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坏(1 / 2)
“看个腹肌怎么就有病了?”
宋晚清快速扫视了周围一圈儿,见食堂里人不多、坐的零散、离他俩也很远,脸上倏忽漾起的笑意里充斥着玩味。
实木色的双人餐桌下,两人的腿离得有点距离。
一双纤细穿着白色过脚踝袜子和白色板鞋的脚,开始不安分地缩短距离,直至碰到那双比她大几码的、黑白相间的鞋子才停了下来。
白皙双腿变成交叠的姿势,鞋头轻轻触碰着黑色裤腿,往上撩。
被撩者稍有些怔愣,眉头微蹙着注视她。
两人对视着。
她浅浅笑着望他,脸不红,心不跳,动作轻缓又惹人内心发痒。
他没再动,任由她弄,脸上神情恢复稳定。
直到感受到那只脚开始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往上,在即将触碰到危险地带时伸手抓住她的脚踝。
意料之中。
宋晚清单手搭在桌上托着下巴,嫣然笑着,被抓住的脚还在那掌心里动了动,“裴斯延,那天你都看过我的了,让我看看你的,不行吗?”
那只脚还在不安分地动着,裴斯延垂眸看去。
白色惹眼,脚踝纤细到像是稍用点力就能弄碎。
它太不乖,只能又抓紧了些,手背青色脉络愈发清晰。
他抬动眼皮看她数秒,眼底浮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就在有人进食堂时,突然使坏,将那条腿往自己身前扯了扯,最后放在自己大腿上控制住。
嘴角微微弯起弧度,他降低嗓音音调,有些发沉:“好玩吗?”
“好玩啊。”她瞥视了周围一眼,丝毫不畏惧地调整下位置,笑容里又添了妩媚,“被他们看见,会不会更有趣?”
“想试试?”
“不妨?”
光天化日在公共场所,背着众人在情欲外放,薄茧在摩挲脚踝。
如果那是可以在公共场所存在的,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淫乱,所以它只能存在某些人的脑海里,一遍遍想着它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乐趣。
裴斯延神色暗了暗,目光在她身后的楼里口停留片刻。
无法控制的想象。
两人、黑暗、阶梯、楼梯扶手、楼梯里的仪容检查镜子、破碎的表情。
从山底爬上山顶,喘着气,只为摘下那朵白色桔梗。
想象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他什么都没说。
因为那只脚突然收了回去。掌心莫名出现了不舍。
宋晚清看着从食堂门口走进来的那两个女生,见其中一个眼神四处乱瞟,像是在找什么人。
果然,下一秒她和那个女生突然对视。
女生最了解女生,那眼神里的意味她不是不懂。紧接着注意到那个女生收回视线时一直盯着裴斯延,最后提步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宋晚清虽是看着那个女生,可话是对裴斯延说的:“你这桃花,还没烂掉?”
裴斯延背对着食堂门口,自然没听懂她说的话,“什么?”
“没。”
看着那个女生有点来势汹汹的气势,宋晚清收回视线叹了声气,“你的桃花来了,我觉得我该先走了。”
“什么桃花?”
“看你身后。”
裴斯延转头望去,在见到温婧的那一刻就皱着眉回过了头。
而宋晚清在他转头的时候就已经起身离开位置。
她将自己那份早餐的杯碗挪到他面前。
站在他隔壁,像一只不怕被人挠抓的野猫,俯身贴在他耳边说话时,眼神紧锁着突然站在原地不动的温婧,像是在挑衅。
眉头轻挑,莞尔笑着朝那耳朵轻吹了口气:“裴斯延,碗和杯子就麻烦你帮忙扔扔了。还有,下次喜欢在哪可以直接和我说,没必要一直盯着楼梯口想那么多,我愿意配合你的。走了,今晚见。”
尾音慵懒又魅惑。
今晚见,她在邀约。
她直起身,搭在他肩头的手离去,指尖划过他脖上的肌肤。
离开时故意没再去看温婧,因为不用看,都知道那人已经被她气得牙痒痒。
主动邀约的人走了,被邀约的人无法确定这场约会是否具有真实性,毕竟她是宋晚清。
裴斯延看向旁边的窗,窗里的人走到门口,低着头像是在回复信息。
他看着她回复完又接听起电话,没多久,拿起地上的那把透明雨伞就走了。
或许,刚刚和她通话的,是追她的那个人。
“阿延。”
一道柔软的声线硬闯进耳膜。
裴斯延收回视线,只觉得聒噪,可明明那人只说了两个字。
他收拾好碗筷,连着宋晚清那份一起拿上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不过还未提步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阿延,你去哪?”
温婧今天穿了身很漂亮的露肩白色连衣裙,头发也是精致打扮过的微卷。长相可以说的上是一皱眉就显得楚楚可怜,很多男生都爱看她这张脸,可独独裴斯延看了只会生厌。
他垂眼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拧了拧眉又看向她,眼神凌厉又冷冽。
不用开口,以往懂做的、也这样碰过他手的女生,看到这个眼神自然会快速将手收回。
温婧是聪明人,但此时却显得过蠢。
不仅没松开反而还得寸进尺地离他近了一步,紧握他的胳膊,一脸又快要泪眼婆娑的表情,“阿延,刚刚那个女生……你们,在一起了?”
“松手。”裴斯延冷眼看她,心情本就不太好这下更糟。
见她还是不肯松,便将杯子放下,用一点都没怜香惜玉的力度去弄开她的手,嗓音清冽:“温婧,那天的话如果你没听懂,我可以再说一次。”
“阿延,我不是这个意思——”
“最好。”
温婧的话被裴斯延无情打断。
裴斯延绕过她,将杯碗扔进食堂的回收桶里,简单洗了洗手就离开了食堂。
温婧还注意到,他还用水碰了下她刚刚碰过的地方。
这使她脸上的表情彻底挂不住,一想到宋晚清刚刚那样靠近他他都没有将她推开,垂落在大腿两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那张惹人怜爱的脸,多了些狰狞。
宋晚清回到宿舍时心情莫名极好,盘腿坐在地上的飞行棋图案的垫子上,边吃着零食还边哼着小曲儿。
她将零食袋伸过去庄悦那边,“唐诗愉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庄悦正画着眉毛,伸手拿了块薯片塞嘴里,说着话时嘎嘣嘎嘣脆的,“没呢,和男人去约会估计得晚上才回。”
“这么早去约会,看来那男人是挺帅的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听她说那个男的也是心理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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