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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理由都是假的,其实赵钦标就是来告状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不知会被怎么说。

抿着小酒的皇帝纵使脑子糊涂,注意力放在舞|女上,此刻也明白这太子这小九九,面上故作不知就看着恭谨的太子语气带点委屈的表演。

真拙劣!这表演程度连昔日的自己万分之一都没有。

这么想着,另一个念头不可控的冒了出来:就是这么浅薄跟傻子似的太子才可让自己放心。

听着不偏不倚诉说着过程,完全是把罪责多往自己身上揽的叙述,起了闲心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想去。

那王明濯被扇了俩巴掌,新年的第一次早朝定会波澜多多,不会那么无聊了。

没长篇大论只一炷香说完前因后果的赵钦标也摸不准上面是什么心思,跪着最后说一句请父皇责罚。别看他本人面上镇定,心里是真思虑多多。

他本来就不是演戏和心机深的料,所以带着点本色出演,就是尽管做错了事得委屈自己但还是有点想找家长的感觉。

毕竟装什么大度再下眼药的把戏,自己万一演不好就真往弄巧成拙了弄,再一个坐着多少年皇帝位子的帝王面前,他小心再小心不会错。

“行了,此事朕知道了,要没有什么事就退下吧。”

赵钦标想过问话或是呵斥自己打当朝大臣的嫡子,但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好随便,语气里的不在意真的让他长见识。

在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这就是地位不一等的态度。

对自己来说,这是当朝重臣礼部尚书嫡长子,是自己得拉拢交好的争取者;但对父皇来说只是个臣子的儿子,才学出众也只是为了博他一个青眼的存在。

这一刻不管怎么装心头涌上些挫败感,但他好似更能体会到如何在这时代很好的活下去。

“那个,父皇,其实还有一件事儿臣没说出来。”

此时他比脑子快的说出王明濯和崔延平骂自己的话,并在原话的基础上添加了点料。

“父皇,他们说幸亏儿臣不得父皇的喜爱,若是儿臣将来继了位定不是个好皇帝,他们是何等身份,怎么敢放肆的议论皇家之事,父皇定要给儿臣做主啊!”

本来想着故意不说,皇帝派人查能查出来这事,这样的话会更觉得自己委屈,但刚才他想明白了,为什么要在皇帝面前装着大度不计较,他就生气了。

对所有人都宽和,不会生气,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或许连当今皇帝都觉得太子太“仁”过了,原谅所有人的恶,一个人怎么可能连生气都不会,那定就认为太能装了。

但赵钦标却知道原身并不是,他外表冷傲却只是死命维持着皇家表面上的和睦与太子本身的大气度。

上首酒杯扔在桌子上的一声响,伴随着“岂有此理”,赵钦标心里被吓了一跳但脑海却想着这事稳了。

即便不知道皇上会如何责罚,但被挥退下的行礼却真心多了。

赵钦标不知道,宫门关闭后在龙椅上重新看舞蹈的皇帝哪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嘴角又露出没兴致的笑。

回宫路上为了怕母后坏了自己计划,他直接让曹全派心腹太监去通知了皇后。

用热水洗漱,急转的脑子一歇下来就有点天旋地转,像是发烧似的后遗症,明明脚稳稳站着,脑子左右转似的发沉。

用脑子这活还真得慢慢适应,“心计”二字真不是自己天生就有,但在这地方还是得有一个好脑子才行。

好累啊,现在连个1加1都觉得得用手指头,被窝里被暖的让他倒头就睡的香。

而此刻皇后的宫里却在说着悄悄话,热毛巾敷在脸上,脚泡着,手被揉捏着,殿内正燃烧着上好无烟的木炭,尽管在床上却离睡觉的时间还早的很。

“嬷嬷,你说太子是什么意思?”

没等单嬷嬷回应,皇后又轻呼一口气说道实在不像太子会做的事,知子莫若母,太子老成的性格根本不会做出像什么告状的事,还派人让自己别插手。

他排行第七,但每每都是以储君的行为来做,把三、四皇子都当弟弟,被欺负到脸上也是包容和瞒着。

单嬷嬷看皇后不解思索却只有高兴,“老奴倒是觉得这样的殿下才好呢,真好,最好不过。”

“以往殿下就是太懂事太不会诉苦,现在这变化真恭喜娘娘。”

皇后侧侧身子,神情郑重些,“他是太子,一国储君,怎么能为点小事就影响自己,当今不会觉的不堪大用?”

一个什么事都不用皇帝操心的太子才是好太子,皇后一直这么想也这么教育的。

单嬷嬷知道主子这想法,但她从来心底有些不认同,之前无济于事现在太子如此改变,她就直接说起了压在心底的见解,“民间都说会哭的幺儿父母更疼,孩子哭了父母才知道委屈了,殿下他以前就是太稳重了。”

这句话藏在心底好多年,如今一说出来皇后不由坐起了身,她想了好多,一下子明白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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