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1 / 2)
芙罗拉对女祭司的恶意并不放在心上,她大概能猜到:主母随意的调笑惹怒了这位高傲的女祭司,她因此记恨上了自己。
看着面前上演的暧昧互动,再看着那只精灵奴隶勾人的眼神,充满暗示的举动和熟练的姿势。
芙罗拉突然后知后觉地醒悟:大概,也许,可能,整个这一层地牢中的黑暗精灵奴隶,都是些身经百战的老手。
他们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力,早就不知道诱惑过多少女性。
自己刚刚居然还很认真地考虑要带走哪一个。
芙罗拉:……
她连未来伴侣有过恋爱经验都不能接受,更别说和别人共用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
一瞬间,她对地牢里这些千姿百态的黑暗精灵们,完全失去了欲望。
想到这儿,芙罗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绝:“谢谢,但我想我不喜欢他这样的。”
“噢?那么您喜欢什么样的呢?”贝亚特侧过身子,“这儿的奴隶从进入成长期后就开始接受调教,不论您喜欢什么样的玩法,他们都能满足您的需求。”
虽然嘴里说着推销的话,但贝亚特的语气十分冷淡。她把手指从奴隶口中抽出来,那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沾着两条暧昧的银丝。
贝亚特嫌弃地皱起眉头,捻起奴隶胸口的麻布衣服擦干净手指。
眼看着这只修长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像看着自己跨越阶级的希望在慢慢飞走一样,跪着的奴隶忍不住伸出手拉住贝亚特的食指,祈求她的再次垂怜。
没想到女祭司狠狠甩开了那只手,右手从腰间抽出别着的六头蛇鞭,鞭尾精准穿过铁栏的缝隙,重重甩在奴隶的小臂上。
她的声音阴冷:“谁准你碰我的?肮脏的贱种。”
祭司的鞭子是来自于蜘蛛女神的恩赐,它们拥有直击灵魂的奇异能力。这一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在黑暗精灵奴隶的手臂上,他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痛得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而他那些躲在阴影中的同伴们,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搀扶他,他们只会无情地嘲笑他:瞧,这个不自量力的精灵,居然胆敢冒犯尊贵的祭司。
一时间,因为两名女性的闯入而寂静的地下三层,充斥着各种各样嘈杂吵闹的声音。
贝亚特对此视若无睹,她离开这间混乱的监狱,领着芙罗拉继续往深处走。靠近深处的隔间中,也关押着不少黑暗精灵奴隶,他们显然都听到了之前的惨叫,不敢再冒然走出阴影范围,只敢缩在角落里偷偷观察。
芙罗拉努力想着措辞,她的要求很简单——她想要一只纯洁的精灵。
可让她苦恼的是,黑暗精灵语中,并没有“纯洁”这个单词。显然,对于邪恶混乱的黑暗生物们来说,不论是心灵的纯净还是身体的坚贞,他们都没有这种概念,甚至在他们的语言中都不存在。
她倒是知道几个和“纯洁”有丁点儿关联的词,但这几个单词更多时候是用来形容愚蠢、无知和蠢笨。
她很怀疑她用了那几个单词,面前的女祭司真的会给她找来一个大脑发育不太健全的精灵。
百般纠结之下,芙罗拉终于艰难地开口:“我想要一只没有被调教过的精灵。”
调教这个词在黑暗精灵语中带着情涩的意味,这让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划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但是她敢发誓,她绝对没有涩情的想法!露在头发外面的冷白耳垂也开始发烫,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完:“我比较,呃,喜欢自己调教的感觉……”
贝亚特的脚步停滞住,她回过头来眼神奇异,眉梢挑起:“噢,这可真看不出来。”
她没有再说完剩下的半句话,而是转过身继续带路,领着芙罗拉进入了地下四层。
虽然面上还带着些尴尬,但芙罗拉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多奇怪,她不懂贝亚特那个奇怪眼神到底有什么含义,黑暗精灵们玩得可比她花多了。
相比起人满为患的前三层,第四层地牢却很空旷,只有靠近入口和最深处的两间关着活物。
看着铁栏后关着的四五只黑暗精灵,这些短手短脚的小家伙,明显还是几只幼崽。
听到脚步声,很快就有一只胆大的小精灵站起身来,贴近铁栏仰着小脸,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芙罗拉——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白皮肤的人类。
比起刚刚那些满眼都是谄媚和讨好的成年精灵,这几只幼崽倒确实担得起“纯洁”这个词,他们滚圆的红眼睛中,只有对她的警惕和好奇。
但他站起来才到自己的腰部!芙罗拉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铁栏内的精灵幼崽。
按照黑暗精灵和人类的平均寿命,等养到他从幼年期进入成长期,再结束成长期完全成年后,她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了。
她是来买未来伴侣,不是来领养孩子,更没有炼铜的可怕癖好!
终于明白贝亚特那个讶异眼神的含义,莫名背上变态黑锅的芙罗拉简直要被气笑:她怎么会知道黑暗精灵的启蒙教育开始得这么早!
贝亚特还给她狠狠地补上一刀:“符合您要求的就只有这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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