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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山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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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着问道:“所以,曼姐,你、你……这是承认了?”

柳曼看了眼黎婉清,那眼神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她深深地望向友人,却又像是自惭形秽,别开了眼。

她轻声道:“他该死。”

纪宁以为她还要在说些什么,她却闭上眼,不发一言坐在了沙发上,沉默地佝偻起身躯,原本纤细秀美的身躯像是变形扭曲,瞬间老了几十岁。

虽然找到了凶手,可是出乎意料,纪宁并没有那种疑思顿解、豁然开朗的感觉。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样一个靓丽自信的美人会有杀人行凶的胆量。

而且,纪宁仍然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

柳曼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去偷手机,这手机里到底存着什么样的线索?

如果手机里真的有至关重要、足以直接显示柳曼凶手身份的线索,那裴容为什么不把线索公开,而仍旧只是依据那枚延长甲片来推测真凶?

而柳曼,她又为什么要杀掉段应商?

难道只是因为段应商出轨、劈腿,伤害了她最亲近的好朋友黎婉清?以她的智商分明有更好的、更直接能让段应商身败名裂的方式,为什么偏偏选了最极端的一种?

但是这些问题,都没有人给他解答。

其他人要么对这些内情不感兴趣,要么沉浸在找到凶手的劫后余生,和不用再担惊受怕的喜悦中。

纪宁恍然,他真的已经找出游戏所谓的“凶手”了?

这么简单的吗?这样就结束了?

他把这些疑惑堆积起来,不由得在脑海里询问系统。

【涉及游戏情节,请玩家自行探索】

系统虽然想提醒纪宁,可迫于主系统监控,也只能按照规则进行通知。

纪宁哼唧了一声,心里暗暗指责主系统不近人情、压榨玩家。

“我有一点,其实很想知道,不知道凶手小姐方不方便透露?”向言摸了摸下巴,俊挺的眉峰微微拧到一起,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地方。

“你问吧。”

到了这个时候,柳曼心里早就已经有一杆秤。

扫过几个人影,粗粗一眼,形势已经明朗。

她知道这些人里谁的话最有分量,她当然也知道,暴露凶手身份的她,怎么样才能在这些人的围攻下苟延残喘、留下生机。

现在已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基本可以确定柳曼的作案手法。

在前往黎婉清房间拿清洗剂的时候顺走了安眠药,并且趁机在其他人房间里的加湿器中投入药物。

等狂欢结束,夜晚众人陷入昏迷时,她把烂醉如泥的段应商从房间搀扶出来,也许是段应商的房间她没有下安眠药,又或者存储在段应商身体内的大量酒精和药物产生了冲突。

总之,段应商在中途清醒了,他们两人发生了肢体拉扯,在纠缠之间柳曼精心做的指甲勾到了衣服,脱落并且掉到了地毯上。

她挽起的袖口,手臂上抓痕虽然不深,但是仍旧泛着红意。

这是最好的证明。

段应商虽然是男人,按常理来说力气会更大一些,但是因为喝醉了酒,对身体的控制没有那么灵敏,还是被柳曼推下了楼。

像一只粗壮的古老酒桶,咕咚咕咚,跌地四肢断裂,五官扭曲,内脏破裂出血。

向言缓缓叙述着柳曼的杀人手法,娓娓道来,语气平静而和缓,像是在将一个温柔的睡前故事,而不是残忍血腥的凶杀案。

“你在所有人房间里都下了药,也许……唯独放过了段应商,你是故意的,对你来说,睡梦中死去太便宜他了。”

“你想让他清晰地感知到骨骼插进脏腑、那种血液喷薄而出的痛苦,四肢折断的惨痛。”

“你很厉害,也许他的血还没有流干,喉咙里嗬嗬喘着粗气,还苦苦哀求你救救他、饶他一命。”

柳曼在听这一句话时,心重重地抽了一下。

竟然有人真的懂她。

赞扬的眼神毫不掩饰地望了过去。

“有什么,会比亲眼看着希望破灭……更惨呢?”

而向言自然是错过了,他一直注意着纪宁,抛了个骚包的眼神过去。

听课的人像个小傻猫盯着逗猫棒一样目不转睛,骤然被辣了眼睛,愣怔了一下,气的鼓起腮帮子。

向言满意地心里暗笑,只是面上仍然是十分正经。

显然,下面的情节就是发生在纪宁屋里的真相。

“之后,你为了伪造恶鬼杀人的假象,用化冻的鸡血,选择了最胆小的纪宁下手,在他的房间镜面上涂上了血字,把剩下的道具丢在了雪地里,一夜的大雪,足以掩埋一切。”

“在早晨听到宁宁惊叫时顺理成章,冲进来,因为害怕失手打碎了玻璃,想让我们注意不到血液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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