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主仆二人逃回清兰院,两人躲在房间,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也不知方才那人是否看清她与夏芷的容貌,那里没有灯笼,月色又暗,只有眼神极好的人才能看清她们。
夏芷回到自己房间换衣裳,舒年吹了凉风,连着又打了两个喷嚏,鼻子颇有些难受,方才动静太大,她这会头有些发晕。
舒年捏了捏困乏的眉心,刚褪去身上的外衫,紧闭的窗棂忽的打开,一道黑影瞬间闪了进来,那速度极快,快到她只看到了一丝残影。
她以为是方才的少年寻过来了,吓得惊呼出声,蓦然间一只温凉的大手捂住她的唇,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响彻耳畔,“别怕,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舒年惊讶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霍戎,对方身上卷着夜里的凉气,她后退两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的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眼只着里衣的自己,小脸瞬间通红,迅速爬上床榻,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羞愤的瞪着他,“将军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跑我房间来了?”
看着她受惊的模样着实可爱,霍戎敛去眸底的笑意,“我方才敲门了,不见你回应,怕你出事才贸然进来。”
舒年心里突地一跳,凝眉询问:“你何时来的?”
霍戎负手而立,欣长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刚来不久。”
刚来不久,那应该没有看见她和夏芷做的事。
舒年暗暗松了口气,秀眉依旧紧拢,“将军,你日后莫要再来了,男女本就授受不亲,你还深夜进我屋子,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我纵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霍戎看着她,凤眸深深,不知其味,“你很怕别人误解我们的关系?”
舒年贝齿微微咬了咬下唇,毫不犹豫的回答:“对,将军毕竟是一国之将,若是传出深夜来我闺房…”她瞧着霍戎毫无波动的神色,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传出去不仅毁了我的声誉,别人还会说将军…夜探女子闺房。”
“……”
霍戎轻咳了两声,他转身看向窗外,“我只是担心那些人会针对你,怕你因我受连累,既然你不喜我出现,那我命人在平阳伯府外待一段时间,若是那些人不来寻你麻烦,我就将他们撤了。”
为今之计,这是最好的法子。
想起那些黑衣人杀人的手段,舒年这会还有些后怕,她轻声道:“谢谢将军。”
霍戎看向她,见她依旧缩在锦被里防备的看着他,心下轻叹,从窗户处飞身而出。
舒年跑下榻,快速关上窗户,生怕霍戎又从外面冲进来,给她来个措手不及。
这天晚上,平阳伯府灯火通明,只因大房母女二人遭遇莫名袭击,大小姐额头破了个小口,若是医治不当,怕是要留下疤,而大夫人更惨,上嘴唇高高肿起,着实丢人极了。
翌日一早,姜寅娘与舒承从德安侯府赶回来,正厅里,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嫌弃的看着徐萍淑捂着嘴嗷嗷叫个不停。
姜寅娘脸色冷厉,讥嘲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打你的人是舒年?”
徐萍淑嘴巴剧痛,无法开口,二小姐舒子岚不岔道:“昨夜只有舒年在府上,而且她记恨我阿娘与姐姐,不是她又是谁?!”
舒承怒拍桌子,“你怎能如此污蔑舒年,你与她都未曾见过,就仅凭你阿娘与姐姐的一面之词就给舒年定罪?”
姜寅娘怒道:“你们张口闭口说是年儿伤了你们,那我今日便要好好问一问,年儿一个娇弱的小女娘是如何避开你们香蒲院侍卫,又是用什么武器打伤你们的?你们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是年儿动的手?”
每一个问题都让大房的人回答不上来。
的确,香蒲院外面守着侍卫,院内还有婆子与丫鬟,任凭她一个小女娘有再大的本事也进不来。
老夫人嫌弃的看了眼徐萍淑,沉声道:“徐氏,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人家晚上来寻仇了?”
徐萍淑闻言,大喊冤枉。
姜寅娘冷笑,“大嫂有没有想过会是残存的土匪余孽前来寻仇的?”
姜寅娘吓得脸色煞白,嘴上的痛也顾不上了,心虚道:“那是刘婆子干的事,与我何干!”
“呵!”姜寅娘讽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能悄无声息的进到香蒲院打伤你们母女二人,可见对方来势并非寻常之人,大嫂日后可要小心些了。”
姜寅娘越听脸色越白,揪着帕子的手都冒出了冷汗。
“阿父,阿娘,大哥来信了,说明日便能回来。”舒韫持信而来。
舒承脸色有所缓和,对舒韫道:“我们去清兰院,你这几日天天跟着你舅舅忙前忙后的,好不容易歇下了,去瞧瞧你妹妹。”
“好。”舒韫摸了摸后脑勺,一股钻心的疼顺着大脑延伸,疼的他眉心紧拧。
舒承担忧道:“你头怎么了?”
舒韫揉了揉肉刺痛的伤口,“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