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徐萍淑看着霍戎冷峻的容颜,尤其对上那双冷冽如刀的凤眸时,差点跪坐在地上。
她吓得移开视线,却看到了御医手里拿着熟悉的药包,正是她前日命人在药铺里买的毒药。
徐萍淑只觉得寒从脚起,不等她细想,只听前方一道沉冽的嗓音沉沉响起,“大夫人,你命人买毒药,谋害舒三娘子,杀人未遂,按照东岳国律法,当诛。”
凉凉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完这些话,徐萍淑整个人已经瘫软在地上。
舒淮薄唇微抿,负手而立看着徐萍淑,其实霍戎说的也不全对,按照东岳国律法,罪不至死,但徐萍淑这些年作恶多端,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有辱平阳伯府的恶事来,种种罪行累积,死不足惜。
徐萍淑还想狡辩,祈武康已命人将买药的婆子和药铺的伙计一并带到了正厅。
赵婆子和药铺的伙计跪在地上求饶,将徐萍淑供出来,赵婆子先道:“是大夫人命老奴去买毒药,让老奴去膳房给三小姐的汤药里放进去。”
药铺的伙计浑身打着哆嗦,“是…是这老婆子来药铺买药,那天晚上小的正准备关门,这婆子过来买药,小的记忆深刻,万不敢胡言。”
徐萍淑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舒承气的胸腔震荡,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徐萍淑身上,茶盏破碎,滚烫的茶水溅在徐萍淑手背上,疼的凄惨尖叫。
“你还有脸叫疼!”
舒承抬手指向她,气的指尖都跟着发颤,“在年儿回府时,你纵容刘婆子勾结土匪杀害年儿,年儿死里逃生,得霍将军所救,如今年儿回府里,她未曾招惹你,你却还不放过她,诬陷年儿伤你们大房不说,竟还毒害年儿,你这毒妇,心肠怎能如此的歹毒!”
徐萍淑抬头怒瞪着舒承,“土匪那件事已经查明了,是刘婆子所为,与我何干?”
见她到现在还在嘴硬,舒承恨不得再往她身上扔两个茶盏。
姜寅娘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徐萍淑,脸上尽是讥讽冷笑,“是不是你做的大家心知肚明,你真以为大家都是傻子看不出来你与刘婆子之间的猫腻吗!之前那是一笔账,今日你毒害年儿证据确凿又是一笔账,看你还如何狡辩!”
“你放屁!”
徐萍淑索性不跪了,她狼狈的站起身,怒指着姜寅娘,眼神凶狠猩红,“你仗着你娘家是德安侯府,”她指向站在对面的舒淮,咬牙切齿“仗着舒淮在国子监,在府里横行霸道,自打你嫁进府邸,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整日看你们二房的脸色生活,我徐萍淑嫁进舒家,虽然没有给老爷生下一个儿子,可我也不是任你们这般糟践的!”
说到最后,她扬天讽笑,忽然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舒建,他还是跟往常一样,出了事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永远不会为她出头!
徐萍淑走过去抓住舒建的手,眉眼里尽是嘲讽鄙夷,“舒建,我真后悔嫁给你,你就跟个窝囊废一样,让我和两个女儿任人欺辱,你配当阿父吗?!”
“一派胡言!”姜寅娘走上前狠戾的扇了徐萍淑一巴掌,冷漠的看着她倒在地上,徐萍淑捂着半边脸,眼前竟有些晕眩。
姜寅娘一介武将,手上力气颇大,打人时用了全力,她岂能受得了。
姜寅娘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充满恐惧的徐萍淑,一字一句,怒斥道:“这些年我们何曾亏待过你们大房,家是你当,银子你管,你吃的穿的哪一件用的不是府上最好的?你爱慕虚荣,心思歹毒,暗中挑拨我与婆母的关系,致使家里乌烟瘴气,如今更是对年儿下毒手,到头来竟还是你有理了!”
舒建与老夫人冷眼看着徐萍淑,对此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舒建冷漠的后退几步,于他来说,徐萍淑犯了此等罪行,就连霍将军都插手此事,他若是出头,只怕连他都会连累,他大可不必为了这个恶妇受牵连。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局势,心里叹了口气,她怎会不知这些年徐萍淑做的事,往小了说,自私自利,爱慕虚荣,往大了说,心思歹毒,损害平阳伯府的名声,可姜寅娘生性冰冷,嫁入他们舒家,从未讨好过她,每次见面都是冷淡着脸,反倒是大儿媳,次次说好话讨她开心,即便藏着心思,至少那嘴跟抹了蜜似的。
但今日之事,徐萍淑做的太过,霍公府已经插手进来,即便二房有意不为难她,霍公府只怕也不会轻易了此事。
见所有人都冷漠的看着她,就连平日里待她好的老夫人和自己的枕边人都如此冷漠,徐萍淑从未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心灰意冷。
霍戎黑眸轻抬,微微抬手,白皙如玉的指尖微点了一下,祈武康颔首,沉声道:“平阳伯府大夫人蓄意谋害舒三娘子,其心思歹毒,即刻押入天牢,择日施以鞭刑。”
鞭刑——
那是要把人用鞭子活生生抽死。
徐萍淑吓得浑身一颤,跑过去拉住舒建,乞求他救救她,舒建甩袖挥开她的双手,冷漠道:“你做的可是杀人犯法的事,如今没连累平阳伯府已经不错了,你还妄想着别人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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