几个人没搭理,冲着昏死过去的心荷喊了声:“心荷!”
心荷手脚被捆绑住没有醒来的状况,谢拾宜感觉到头晕沉沉,应该是昏迷的过程中被灌了蒙汗药。
还要过会儿才能完全解除药性。
老鸨捏着谢拾宜尖瘦的下巴,“倒是个标志的小美人儿,老姚这次带的货色很好,这个玉佩看着挺值钱。”
“还给我!”
谢拾宜愤怒地咬了老鸨的手背,双手死死的抓住玉佩。
这是悠悠给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老鸨吃痛地踢了谢拾宜一脸,面目狰狞:“还是个硬骨头啊,等会把你送给那些客人,你就知道这其中的要害!”
谢拾宜眼神阴测测地盯着张狂的老鸨,声音恢复冷静:“侯府里的姚婶把我送到这里来,你也没少收好处吧?”
老板被小姑娘的眼神给吓到,以为是虚张声势,笑的很狂妄:“小丫头片子,这点伎俩也想学人耍狠?”
谢拾宜手指在玉佩上的字轻捻了会,又问了次:“是姚婶做的吗?”
看来,她不应该对姚婶放松警惕,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老鸨被问的很是心烦:“是又怎么样?管你是什么庶女嫡女,到了我这都要接客做生意,妈妈我高兴了,还能让你做今天花……啊!臭丫头,你居然敢吐我口水!”
那张涂的比面粉还白的脸变得扭曲,厌恶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吐沫星子。
谢拾宜笑着看老鸨这副滑稽样,理清楚张氏她们这样做的目的。
让她身败名裂,被谢博弈彻底厌弃,使得糖糖打消了娶她的想法。
谢拾宜低低的笑了,似是在笑她们的手段下作,又在笑被困与此。
老鸨望着谢拾宜艳丽的脸,再看看价值不菲的玉佩,心生嫉妒:“来人,给她试试新的药,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做及时贞洁烈女!”
说着,她就要给谢拾宜一巴掌,身后的门却被撞开了。
老鸨惊异地回头,见是个女子没太慌张:“呵,哪家的小女娃跑这里坏老娘的好事,这里可不是女人来的地方,要是你有特殊爱好,给钱就行。”
孟近悠对身后的护卫们嘀咕了几句,脸对着老鸨,视线落在刚被堵住嘴的谢拾宜,“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放了她,二是等官府过来端了你的老窝。”
她用眼神告诉谢拾宜别害怕,心里的怒火恨不得把老鸨扔出去。
老鸨望着突然出现的十多个护卫,心虚道:“你想砸场子?!这臭丫头是我花钱买来的,除非你给她赎身,不然……”
“够了吗?”
孟近悠大把银票甩在老鸨呆住的脸上,走过去抱起了谢拾宜,让人把心荷带着。
再留一些护卫把这里善后,防止谣言四起。
孟近悠望着怀里人身上的鞋印子,踏出门槛的步伐顿了下,“问她哪只脚踢的人,好好照顾她的脚。”
身后传来老鸨的求饶声,许是被打怕了又在那骂姚婶不是东西。
谢拾宜很少看到孟近悠发火,低着头:“你怎么找过来的?”
孟近悠擦掉她脸颊上的汗水,察觉到她体温异常,担忧道:“护卫告诉我的,他们对你下药了?”
谢拾宜望着那双眼睛沉默地点了头,呼吸也变得急促,脸藏在披风的帽子下看不清是什么样的表情。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