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天光 24(1 / 2)
十几岁在国际赛事上碾压所有对手的aphasia,天神般的人物,在哪一方面,都帅得惨绝人寰。
f1方程式赛车手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他是顶尖中的佼佼者。
赛车上永远有印不完的logo,好东西送到眼前,等着他挑。
顾彦这样的人,耀眼夺目,就不适合做低头的事。
被胜利和聚光放大过的人,怎么适合暗戳戳做一方默默守护的莹灯。
他没搭话,沉默着喝干瓶里的酒,许亦的声音还是在耳边挥之不去。
“人家都进展到这份上了,你就是喝进医院,估计她来看你的时候也就是问问医生,我哥怎么样了。”
杀人诛心般的,顾彦觉得,陆晚意肯定干得出这事。
而且百分百就是许亦说得,她连多余的话都不会有。
陆晚意就是这种分寸刚好的人。
今天晚上这顿酒,喝的真闷。
空瓶触碰桌子的声音清脆,顾彦起身,默不作声拎着外套往外面走。
身后的许亦暗自嘟哝了一句:“这又是去哪啊。”
伴随关门声,顾彦侧目道:“喘口气。”
二楼走廊,大理石地面反着冷光,墙边氛围灯线旋转围绕在两侧,圆形镂空设计,能看到一楼舞池正中心。
印象里,这是顾彦第二次见到谢成希。
之前,也在醉色。
顾栀泠带她来的,几个人订了楼上台球室。
谢成希是匆匆赶到的,说是刚结束导师布置的任务就立马飞过来。
陆晚意给他买了晚饭,阳庭路一家挺有名的馄饨,听说每天要排很久的队。
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只是来的时候白皙的指尖被冻得通红,摘掉白色围巾,她坐在顾栀泠旁边合着热气。
谢成希姗姗来迟,风尘仆仆。
那碗混沌凉的面皮都坨了。
而后在顾彦眼皮子底下,他连口汤都没剩。
挺碍眼的。
当晚,顾彦下了狠手,桌球玩法不单一,次次给谢成希剃了个平头。
一杆都没让,他压根没做过这么失控的事。
每一次进洞,撞击球声发了狠。
他心情不好。
离场的时候,顾彦靠在门边,手里的巧可被捏的生热,目送着两个人远离自己视线范围。
想着有空,也去阳庭路买一碗尝尝,是不是能连汤都端干净。
一边顾栀泠蹦蹦跳跳跑回来说他打得好,早就看谢成希不顺眼。
好些年了,他和顾栀泠的想法难得统一。
他没吭声,关门点了根烟。
白雾缭绕,或明或暗的火光燃在指缝间,那是顾彦第一次觉得,在某些方面,烟酒是个好东西。
至少,能暂时忘记一切,一根接着一根。
后来,顾彦提前了去斯图加特的行程,海城的冬天,冷的让人心凉。
他形单影只,没用顾让和顾栀泠送行。
其实许亦说得那些,顾彦考虑过,他从决定提前出国的那天,就已经用了逃避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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