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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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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永嘉回宫后,宣德帝隔三差五差人送东西,各种奇珍异宝流水一样往南薰殿送,大有将私库搬空的意思。

宫里的人多是墙头草,一见换了风向,都开始上赶着巴结永嘉,就连后宫妃嫔也有上门探访的。

永嘉一一婉拒,对宣德帝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送来的东西也从来不碰。

在她心里,宣德帝和旁人不一样,她可以不记恨卫国的将士,不记恨领兵出征的萧启琮,但她不能不记恨发动战争的宣德帝。

燕国从未与卫国交恶,是宣德帝为了扩大卫国领土,又或是为了他名垂青史的私欲,才会对燕国刀兵相向。

她如今身陷囹圄,但绝不会将宣德帝当做为她解困的人。

宣德帝年事已高,许久没有偏爱过哪个嫔妃,如今对着永嘉就像是老房子着火越烧越旺,闹得宫内宫外人尽皆知,到处盛传永嘉是红颜祸水,惑乱君心。

尚在禁足的皇后也有所耳闻,她气得摔了东西:“本宫竟没想到,她还能勾引到陛下!早知当初就不该把她放出来!”

安王妃连忙起身:“娘娘消气,我听闻朝臣已然上奏,请陛下将永嘉公主遣送出宫。”

“陛下的性子,朝臣越反对,他越要一意孤行,”皇后瞥了安王妃一眼:“来得倒勤快,一点用处都没有,你若还不能想出些有用的主意,日后也不必见女儿了。”

安王妃一听就慌了,她隔三差五进宫来受皇后羞辱,为的就是能接回桑桑,绝不能把事情搞砸。

在皇后的逼视下,她思绪飞速转动,思忖半晌后道:“女子最重要的无非是贞洁,若是毁了永嘉的贞洁,陛下自然无法立她为妃。”

皇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宫闱禁地,你准备怎么办?”

安王妃道:“永嘉自视甚高,这些日子招了不少嫉妒和仇恨,只需找个侍卫,多给些银钱,毁了她清白便好。”

“那就去办吧。”皇后道,“你先除掉永嘉,等本宫出去了,自会去向陛下说情,放你女儿离宫。”

安王妃面露喜色,连忙起身谢恩,直到退出去时唇角还微微上翘着。

倚湘为皇后奉上茶:“娘娘真要放桑桑郡主离宫?”

皇后冷哼一声:“放了桑桑,安王妃日后还能为我所用吗?”她轻叹一口气,“人总要看到希望,才能继续往下走。”

安王妃出了长春宫,看四下无人,就又绕小路去了南薰殿。

皇后如今自顾不暇,难道她一辈子出不了长春宫,桑桑也要被困在宫里一辈子吗?

如此想着,安王妃抱着最后试一试的想法找到了永嘉。一如上次,她啜泣着向永嘉跪下:“公主如今得陛下青眼,可否为桑桑说些好话,让陛下放桑桑回家。她还那么小,离不开我这个娘亲啊!”

永嘉拉住她的手:“叔母快起来。”

安王妃坚持不起:“公主,这些日子我食不能安,夜不能寐,一闭眼就是桑桑被人欺凌的画面,还请公主可怜天下父母心,就帮帮我吧。”

永嘉如今和宣德帝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她若求情便是向宣德帝低头。

这些话自然不好和安王妃说,她只是道:“叔母放心,我既在宫里,自会照看好桑桑,定不会让人欺辱她。”

安王妃脸上泪痕未干,她仰头看着永嘉:“公主就连替桑桑说句话也不愿吗?”

永嘉解释道:“叔母,我的处境并非看似那般,至少如今不能去为此事求宣德帝。”

安王妃的啜泣声消失了,她低下头,失落地道:“我知道了。”

永嘉还想安抚,她却抹了泪,转身跑了出去。

永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只是想着日后要待桑桑再好些。

安王妃出了南薰殿,就对身旁的婢女道:“去办吧。”

既然永嘉执意不肯帮她,那也就不能怪她无情了。

·

天色渐晚,细雪随着北风飘落在肩头,萧启琮刚从玲珑阁出来,他饮了酒,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街衢上的行人都撑起伞,或行色匆匆地往家赶,等着家人端来热茶暖身;又或者携一家老小外出,欣赏初雪。

萧启琮孤身一人走在其中,穿着于寒冬而言过于单薄的衣衫,任由冰冷的细雪打在冷峻的脸上。

正行进间听到有人说笑,萧启琮循声望去,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家人,男人抱着娇俏的女儿,妻子则在一旁撑着伞。

男人笑道:“我今日发了俸禄,带你们好好玩玩。”

女人娇嗔一声:“当心脚下,别把囡囡摔了!”

一家人越走越近,萧启琮想避开时已然来不及,男人已经走到跟前,并认出了他:“武陵侯?!你怎么在这,还穿得这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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