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她嘤咛一声,伸出藕臂搂住了他的脖颈,像一只乖巧的猫。
沈禁嗓音沙哑:“嗯。”
女子道:“殿下解了我的禁足好不好,我快被闷坏了。”
沈禁闭着眼养神,手指拨弄她腰间的软肉,道:“你最近很乖,孤很满意,准了。”
嘉妩最近确实很安分,没再同他摆脸子,也不同他闹,她和从前一样,晓得来讨他欢心。
不过他觉着,她和以前又有些不太一样。
从前她来找他时,总是有求而来,行欢后不是求他开恩赦免这个,就是放过那个,她每每在他身下,总是一副良家子被迫逼上梁山的模样,没一次是心甘情愿的。
对此,他极为不喜。
而这几日,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同以前那样小心奉承,瑟头瑟尾,而是变成了如今的语若温风,行如流醴,整个人如孔雀羽缎般软绵姝丽,颇有几分无欲无求的模样。他们的床笫之事更是变得异常和谐,比从前酣畅淋漓数倍。
沈禁突然睁眼,忽地一翻身,霸道地将嘉妩压在身下,贴近她粉嫩的耳垂,道:“孤允你闲时去宫苑中散心,但必须有青筑跟着。”
嘉妩点头,温声软语:“好,殿下,我记着。”
她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取悦了沈禁,沈禁莞尔,低头含住她樱色嫣红的双唇。
正要更近一步时,门外响起崔定的声音。
“殿下,季丞相携未婚夫人,前来拜见。”
沈禁这才想起来,今日下朝后丞相同自己说过,晚些时候会带着未婚妻来东宫谢恩。
他抬头看了一眼计漏,当下确实已到约定的时辰。软玉娇香在怀,他从未因此耽误正事,而今日却险些破例,当真美色误人。
且这一次,少女也并没有如之前那般,惊惧慌乱,忙着将他推出去见人。
今日的她格外娴静,不慌不忙起身,往自己身上披上一件薄衣,替他拿来了新的衣袍。
“殿下起身吧,莫误了正事。”
沈禁狭长的凤眼微眯,懒懒地抬起手来,心安理得享受着她贴心的服侍。
少女面若桃花,妩媚动人,动作更是柔情似水。最后一件衣饰穿好,他将她拽过来,抵在屏风前,磨人似的咬了她雪白的脖颈几口,瞧见那道不深不浅的印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
沈禁神采奕奕地走到平时处理政务的集贤堂,季丞相夫妇就在那立着等他。
准夫妻俩一见他来,立刻跪下朝他行了一个大礼。
“臣,臣女拜谢殿下赐婚,祝愿殿下长寿万安,福泽永存。”
季丞相本名季砚深,是前朝季太傅之独子,曾与沈禁有过命的交情,是君臣之别,亦是莫逆之交。
沈禁今日心情大好,脚下生风快步走到二人面前,只手扶起季丞相。
“起来,不必行此大礼。”
季丞相只道礼数不可废,还是和准妻子坚持行完礼,才互相搀扶起身。
沈禁见二人情谊甚笃,有情人终成眷属,开口打趣季砚深道:“孤瞧你现在的模样,就想起当年有人在孤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终身不娶,如今竟也想不起此话究竟是何人说的。”
季砚深同自己身边的姑娘相视一笑,答道:“世事难料,臣此生能遇到心悦之人,是臣之幸。倒是殿下,殿下登基在即,万事俱备,唯有立后一事迟迟未定,臣希望殿下有一日也能遇到毕生所爱,与之举案齐眉,安度余生。”
沈禁唇边含笑:“说得好,崔定,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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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禁留季砚深夫妇一道用了茶点,才放二人离开。
季砚深夫妇出昭宫时,碰巧撞见嘉妩。
嘉妩像是没有瞧见二人,视他们如无物,径直朝他们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阿深,那位姑娘是东宫里的娘娘么?”
季砚深看了嘉妩的背影一眼,回身侧的姑娘道:“算是,但殿下似乎没有给她名分。”
“唔,阿深,她应该快要死了。”
季砚深闻此微微蹙眉:“嗯?”
姑娘答道:“她浑身冒着紫黑色的雾气,我只在濒死之人的身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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