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人之屠（2 / 2）

“可我好像，只能去地狱了，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啊。”

这时的张远，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他哭着，喊着，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可之后，他却还是像个男人一样，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说了一句谢谢。

“等等，方凝，能不能……”

“不能，唐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全世界哪个国家都一样，犯了法，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姜然，带着她下去。”

后者点了点头，轻轻的将虚弱的唐婉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这样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走去，而我，则让张远走在了我的身旁，手上还拿着那个有些分量的箱子，只是，张远这一边走着，那一双目光，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箱子。

“其实我很疑惑，今天，你带着唐婉上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走到山腰，缓缓地朝张远问道。

后者淡然一笑，摇头道：“等你们啊……”

我微微一愣：“等我们？”

“其实我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在我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就没有想过要逃走，甚至于，在杀死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想直接去警察局自首，可是我要做的实在太多了，我当然知道唐婉不是一个坏人，如果我走了，不管是死了还是逃了，阿姨就再也没有人照看了，所以我想，或许唐婉还有一些良知的话，大概率会在我死后，照顾阿姨的吧。”

“好计谋，只是你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的找到这……”

“不，其实唐婉在警察局里面跪在阿姨面前的时候，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绑架唐婉，不过就是为了引你们过来，然后，再引你们动手或自杀，这个案子才算是完美的结束，这样一来也能警示现在的家长，要重视学校安全，更会警示现在的孩子，要保护自身的安全，其实，这样想想，我也不坏吧？”

张远看着我，笑了，这是他今天笑的最轻松的一次。

他只是想要让这个案子重见天日，他只是要替凌凝还一个公道，他甚至已经想到，在他死了之后，由谁来照顾游彩霞，他什么都想好了，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或许，当年在孤儿院，在他杀死院长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吧。

走到山脚的时候，张远突然驻足，要求和我单独谈谈，此时，孟响等人早已在姜然的通知下等候在了山脚处。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将张远带到了一旁，轻声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张远抿了抿嘴，担忧的看着我，随即摇头道：“你……斗不过他的。”

“什么？他？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火烧孤儿院之后，我一直在几个市级流浪乞讨，后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给我看了一张游阿姨高举寻人启事的照片，我这才知道，凌凝原来，已经失踪了八年，也是他告诉我，当年凌凝死亡的真相，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所以我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把傅月敏绑到了我在嘉市的居住地，没想到，我就砍断了她一只手，她居然全招了，再后来，你也知道了，复仇的火焰一发不可收拾，反正杀死一个也是杀，杀死两个也是杀。”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远：“你是不是，也和他做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