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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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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面的素描室,后门外能躲藏的空间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

两人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听着那出现在教室里伤风败俗的暧昧声和来自清正廉洁的素描老师的讲课声。

刺激又败德。

宋晚清的后背紧贴在裴斯延的胸膛前,口鼻也被他用手捂住,只露出一双清澈带着慌乱情绪的眼睛。

她双手抓着他的那只手想让他松开,却感受到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周围,话里玩味,“不是很喜欢偷听吗?别急,先听听。”

宋晚清峨眉紧蹙,侧头看着他那双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听着素描室里传出来的对话。

“门外是不是有人?”

“怎么会呢,来宝贝,换换。”

“真的没有吗?我刚刚好像听到声音了。”

“有班级在上课,有声音自然也正常。乖别分心,我不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分心。”

“可我怕……”

“怕什么?嗯?怕被你男朋友发现?”

“嗯。”

“发现了不是更好吗?让他看看他女朋友在别人怀里的样子有多好看。乖,别咬手,我喜欢听。”

“嗯——”

……

宋晚清眼里的情绪在听到这些对话后变得复杂。

一双媚眼漂亮晶莹澄澈,突然微微蹙起的动作更添了几分诱惑力,令人忍不住想欺。

裴斯延对自己刚刚的举动也很意外。

本在通道暗处看到她穿着素净,扎着高马尾看似很乖巧的背影时,想装作没看见她等她走了再出去。

可想起那天网吧里掌心的痒意、在阶梯她那些和乖巧并不沾边的话、发现她对这种败德的事情并不慌张反而镇定,使他莫名想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到底有多高。

裴斯延微垂着眉眼注视着她的眼睛,感受着那块薄布料下温软的紧贴,听着素描室忍不住传出来的声音,下颚逐渐紧绷,那日泄去的火又重新燃起。

他将手松开,虎口处碰着她精巧的下巴,轻轻抓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脸重新面向正前方,声音不自知的变得暗哑,“里面那个男生是我朋友,女生,是那个男生哥哥的女朋友,他背着他哥和她玩了半年了。”

感受到她的脖颈处动了动,他将手慢慢移动到她锁骨上方的位置,用话紧咬她的耳朵,“那个女生,也是你们美术学院的,据说还是个高材生,所以你呢?”

宋晚清这下算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内心渐渐平复,她并没有弄开他的手,任他一直碰着自己,贴着他的胸膛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紧贴。

她扬起下巴,清冷的那张脸终于漾出笑意,“裴斯延,你是想说我和那些女生一样轻浮随便,对吗?”

见裴斯延突然不说话了,她的长睫颤了颤,目光落在他的唇上,踮起脚将自己的唇故意往上送,却又在快贴合的距离停了下来,抬眸看他。

“那你呢?过来这里,是为了参与更刺激的事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又能高尚到哪去呢?”

裴斯延碰着她脖颈处的手紧了几分力,神色却不变,眼底依旧带着淡笑,“我不高尚,所以要一起进去试试吗?再多你一个好像也不错?”

“你!”宋晚清的话真是被他的没脸没皮给噎回喉。

她倏忽轻笑声,“抱歉,他的我看不上,如果是跟你一个人的话,那倒可以试试。”

少顷,裴斯延闷笑声,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素描室的门就打开了。

他掀动眼帘看去,余光发现宋晚清也想转头去看,在那两人出来时快速将她的脸按在自己脖颈处,随后自己也看向另一侧。

女生胸前抱着佯装自己来上课的书本跑走了。

男生倚在门边,抱臂笑得吊儿郎当地看着墙角的两人,“行了啊延哥,你都快把人女生给闷死了,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裴斯延刚想松开宋晚清,脖颈处就传来痛感使他紧皱了下眉。

宋晚清弄开他碰着自己脖颈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看着他脖子上那泛红的咬痕,她扬唇得意地笑了笑就提着手上的素描工具从通道处快速离开了。

男生见到此场景立即瞪大了眼,简直不可思议,“延哥,是你不性冷淡了,还是我看错了?”

说着还走上前仔细看了下裴斯延脖子上的咬痕,“啧啧啧,真狠啊,再咬深点你就要享年十九了吧?”

“滚,你再弄久点会比我死的还早。”裴斯延碰了下还有些湿热的咬痕,看向早就没了人影的通道,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男生见他这模样嘴欠地道了句:“刚刚那女生你女朋友?应该不是吧?那腿又白又直,虽然没看清脸,但能被你那样的估计差不到哪去——”

“小心精尽人亡。”裴斯延打断他的话,饶过他推开素描室的门进去,“她的主意,你想打也没戏。”

男生转了个身照样倚在门边,“你怎么知道我没戏?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行啊。”

裴斯延微弓着背坐在课桌上,一腿碰着地,一腿弯着悬空,笑容里恣肆至极,“你去试试。”

“再说再说,刚刚她都差点让我人亡了,缓缓。”

……

宋晚清最后没去找教室练习素描,而是直接回了宿舍。

路过一间敞开着门的寝室时,不小心听到了里面的人在谈论下下周篮球比赛的事情,还听到了有人说为了见裴斯延一面要参加啦啦队。

听着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真爱得不到爱还要努力去爱。

他也配?

宋晚清推开自己寝室的门将素描工具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越想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唐诗愉正坐在桌前和刚认识不久的男生开麦打游戏,瞥见宋晚清回来了,问了句:“不是去练习素描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还想着打完这把游戏就去找你一块去吃饭呢。”

“累了,不太想去。”宋晚清拉过张凳子去到唐诗愉旁边,将凳子掉了个方向,反跨坐下去。

唐诗愉快速睨了她一眼,“怎么了这是?刚到底干嘛去了,怎么瞧着这么累?”

想到那个脖子上的咬痕,宋晚清双手伸直搭在凳子靠背上,“刚去啃鸭脖了。”

“啃鸭脖?行啊你,竟然去吃独食,什么味的?我好久没吃了待会也陪我去买一个。”

什么味?

宋晚清抿了抿唇,在游戏里攻塔声音越来越激烈时,慢悠悠道出三个字:“狗屎味?”

defeat

游戏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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