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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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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孟近悠那几天在侯府的空隙里,已经打听了不少关于谢家的事。

了解部分的细节,才设计了今天的局。

谢拾宜很惊讶孟近悠能够冷静地计算每一步,可见那天逃跑并不是冲动。

是啊……

大户人家的子女有几个是头脑简单的,即使她们的相遇是偶然,但做客和那天帮她解围,或许都在孟近悠的计划以内。

她敬佩孟近悠的聪颖,也有些失落于自己也被算计在内。

谢拾宜忍着掐住掌心的小动作,她到底在气什么呢?

这一切不都是她默认的吗?

只不过是她无形中多了些别的期待,怪得了谁?

孟近悠拿出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你说的没错,至于效果怎么样……”

“孟小姐,我想我应该去庙里上香了,你的计划很不错,祝你成功。”

“小姐……”

就连心荷都不明所以地看着要离开的谢拾宜,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走人,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孟近悠把东西给心荷,“拿着吧,我想冬天你们会需要的。”

好家伙,小丫头突然开口真让人意外。

是她惹她生气了?

孟近悠想不通,只觉得谢拾宜越看越看不透,说是生气却又在笑着,说没生气吧,又急着切断交流。

唉。

古代少女的心思就像台风。

来得突然,去的未必就快。

谢拾宜让心荷把东西放下,“不用孟小姐费心,长姐的事我会盯着的,合作继续。”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耍小性子,偏偏这个人就是有本事差点让她失控。

这是件很危险的事。

孟近悠明显察觉到谢拾宜在压制着低气压,“歪,小祖宗我做错了什么吗?”

在现代她没什么朋友,见过普通朋友之间闹的矛盾。

好像都是在忽然间就变了,没有任何解释。

谢拾宜暗笑自己有点过激,正如她们当初说的就是合作关系而已。

怎么能因为别人稍微和善点,就觉得有多特别呢?

谢拾宜逐渐放下心里的异样,“没有啊,只是今日上香的时间到了,你若是有别的计划可以写信告诉我,我这个时候只想明哲保身。”

没有猜错的话,心落跟着她估计是杜娘以为自己在私会谁,好抓住这个把柄,让她彻底在谢博弈跟前失去信任。

孟近悠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心累的不想追问,“行,我让你过来,只是想让你从这件事切入,去找合适的机会对付张氏,希望你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点。”

常言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自认为不是做救赎者的料,就是顺带和谢拾宜互相捞一把,去追逐她们更值得追逐的东西,好过被死于被死渣男支配的恐惧。

谢拾宜怔了怔,权当是孟近悠的怀柔之术。

“谢谢孟小姐。修皇陵的事是我父亲在负责,皇帝又不愿意从国库里多分些,剩下的麻烦你和孟老爷提一声,将来功劳簿也会有孟家的功劳。”

谢拾宜等的就是这件事落实后,让谢博弈看到自己的用处,将来好争取想要的东西,一步步为娘亲报仇。

若非皇帝抠门,谢博弈又没有别的办法去周旋,也不会让谢拾宜钻了空子,所以她只是试试看。

这个办法不行,那就下一个。

孟近悠想到孟陶浪的态度,答应下来:“嗯,这是我们刚开始就说好的。”

“那……拾宜就先告辞了。”

谢拾宜本想问孟近悠具体的和离办法,后又觉得可能她还没出力,人家就已经火速解决了这个。

孟近悠还是把东西塞给心荷:“你家小姐今天这样是月信来了吗?”

心荷抱好了沉甸甸的大包袱,悄声说:“心荷也不知道,可能是小姐要急着给夫人们上香,每年就只有今天一次的机会,不想浪费时间吧。”

这孟小姐真是大大咧咧,月信这种害羞的事也不知道避讳。

她家小姐也确实很奇怪得很,分明出门前还很期待来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跟变了人似的,难道是因为盛麟刚才的举动太龌龊吓到了?

谢拾宜催了句:“心荷,你磨蹭什么呢?”

“来了。”

心荷对孟近悠道别后慌忙跑出去,想检查包袱里都会什么,又担心谢拾宜会不满,只好跟着去了寺庙那里。

孟近悠很是纳闷地看着她们的背影,想到张氏总是派人监视谢拾宜,对护卫说:“你带几个人保护好谢小姐,剩下一个跟我爹说,我晚点回去。”

护卫神色为难:“大小姐打算几时回去?”

孟近悠望着已经变成圆点的两人,摸了钱袋子里的银子,说:“寺庙关门之前。放心,我又不是去偷鸡摸狗,不必这么担心地看着我。”

她拍拍护卫的肩膀才去寺庙,顺便给自己求个心里安慰。

寺庙里香火鼎盛,前来添加香油钱的人络绎不绝。

谢拾宜跪在那闭着眼睛诵经祈福,她知道这样做也许是无用功,可是形式上和娘亲的死后的体面要维护。

不然看着张氏猖狂,自己无法反击只会被那种恨意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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