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日轮端着一盆松柏盆景从屋里走了出来,盆景上很怪异的开着一朵雪白的花。
日轮把盆景放到桌子上用手轻弹了一下白花,白花直接飞了出去,日轮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弹向还在空中飞旋的白花。白花瞬间化成粉末,粉末如瀑布般散落下来。粉末慢慢地化为一个人,低垂着头,黑色长发遮脸,白色长裙垂地。袁觉站起身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回头瞪着木鱼说道:“这是美女?!活脱一贞子!”木鱼一脸的淡然的说道:“扎马步啊。”袁觉都快哭了,说道:“我能跑吗?”木鱼笑着说:“腿还是你的吗?”袁觉瘪着嘴说道:“你把我炖了吧。”袁觉低着头捂着脸说道:“我怎么就信着你们俩,傻了吧唧的就跟来了,这一路上把我吓了个半死。你们是怕我死不透啊,又整出个女鬼贞子。”这时,女鬼慢慢抬起头,头发向两边分开露出了脸,她满脸欣喜地看着低着头的袁觉。木鱼大声嚷嚷着说道:“美女啊!袁觉快看,大美女过来了!”袁觉没好气地说道:“一边儿去!少跟我提美女,少坑我。”袁觉正在那儿嘟嘟囔囔呢,忽然感觉有什么飘到了他的眼前,袁觉放下手,抬起头看见“贞子”站在他的眼前,袁觉一声惊呼:“我的妈呀!”连退数步,险些摔倒。袁觉捂着心脏,一脸的扭曲。“贞子”又向前走了几步直接扑到袁觉身上,紧紧抱着袁觉。这一抱让袁觉感觉全身和过电一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身体挺的和根棍儿似得。袁觉闭着眼嚎道:“快来个人把她弄走!”木鱼悠闲地坐在那儿喝着茶和没听见一样。日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乐暮,放开他.不然我还把你封印了。”乐暮恋恋不舍的放开袁觉,眼睛还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袁觉。袁觉迅速奔到木鱼的身边问道:“我刚才算不算鬼上身?”木鱼说道:“要不是日轮劝着,你这会儿都鬼骑脖儿了。”木鱼瞅了一眼正摸着自己脖子的袁觉说道:“你没见那姑娘俊俏的小脸蛋和那含情的小眼神儿?”袁觉直摇脑袋,说道:“没敢看,我怕她冲我翻出一双大白眼。真是阴风阵阵,我现在就感觉我脖子后面冒凉风。”木鱼说道:“你俩就和抹了果酱的两片面包。”袁觉一脸的莫名其妙,问道:“你说什么呢?”木鱼指了指袁觉的后面,袁觉一回身吓一哆嗦,悄无声息的乐暮几乎贴着他站在他的背后。
袁觉这下是看清乐暮的长相了,长的不是一般的好看,乐暮抬着头痴痴地看着袁觉,袁觉被乐暮看的有些不自在,乐暮忽然伸出手去摸袁觉的脸,袁觉本能地一躲但还是被乐暮的指尖划到,被乐暮的凉爪子冰的一激灵。袁觉抓住乐暮的手腕说道:“第一次见面还是握手吧。”袁觉轻握了一下乐暮的手,袁觉很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是乐暮?”乐暮眼里闪动着欣喜,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记得我?”袁觉说道:“我没那么好的记性。是日轮告诉我的,不过你还真是个美女。”袁觉看了一眼正在摧残树叶的木鱼回头对乐暮说道:“不管你和我以前有过什么瓜葛到今天就算结束了,你可以离我远点了。”乐暮像没听见一样,还对袁觉露出甜甜的笑容。乐暮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再躲他,还很温柔的和她说话,甚至说她美,这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这让乐暮有了比从前多出一百倍的幸福感。乐暮的笑让袁觉一愣,他都怀疑自己刚才给乐暮念赞美诗来着?木鱼一拳打在袁觉的后腰上说道:“你怎么那么薄情呢?人家和只苍蝇似得追着你这颗臭鸡蛋到处跑,你怎么一点不领情啊。”袁觉捂着后腰说道:“你说你这都是什么比喻啊?”木鱼哼了一声说道:“我说的文言。白话说你俩就是苍蝇见着屎了。”袁觉瞪着眼睛说道:“屎?!你说这女鬼是苍蝇我没意见,你怎么说我是……,得了得了,你还是说文言吧。”木鱼说道:“你早认了不就得了,非让我把你的真面目说出来。”袁觉说道:“我错了。我也是没记性,都多少回了,你把我踩坑里不再跺上两脚,你能歇心?我还瞎搭什么话啊。”袁觉边说边拽自己的衣服,感觉衣服好像挂树上,袁觉拽了两下,感觉还挂着。他回头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却看见乐暮偷偷的拽着他的衣服,乐暮那含情的小眼神和袁觉正对上。袁觉这个崩溃啊,他指着日轮说道:“谁同意你把她放出了的?你……你赶快把她放回花里去!不,不能放回花里了,放仙人球里去。”日轮摇头说道:“她只寄放这我这儿,我是暂时替你保管。你来了,就没我事儿了。”袁觉说道:“不带你这么玩儿的,我什么时候在你这存了只女鬼?”木鱼说道:“这是你的风流债。”袁觉急的直结巴:“谁……谁,谁的风流债?我是一正经人。”木鱼一脸鄙视的说道:“哎呀,你不怕遭雷劈?”日轮拍了拍袁觉的肩膀说道:“还有些时间,你到处看看吧,这里毕竟是你前世的住所,然后我带你去见老师。”袁觉刚要问老师是谁,日轮没给他机会,说道:“你不用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到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袁觉被噎了一下,说道:“我真怀疑,我上辈子和你是兄弟?”
袁觉和粘在他后面的乐暮走进房子了,袁觉尽量去忽略乐暮的存在,但乐暮在后面一紧一松地拽着他的衣服让他想发火,但是乐暮毕竟是一女的,就算是鬼也是个女鬼。袁觉绝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对于讨厌的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但是乐暮就有这本事能让袁觉不由自主的火冒三丈,这和木鱼正好相反,木鱼不管怎么气他,挤兑他,袁觉都气不起来。每次都是木鱼挑起事端但每次都是袁觉先服软,先去讨好木鱼。袁觉就当自己的衣服挂树上了。
袁觉被乐暮?着衣服?的实在心烦,袁觉使劲儿拽了一下衣服,他本想把自己的衣服从乐暮的手里拽开。但是他想错了,他不仅没把自己的衣服拽出来,直接把乐暮从后面拽到了前面,乐暮忽然飘到他眼前把袁觉吓了一跳,乐暮手里依然攥着他的衣服,袁觉的衣服拧巴着,袁觉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你长在我衣服上了?”乐暮也楞了,她也很意外会忽然跑到袁觉的前面,乐暮吃惊地看着袁觉恼怒的脸,乐暮随后给了袁觉一个羞怯的笑容。袁觉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道:“我上辈子给你许诺过什么?”乐暮摇摇头。袁觉又问道:“我上辈子非礼你了?”乐暮连摇头带摆手的说道:“没……没有。”袁觉无奈地说道:“那你和块年糕似得粘着我干嘛?”乐暮小声地说道:“只要能让我看见你就好。”袁觉说道:“你现在看见了,好了吧。”袁觉想把自己的衣服从乐暮的手里拽出来,但是拽了两下没拽开,袁觉一使劲把自己的衣服从乐暮的手里解救出来。乐暮还要去抓他的衣服,袁觉一指乐暮说道:“你不许再碰我的衣服。”木鱼从旁边飘过来一句话:“只许看,不许碰。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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