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心里藏着事,殷书给学生们放了一天假,自己在一边和系统讨论着计划。
一人一系统嘀咕了半天,最终还要回到张院长同不同意见面上。
“……”殷书看着自己写满了一页的计划表,两手一摊不写了,“算了,我努力过了,成与不成都是天意。”
第二天,殷书又一次整装来到青云书院门口。
“我了解青云书院的门都比自家学院了解的多了。”殷书看着这熟悉的大门感叹道。只出门三次,其中两次都是来这。
殷书敲响了书院门。
等到书院门打开,童子恭敬行礼的时候,殷书知道这事成了。
“殷院长。”童子躬身行礼,“张院长现在就在院中,吩咐我等您来后直接带您过去。”
殷书在信件里有介绍自己的学院,写明自己就是光明书院的院长。
虽然学院里算得上老师的就她一个。
殷书吸进一口气,一颔首,终于迈进了青云书院的门内。
一进门就眼前一亮,宽敞的四合院落,中间青石垒就的石台上种着一颗高大的枫树。青砖石瓦,树影晃动。
殷书跟着书童绕过枫树与假山,行至书院后置的几间房屋门口,书童领着她在其中一间前停下。
“张院长就在里面。”
书童侧过身,低头侯在房门一侧。
殷书在袖子里攥了攥拳头,推开房门。
曾见过一面的张院长正坐在一面塞满书的书柜前,桌上有放置一香炉,袅袅白烟像云雾般缓缓伸起。
殷书突然感受到一阵压力。
她在张院长的示意下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
桌椅的材质都是上好的楠木,殷书紧盯着桌子上木料的花纹,一杯刚冒着热气的茶水被推到视野里。
张院长和煦地开口:“这是今年新进的龙井茶,小友尝尝看。”
殷书双手端起茶杯,借着动作掩饰尴尬。
张院长比她相信中的要温和一点,鹤发长衫,一身书生气息。
殷书端着茶走神地想起里张院长像谁,有点像她高中时候的语文老师。有才华有气质,站在那里就像是饱读诗书的,随时可以出口成章的学问人。
殷书越发张不开嘴。
张院长捞起长袖,从桌上拿起一张摊开的信纸,皱着眉苦恼地说:“小友的信件我已经看到了,这题我思考了很久,还是找不到好的解题方法。本想多思考几天再与小友讨论,但却不知道小友的书院在何处……”
殷书汗颜地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答案。
这道空间几何题是她从真题集里抄来的某年高考数学的一道大题,有三问总共满分二十五分。
答案上是写满符号的计算结果,殷书在抄写题目是特意把不好理解的地方修饰了一下,所有的数字也都换成了大写数字。但轮到答案的时候就不行了,她没本事按古代的行文把答案描述一遍,只能是把答案原样抄下。各种公式另外附一张纸,有相应的证明过程。
在把答案给过去之前,殷书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把答案给您,您不一定看的懂。”
张院长满脸不信,可接过答案后,上面满纸的符号让他眼晕:“这是?”
这真的是答案?
他翻来覆去地看,有点怀疑是不是殷书在开玩笑。
古代的算学无论是题目还是答案都是用文字描述,后来我们所熟悉的阿拉伯数字,运算符号,希腊字母等在古代都是不存在的。
算数依靠的是算筹或者算盘,算盘还算先进的算数工具了,更没有笔算。
殷书也头疼,理科说是建立在数学这一基础上的,可是大庆的算学题有那么长,弯弯绕绕地看的眼晕。
她和系统讨论了很久。
要想迈出这第一步,还是要从这基础上想办法。
殷书为张院长解释答案中各符号的意义:“这是阿拉伯数字,代表从0到9,满十进一。还有各四则运算的符号……”
殷书实打实地为张院长上了一节数学课,光是解释符号作用就用了大半个时辰,再加上后面解释答案用的时间,等到讲完,茶水已经温热了。
殷书端起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
张院长还在冥思苦想。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面露喜色,拍掌称妙。又拿出毛笔来,自己算了一遍,末了长叹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他认真地看向殷书:“真是新颖的符号,如果推广开来,算学应该会被更多人接受吧。”
算学虽然被称为君子六艺,但它在科举中没什么地位,这也导致了没多少人把心思放在钻研算学上。
张院长年轻时曾接触过一位算学大师,在天文历法上颇有建树,这才让张院长对算学有多于别人的兴趣。
殷书也算是撞了好运,正好选中了张院长感兴趣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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