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2 / 2)
“没有,没有,秋兰和霜华被棍子打伤手腕和胳膊了,我被护的好好的。”
其实她被推到了,摔了个大屁|股蹲,只是木棍砸在自己身上被秋兰他们用身体挡住了,现在屁|股还有点疼,但此刻在他面前却笑着说没事。
手试探动没动了,王明真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摸着头安静下来。
“我真的没事。”她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对自己的关心,凌厉的下巴好似刀削,此刻都充满了温情。
身穿青袍伪装富家老爷的曹全在后面转过身也走向厨房,哎,真是,老了老了还得吃热乎的腻歪景。
王明真在大大的手掌阴影下,只能看到他挺拔的鼻子,嫣红的嘴唇,不由咽了口唾沫。
她踮起脚尖应该能亲上,啊,想什么呢,此刻他满是关心自己的心,她却在这里对他的美色垂涎,突然觉得自己恶心,自己怎么这么下流。
要是在村子里,像自己这样得浸猪笼。
垂下来的眼睛让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赵钦标注意力全身扫视发现真没哪里受伤或红的地方就看着她脸色差。
摸摸她的额头,温热干燥,额头这里有厚厚的流海,更称得眼睛乌黑好看,但头发都伸到上眼皮这里,不难受吗,他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更长,还是他让秋兰时不时给剪着些,“摇头干什么,是不是下人怠慢了,怎么不主动观察着呢,很刺刺的不好受吧?”
王明真摸摸自己的流海,以前把自己眼睛全遮住恨不得挡住自己整张脸,省的被看就招惹养母生气换来暴打和辱骂,跟他认识想更好的看清,再加上他让秋兰时不时修剪些,她就没拒绝,其实看到剪子她就有阴影,心里砰砰直跳脑海里就浮现出养母拿剪子比划自己的场面。
那昏暗的墙角,自己避无可避的记忆,随着感受到了甘甜的日子反倒越加深刻,她真怕养母,只能安慰自己老天是公平的,自己现在好日子是因为苦难日子过去了。
祈祷着养母不来找自己的麻烦,让自己安安稳稳的这么过下去。
赵钦标捏捏她总算有一点点肉的脸颊,却被她握住手,这么有力的动作让他一时间愣了。
认识这么久,每次都是他主动,人多时也是他牢牢拽着她的手腕怕把人撞没了。
“手心疼吗?”
“嗯?”
这话题他怎么不懂。
“昨日你不是拿鞭子吗,很剌人吧?”
“怎么会,我是抽人的,不疼,还为你出口气,我昨晚睡的很香。”说是这么说,此刻他心里却很是感动,这么小的事她都上心,关心调换,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表达高兴。
王明真听到这话嘴角上扬,她努力想装平静但都以失败告终,感觉连耳朵都晃动似的。
“想笑就笑,我还觉得少呢,应该再多打点的。”
“我还是给你上些药吧?”
好说歹说,赵钦标还是没打消她这个年头,坐在她的房子里环视左右。
王明真蹲着撒点药还给绑上布条,甚至还吹了好几下,竟想着贵为太子为何会要亲自动手,那么多下人代劳不可以吗,就算自己去鞭打也是可以的。
她被欺负过,对可怜人更感同身受,但若是为了殿下她觉得自己完全是可以下的了手,尤其是对崔延平那个恶人。
赵钦标心底直叹气,环视一周,桌子凳子一张床,床上还是素色的床单,盖着的被子什么的看的眼熟,哦,好像秋兰霜华从东宫仓库里曾抱走的。
赵钦标骤然心脏被捏了似的,眼眶湿润,自己给她布匹好吃的,她都不舍得放着。
“这床单淡红淡绿,花还是白色的,太不好看了,跟白的似的,还这么薄,怎么住这么空旷,添置点东西呀。”
“那边放个衣柜,那边放个书桌看书,那边靠墙再放个木柜当书架,还有你的梳妆镜和首饰盒也得配上,你是女孩子就得好好打扮打扮。”
自己上辈子就够埋汰了,但也是因为日夜忙没空,一个星期洗个头都是短的,可是这明真小妹妹正是最好的年纪,却过的跟死水似的,看的真心疼死了。
自己也是,也不知道早进她睡觉的房间看看。
只是以前有顾忌,现在却觉得自己真蠢,顾忌什么,有什么好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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