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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叶子!”
看到小花仙一头摔进了白沙堆里,霍明溪和赛萝女仆都吓坏了,好在小花仙很快又从沙堆里钻了出来,瞧着并未受伤,只是满脸满身都是白沙。
“怎么会突然摔下来呢?”霍明溪又后怕又心疼,她不敢直接上手帮小花仙拍沙子,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力度伤害到它,她摘下一小截长满了柔嫩绿芽的小枝茎,像小刷子一样,帮小花仙一点点刷去脸上和发丝里的白沙。
期间小花仙表现得乖极了,让抬头就抬头,让抬手就抬手,被刷干净白沙后,“它”立刻又飞回到了秋千架上,眼巴巴地望着霍明溪,似乎还想让她陪自己玩秋千。
叶白:请忘掉刚才的恐怖发言,让我们继续快乐玩耍!我只是一个致力于给主人带来快乐的小宠物!
可惜霍明溪完全没get到叶白的苦心,她小心翼翼地拢住小花仙,把它放回到地面上,接着转向赛萝女仆,果断吩咐道。
“让人来把玻璃城堡搬到哥哥的房间去,唉,我不该让小叶子陪我玩这么久的,这不就是在跟哥哥抢嫂子嘛……这对哥哥太不公平了。”
叶白:“……”
很快,三名身材魁梧的男仆来到娱乐室,在霍明溪的监督下,他们将玻璃城堡稳妥地搬进了霍承渊的房间。
霍承渊下午临时出门,现在还未归来,此时卧室里空无一人。霍明溪将室内的灯光全都打开,还把之前的玩偶小熊放进玻璃城堡和小花仙作伴,直至赛萝又一次催促她回房沐浴,少女才依依不舍地和玻璃城堡里的小花仙道别。
“放心,刚才管家爷爷说,哥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等一会儿就能见到哥哥啦。”霍明溪温柔地摸了摸小花仙的金发,微笑道,“我先走啦,咱们明天再见,可爱的小叶子。”
霍明溪挥挥手,她和赛萝很快退出了房间,房门关上,室内重新安静下来。
叶白从玻璃城堡里飞出来,他停在城堡塔尖的小月亮上,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环境:
这间卧室宽敞而整洁,整体装饰的色调偏深灰,风格古典深沉,让人的心绪都不由得沉静下来。宽大的双人床,联排的衣柜,落地灯和临时办公的小书桌,该有的全都有。这间卧室还自带独立洗浴间,洗浴间的推拉门半敞着,里面亮着灯光。
叶白所在的玻璃城堡,目前被摆放在卧室的飘窗上,此时厚重的窗帘已经拉下,叶白看不到窗外的景象,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现在已是深夜了。
最初听到自己要在霍承渊的卧室里过夜,叶白其实有点心慌,害怕自己扮演宠物的努力会付之一炬,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用人类的思维考虑这件事,这是不对的!
谁说只有配偶伴侣才能共住一室的?自己现在的定位是只小宠物,宠物和主人住在一个房间里怎么啦?犯法了吗?吃你家大米了吗?
没有!
这甚至是个良好的开端,毕竟,如果霍承渊真把自己当做耻辱伴侣,肯定会心怀芥蒂,不肯让自己踏进他卧室一步……
诶?等等。
霍承渊他、他有同意让我住进来吗?不会是霍明溪一头热自己决定的吧?
叶白惊了,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这不是霍承渊本人的意思,那后果很严重!
白天他们才刚举行完婚礼,自己身上“耻辱伴侣”的标签还热乎着,用通俗的话来说,今晚还算是洞房花烛夜呢,自己贸然出现在霍承渊的卧室里,这不是等于往人伤口上撒盐,还用锥子搅拌了一下吗?嫌自己命太长?
叶白:“……”
既然发现了隐患,就要积极规避,不能坐以待毙!
叶白呲溜一下从城堡塔尖上滑下来,他飞到自己的贝壳大床前,犹豫了几秒,放弃了“装睡”的方案——这样太被动了,还是得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才能掌握主动,随机应变。
叶白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继续扮演宠物:这是自己在霍家的立身之本,不管霍承渊怎么想,自己都要时刻深化和巩固这个基本人设,哦不,宠设,潜移默化,水滴石穿,总有一天可以覆盖掉“耻辱伴侣”的标签!
那么问题来了——
一只可爱乖巧的小宠物,在主人即将回家时,会做什么呢?
叶白最先想到的,是以前看过的萌宠视频:有些训练有素的小狗小猫,会在主人回来时,主动叼拖鞋送过去,又乖萌又贴心,主人见了都说好。
可惜自己是只体型娇小的小花仙,别说叼拖鞋了,连对方脱下来的外套都接不住,实打实的“花瓶宠物”,除了脸能看,根本毫无用处。
叶白苦恼地皱起眉,在房间里飞飞停停,想看看有什么是可以自己做的。在经过敞开的浴室门前时,他突然一顿,想起晚上赛萝催促霍明溪回房洗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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